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都城裏,霓虹閃爍,人聲嘈雜,人們還沒有意識到,在異變後的黑夜中,有多麽危險。
陳一凡走進嘈雜的夜店當中,爲了不顯得太過另類,點了一杯酒,而不是熱衷的闊落。
畢竟,他是來辦正事的,表現得太标新立異的話,說不定會打草驚蛇。
就在他扭頭環顧這群魔亂舞的地方,試圖從人群中找出那個女人的時候,隻聽到一個悠長的呼吸聲,一個妖娆的聲音從身邊響起。
“果然是極品美男的味道,帥哥哥,我想你在找這個!”
聲音中帶着一絲喟歎,還帶着一絲輕佻。
陳一凡回頭向她看去,後退兩步,渾身雞皮疙瘩直冒。
如果他沒察覺錯,這女人……剛剛在嗅他。
變态!
掩下心中的厭惡,陳一凡打量了這女人一眼。
火辣的身姿,像蛇妖一般妖娆,如狐妖一般魅惑。
姣好的臉蛋兒上繪着濃妝,卻意外的顯得很自然,像是她天生便适合這種妝容。
兩隻耳朵上,各挂着一隻泛着金屬光澤的蛇形耳墜,一紅一青。
擡起的纖纖玉手中,卻是捏着一隻藍色比翼鳥。
一松手,那隻藍鳥與陳一凡襯衣兜兒裏的那隻一起飛走了。
毫不掩飾自己非凡人的身份嗎?
陳一凡心中暗道,看來,這家夥就是自己要找的人沒錯了。
“随手從地上撿的罷了。”陳一凡瞥了一眼飛走的比翼鳥,淡淡道。
“我在找你!”随即,聲音冷冽,沉聲道。
女子非但沒有絲毫疑惑,反倒十分驚喜:“那真是緣分呀!”
“我可是一直在找你這樣容貌出衆的人,别說現在,就是早幾千年,也未曾遇到過你這樣的……”
“難怪我在千裏外就嗅到了這香甜美妙的氣息,不虧我特意走這一趟。”
“你走這一趟,怕不是爲了我吧?”陳一凡不客氣的擡手掐住女子的脖子,森然道。
既然自己送上了門兒來,那就别怪他不客氣了。
女子頓了一下,并不在意陳一凡的态度,甚至順勢用臉頰摩擦陳一凡的手背,笑意盈盈道:“确實受人之托,有點小事呢!”
陳一凡眼角直跳,雖然這女人并不醜,但他莫名的感覺這種騷氣入骨的女人,甚是惡心。
“若是你答應小雨的條件,小雨可以将這件事告訴你哦!”陳一凡的話,讓女子得知他是爲那事而來。
“小雨……”
女子的話,也讓陳一凡确認了她的身份,冷笑道:“我知道你這孽畜是會吃人的,誰跟你講條件?你最好把東西乖乖交出來,否則……我讓你方複醒,便永久的沉睡下去!”
“我就喜歡你這樣,長得好看,實力還強的人,說不定……你是例外呢?”
“别這麽怕人家嘛!”
女子擡手向陳一凡臉蛋兒撫去。
“砰!”一聲悶響,陳一凡松了手,一腳将她踹倒在地。
這一腳下去,隻見神力彌散,原本穿着現代服飾的女子瞬間現了真身。
仍是人……不,是神,邪神。
上古時期,神職很多,但有些比妖怪強不到哪裏去。
至于眼前這個女人,在古神中還是很強的。
乃是一國之主,雨師國國主,雨師妾。
傳聞,其喜好貌美男子,有着奇特的能力,可以在千裏之外,便嗅到對方的存在,從而找上門來。
當然了,以現在的觀念來看,人家又是國主,長得又美,這被找上了也沒啥損失不是。
唯一的問題是,事情可能沒有大衆想的那麽美好,既是邪神,心地自非良善,可以說是妥妥的妖女一個。
現形的雨師妾一席黑色長裙,妖娆妩媚,左右兩耳上的蛇形耳墜成了真正的蛇,一青一紅,吐着信子。
她一擡手,青蛇順着胳膊攀緣而上,向着面前的陳一凡激射而來。
巨大的動靜,讓夜店裏瘋狂的客人們全都看了過來,伴随着一聲聲尖叫,全都向着門外湧去。
“咯叽!”陳一凡擡手,輕易接住了飛來的青蛇,一把将其捏死。
雨師妾頓時大驚,這實力,實在有些超乎她的想象。
青紅兩蛇,随她伴生,而她擅禦龍,這青紅兩蛇的實力,可不比一般的神龍低。
卻沒想到,隻是一個照面,伴随她數千年的青蛇,就成了一條死蛇。
“你!你應該知道,激怒我是怎樣的錯誤!”雨師妾的聲音變得尖銳起來,與赤蛇一同向陳一凡襲來。
“憤怒嗎?”陳一凡卻是嗤笑。
“那你又能怎麽樣?受廢物驅使的東西,終歸也不過是廢物而已。”
“砰!”又是一聲悶響,發飙的妖女,卻是被陳一凡一把摔在牆壁上,引得牆壁轟然倒塌。
“還給我!”陳一凡喝令道。
那家夥不在三界,驅使這些東西前,他準是忘了叮囑,它們的敵人,到底是什麽樣的存在。
這種貨色,也敢與他叫闆?
雨師妾神色恐慌,身影一閃便逃。
隻可惜,這三界之中,她不可能逃得過陳一凡的手掌心。
“逃?”陳一凡的聲音卻再次如惡魔般響起,一隻大手抓着雨師妾的脖子,将她如小雞崽一般拎起來。
此時,她卻是再也沒有心思誘惑陳一凡了。
一旁的赤蛇張口吐出橙紅的火焰,想要解開主人的困境。
卻被陳一凡另一隻手擡手一捏,掐死了。
“拿出來!”陳一凡松手,任由雨師妾落在地上,在她再次飛逃之前,一腳踩了上去。
“不……不在我這兒!”雨師妾驚恐道,相比起當初威脅她,讓她來辦這件事的東西,似乎眼前這個人,更恐怖。
“不在你這兒?你确定你沒有說謊?”
“那麽……拿到哪裏去了呢?”陳一凡神色平靜,甚至顯得有些和顔悅色,低頭對雨師妾問道。
“我……我不知道!是一隻看不清形體的怪物逼我來取那鼎中的東西的,到手之後,我按照它的吩咐将東西損毀。”
“但……但那東西火燒不壞,水浸不濕,刀割不裂,我……我就将它扔到秦淮河裏去了,不知道飄到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