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礙于陳一凡剛剛展現出來的實力,還是沒有人敢太過放肆。
隻是,試圖搬出身後的道統威脅。
“昆侖派王雪陽見過師兄,不知師兄此來……可是爲了這九州鼎?”
昆侖派乃是元始天尊一脈的道統,可謂地位尊崇,這華夏境内哪門哪派的人能讓他們叫聲師兄,都可以說是給面子了。
然而……對陳一凡來說,這家夥也太嚣張了!
“師兄也是你們叫的?”陳一凡不悅的掃視那些個門派弟子一眼。
“行了,說說你們是怎麽知道這九州鼎在此出世的吧!”
随即,看着衆人一臉吃癟的神情,陳一凡也不想繼續追究,詢問道。
能給這些兵俑造成麻煩,對方人數不少,少說也有百多個門派,幾乎是整個華夏宗門的十分之一。
九州鼎這麽珍貴的東西,如果是讓一個門派知道了,它不可能再往外傳去。
盡管消息走漏不可避免,也還沒到走漏得天下皆知的地步。
更何況,就算走漏了風聲,這麽多門派,其間多少年的恩怨情仇,也必是各有計較打算,不可能全部湊到一堆,一起來搶奪九州鼎。
眼前這些,可能還不是全部。
但是,現在就一下來了這麽多門派,有蹊跷啊!
陳一凡的态度讓衆人很不爽,一時沒有人回答他。
“原本還打算問完話就放你們走,現在看來,你們是不想走?”見他們不做聲,陳一凡冷笑一聲道。
說着,風雲再起,一股股陰風從衆人身邊吹拂而過,讓人毛骨悚然,渾身的法力被這麽一吹,好像都凝結了。
“嘶……”衆人驚顫,再次切身感受到陳一凡的實力,不由驚顫。
“你管我們怎麽知曉的,既然前輩一定要跟我們搶這鼎,技不如人……讓你便是!”一個大漢滿臉的不樂意,卻又故作豪爽道。
說罷,便要扛着自己手中那一把法器大刀離開。
“搶這鼎?讓我便是?”
“呵呵,那我還真是謝謝你們了!”陳一凡嗤笑道。
“這本來就是我的鼎,信不信我叫它一聲它能答應,你們叫它一聲,它能答應嗎?”
“你……你滿口胡言!這鼎怎麽能答應?”
雖然已經不得已的打算“讓”給陳一凡了,但聽到他這麽說,衆人還是很不忿,感覺自己的常識受到了侮辱。
“那你們給我聽好了!”
陳一凡笑笑,對在斜落在一堆用來擔擡的圓木、粗繩間的揚州鼎喊道:“揚州鼎!”
“哎!”
令人目瞪口呆的一幕發生了,那古樸的青銅大鼎果然應聲。
“不可能!”衆人目瞪口呆。
誰特麽不知道九州鼎是上古時期,禹帝集天下之銅,鑄造九鼎,用來鎮天下氣運之用的?
怎麽可能是陳一凡的,這不扯淡呢嗎?
“哎,這怎麽能說不可能?你們都親耳聽到了吧?”
“那我現在再問你們,你們爲什麽要來搶我的鼎?”
“若是不說……那便休想逃!”陳一凡原本輕揚的聲音忽然冷冽下來,威脅道。
雪龍劍嗖的一聲飛出,便幾乎是抵着鞋面兒,插進了剛剛準備離開的那個大漢腳前的地面上。
“咕噜!”衆人咽了咽口水,眼前這家夥是個妖孽,還是他們降服不了的妖孽啊!
“我們是從鄧家的人口中聽說這揚州鼎出世的消息的。”
随着一個小門派的弟子配合的回答道,其他人也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起來。
“我們是從琳琅劍派的弟子口中聽說的。”
“我們是從鎮江門的弟子口中聽說的。”
……
随着一個個回答聲響起,被他們提及的門派的長老,不由嚴厲的掃視身旁的弟子。
“誰走漏了消息?”
“不是我!”
“看什麽看,也不是我啊!”
然而,令他們詫異的是,這麽多門派,竟然沒有一個門派從自己的弟子當中找到那個走漏消息的“叛徒”。
這消息從這麽多門派中傳出來,一個門派找不到,總不可能所有門派都找不到那個叛徒吧?
衆人的神色漸漸沉了下來,他們終于發現,事情似乎有些不對。
他們,大概是被什麽勢力給利用了。
不過,這個勢力利用他們的目的是幹什麽呢?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讓他們當先鋒,先消耗消耗這些兵馬俑?
還是,對方知道陳一凡會出現,自己不敢動手,撺掇他們動手搶奪。
這鼎若是被他們其中之一的勢力搶去了,對方再趁其不備奪鼎,會簡單很多。
而若是他們全都失敗了,沒人搶到鼎,那個利用他們的勢力從始至終沒有露過面,也沒有任何損失!
“真是好一個妙計啊!”理清頭緒,昆侖派帶隊的長老不由後怕的感慨道。
“沒想到,我們昆侖派,這次竟然也讓人當了槍使!”
讨論聲漸弱,衆人紛紛沉默下來,神情嚴肅。
隻不過,他們頂多以爲對方想要的是九州鼎而已。
而陳一凡看着眼前這一切,似乎明白過來。
他沒有想錯,确實是那混沌生靈找他麻煩。
隻不過,估計是忌憚他的實力,不敢親自露面。
對方比陳一凡預想的,還要小心得多,猥瑣得多啊!
“行了,都回去吧!”
“此爲初犯,恕你們無罪。”
“但……你們都給我聽清楚咯!這九州鼎,是我陳一凡的,下次誰再敢染指,可就沒這麽好說話了!”
陳一凡揮手道。
原本還沉浸于自己被坑了的震驚中的衆人,聽到這話不由滿心不爽。
“前輩确實實力不凡,這鼎我們無力搶奪,不過,也給前輩一個忠告!前輩未免太嚣張,太高調!”
“須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更何況是如今這個修煉者的盛世。”
仍是有人不滿的警告道,看來還沒有被吓夠。
陳一凡笑了笑,不予解釋,隻是一條深不見底,隻可看到漆黑一片,極深處又隐有火光的裂縫從他們中間橫貫而過。
衆人慌忙躲避,三秒過去,這條裂縫就形成了一道四五米寬的深淵。
仿佛,是通往地獄的門。
衆人驚懼的喘着粗氣,那人對天地之力的掌控力,已經達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他們的法術,是不可能抵抗天地之力的,而那人卻已經将天地之力運用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