護龍山莊最年輕的長老?陶家那小祖宗?
這他都知道,隻是沒見過而已,整個華夏一等一得罪不起的人。
聽說,陶家與護龍山莊關系非凡,他們走到一起也都理所當然。
問題是……剛剛衆星拱繞般,被簇擁在中間,随口指了個門童教訓自己的,似乎不姓陶,也不姓蕭。
不等楊修想明白這個問題,楊笑天對着他劈頭蓋臉一頓罵,然後将他拉進了飯店大廳。
原本簇擁在楊修身邊,恭維的爲他開路那些人,卻都對視一眼,悄悄溜走了。
反正人是楊修得罪的,跟他們有什麽關系?
……
吃到一半,楊笑天帶着楊修出現在了陳一凡幾人面前。
剛進屋,楊笑天便對着楊修膝蓋彎兒就是一腳,直接把他踹跪下了。
陳一凡看得“一臉不忍”,我去,這親爹啊?
他都想當場把生死簿翻出來,确認一下,是親的不是?
“給爺爺們磕頭!”楊笑天悄悄觀察了一下蕭雲幾人的臉色,垂眸看了自己兒子一眼,呵斥道。
“别!大叔您這說得,搞得我們跟土匪似的。”陳一凡哭笑不得,一擡手阻止道。
楊笑天那邊是接到了護龍山莊的人和陶家的人的警告才來的,唯獨這陳一凡,他不認識啊!
不由得小心翼翼問道:“這位爺是……”
“都說了,别把咱們整得跟土匪似的。”陳一凡嘴角一抽,瞪了楊笑天一眼道。
“這是我們莊主!”蕭雲倒不介意,淡淡一笑,對楊笑天介紹道。
楊笑天一聽,隻覺有些頭暈目眩,這坑爹崽子,今天是把勞資坑慘了啊!
那護龍山莊是什麽勢力?
那就是修煉者當中的土皇帝!
“見……見過莊主,小人楊笑天,管教不嚴,還請莊主恕罪啊!”楊笑天跟着跪下,活像是見了皇帝的老太監,哭天搶地的哀求道。
陳一凡看得一個頭兩個大。
什麽鬼?
他就随手教訓教訓那小子行事太過張揚霸道,要不要搞得這麽嚴重。
這看起來,就像是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請求自己寬恕似的。
這要是在地府的殿堂上,他倒還處之泰然。
幾乎每個能見到他,被他親自審問的鬼魂,莫不是如此,甚至還有更誇張的。
但在人間,在這樣的場合,總覺得怪怪的。
有這麽嚴重嗎?也不是啥大事兒啊!
真這麽求勞資的,要麽是殺人如麻,罪孽滔天的魔頭,要麽是動乍覆城滅國的絕世妖物才對啊!
這楊修要往這上面靠,還差得遠!
正确來說,就算再輪回一百世,他要犯下這樣的滔天罪孽,也不大可能。
你以爲那些絕世大魔頭,就是那麽好當的嗎?
普通人還真沒有這個機會。
魔頭也不是你相當,想當就能當啊!
“行了!行了!搞什麽這麽上綱上線,多大點兒事兒?”陳一凡擺手道。
“叫你來,也就是讓你把你家孩子領回去,好好教育教育,南都市112名,這個成績完全還有上升空間,用不着這麽驕傲。”
“您……您真的不打算追究?”楊笑天遲疑了好久,才聽從陳一凡的意思站了起來,對他問道。
“我不是已經教訓過他了嗎?你再領回去教育教育吧!”陳一凡擺手道。
“行了,沒事兒我們這還要吃飯呢!”陳一凡不耐煩的擺手,看向楊笑天道。
楊笑天一聽,陳一凡這是暗示他們該“退下”了啊!
還以爲今天攤上大事兒了,沒想到這莊主這麽好說話。
楊笑天忙不疊道:“好的!好的!小人先代犬子謝過莊主教誨了!明天,再備謙禮登門謝罪!”
楊笑天鞠着躬,拉楊修退了出去。
“就這麽放過他們,未免太便宜了吧?”陶逸然撇撇嘴,看着離去的楊笑天父子道。
“那你還想怎麽樣?”陳一凡笑問道:“也就方才看他霸路而行,有些不順眼罷了。”
“這楊家在南京市也是個大家族,名下産業至少600億以上,我看……”
陳一凡眼角一跳:“你看個屁,勞資跟你似的碰瓷兒啊?”
接手了陶家龐大的産業,不知爲什麽這陶逸然竟還越來越愛财了。
“就算你不碰瓷兒,我看他們也不敢怠慢,就看明天送些什麽謙禮來吧!”蕭雲笑道。
陳一凡搖了搖頭:“估計也難有我看得上眼的。”
“……”郭慎之默默再添了一碗飯,狂吃。
換做他自己,這會兒揍了楊修,該逃命去了。
而師父,等着别人上門道歉。
第二天一大早,陳一凡沒将昨晚的事放在心上,背着手就要出門“上班”去了。
沒想到這楊笑天父子還真來了,陳一凡隻得回去,接待了戰戰兢兢的父子兩人,拿到了他們的歉禮。
蕭雲說得沒錯,這父子倆确實不敢怠慢,送來的歉禮至少得值十分之一個楊家。
已經是下了血本了,畢竟楊家的産業有很多都是固定資産。
按說,區區一個楊家,天地異變之前也隻是一個普通富豪家族,确實沒什麽拿得出手的東西。
但這次,陳一凡倒真還在楊家的歉禮中發現了一個有意思的東西。
鲛人,也就是現代所說的,美人魚。
這楊家“小門小戶”,哪裏養得了這種東西,裝在一個鋼化玻璃水箱裏送過來,陳一凡看到的時候,這個隻有兩百歲的年輕鲛人,正在啪嗒啪嗒流眼淚。
流出來的淚水落到水裏,竟都是品相完美的珍珠。
其實,珍珠不珍珠的不重要,他主要是覺得這鲛人哭起來還挺美。
陳一凡當即就讓人在後花園裏造一個鹹水湖,把鲛人放進去養着。
聽說,鲛人善織,可織龍绡,入水不濕,從今以後,這陳府又多了一樣特産嘛!
“哎!熊孩子,你幹什麽?”剛剛讓人把鲛人暫時放生到後花園原本的淡水湖裏,陳一凡就見跟着來看熱鬧的陳乾掏出來一把铮亮的匕首。
并且,這熊孩子望着鲛人的目光有些詭異啊!
“我想把它殺了,看能不能再複活她。”陳乾倒挺老實,回答道。
他已經不滿足于整天對着螞蟻念叨了,螞蟻不能活,肯定是因爲太普通了,沒有靈性。
他很急,隻有達到那位神明的要求,他才會教給自己能夠擊敗父親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