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算沖着他們來的,主要是其他學校這隊伍以多打少,打得人家不樂意奉陪了,轉身就逃而已。
隻是……它跑錯了方向。
每每回想起這件事來,那鬼獸便瘋狂拍打着地府特殊監獄的牢門,它悔啊!他恨啊!
早知如此,當初甯肯跟那些不講究的家夥拼命。
“放肆!”這世上,哪有敢在陳一凡面前如此放肆的鬼怪,見它橫沖直撞而來,陳一凡面色一沉,呵斥道。
随着這一聲呵斥,四周空氣俱寂,先前卷起的靈氣漩渦也平地消散。
空中充斥着一種莫名的肅殺,仿佛自遠古而來,往未來而去,橫貫萬古,猶如鐵律标杆。
還在吵鬧的同學們心裏咯噔一下,竟無人再敢發一言。
縱然是對面那群其他學校的老師和學生,此時也被陳一凡這一聲呵斥震住了,肢體都有些不受控制,不自覺的站在原地,連手指頭都沒敢動彈。
但随即,反應過來的他們覺得很丢臉。
不光那幾個修煉課老師覺得丢臉,學生們都覺得丢臉丢大發了。
他們這是怕什麽呢?剛剛可以說是生靈與生俱來的恐懼本能,但他們自己不知道怕什麽。
這一回過神兒來,臉色便有些難看,縱然對方着實是強敵,也不該被别人一聲呵斥震住吧?
“說誰呢你!”
“真當自己是個人物,還“放肆”呢!你以爲你是皇帝老子還是宰相大官啊!”對面,有學生學着陳一凡的語氣,譏諷道。
其他學生老師也紛紛笑了起來,場面一時充滿“愉快”的氣氛。
天地間靈氣驟聚,牛頭馬面兩個鬼差的形象由完全的透明逐漸凝實,化作半虛幻的樣子。
他們的身軀要比正常人高大,并沒有化爲完全的實體,像是空中兩個投影,便在那隻鬼獸慌不擇路沖撞到陳一凡之前,将它拿下。
随即,兩鬼差帶着那隻鬼獸的身影漸漸淡化,消失,返回地府。
“……”對面正譏諷着陳一凡的老師學生們看到這一幕,聲音逐漸消失。
當然,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消失。
“你們剛剛說什麽來着?”陳一凡回頭向着那幾個帶隊的修煉課老師看了過去,問道。
“咕噜!”幾人咽了咽口水,随意驅使這樣的“高端鬼差”,這家夥的道行絕對遠遠超越了他們,是“高人”啊!
難怪剛剛那一聲呵斥……
幾個修煉課老師一瞬間想了很多。
牛頭馬面在陳一凡眼中自然是小喽啰而已,但在傳統修道者眼中,那已經是十分厲害的鬼差了。
能在曆史上留下威名,讓凡人口口相傳的鬼差,怎麽可能是小喽啰?
就算是平常跑腿兒拘魂的鬼差,他們也得謹慎對待,像陳一凡這樣随意驅使,那當然是不可能的。
“前……前輩勿怪!這些學生娃子們不懂事,這靈獸前輩收了便收了……”幾個修煉課老師見機很快,連忙陪笑道。
雖然不知道陳一凡爲什麽會混在那些學生中,但惹不起就是了。
“嗤!”陳一凡又忍不住笑了,淡漠道:“這是一隻鬼獸。”
“罷了,見識少也不怪你們,滾吧!”陳一凡擺擺手道。
隻是一些凡人罷了,既然見機識趣,倒也懶得跟他們計較了
他這一笑,雖是笑話别人沒見識,靈氣再次奔湧了……
身旁,終于有菁華中學的同學注意到這點,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陳一凡。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感覺……班長大人一笑,這靈氣就蹭蹭的往這邊席卷而來。
那是當然的,畢竟,這是部修煉至情至性的功法,越到後期,簡簡單單的情緒,也能引得天地劇變。
除非他主動加以遏制。
現在才第二重,倒還沒那麽誇張,隻是這第二重重“喜”,陳一凡一樂,這功法便自主運轉,比平常修煉時引來的靈氣還多。
那同學不知道這麽多,他隻知道……
原來還真有這樣的人啊!
看來,傳說中什麽閉月羞花、沉魚落雁的故事也不是瞎說。
咱班長這一笑,那都哐哐刮大風,還是靈氣風。
這沉個魚落個雁,好像也不是不可能啊!
像是爲了實驗自己的發現,那同學忽然對陳一凡喊道:“班長、班長!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陳一凡漠然看着大街對面其他學校的老師帶着學生慌忙離開,回頭瞥了那同學一眼。
直到他一個笑話講完,陳一凡無動于衷。
要真是随便講個笑話都能逗他樂一樂,那他幹脆請一堆段子手,在家裏輪流給自己講笑話得了,還找什麽樂子啊?
“啊!前輩,你看!好刺眼的光!”就在這時,白銘鳳不由得擡手擋住眼睛,仰頭看向右側高樓。
陳一凡随之看了看,确實有一道耀眼的光芒透過玻璃窗的折射閃瞎人眼。
“看看去!”陳一凡并沒有在意白銘鳳突然叫起了自己前輩,淡然道,并帶頭走進那棟樓。
他也想低調,但是實力不允許啊!
那就……算了吧!
上了七八層,已經是以前的住戶區域,光芒散發出來的時候是一間用以出租的公寓房間。
當然,現在已經沒人了。
白銘鳳在前面開路,直接破門而入。
隻見客廳中央,有一團凝聚在一起的龐大靈氣,半透明的靈氣結團中,隐約有一個長槍的影子。
這是靈地孕育的法寶,當然不及洪荒中的先天法寶,但比之人間修煉者煉制的,還是好上不少。
不過……估計因爲這個靈地太小,靈氣少了些,這個法寶還沒有孕育完成,有些“難産”啊!
既然碰到了,此時不拿,說不得就被下次碰見的幸運兒拿走,陳一凡直接伸手抓向那個靈氣團。
有句話怎麽說來着,這寶貝與我有緣。
這樣的小靈地,不會孕育幾樣法寶,長出些低級靈藥就不錯了,能碰到都是運氣。
陳一凡一碰,本就不算龐大的靈氣團直接被他吸收了,隻留下手裏比牙簽長不了多少的一杆铮亮的銀白色長槍。
你别說,還挺精緻的,甚至帶着一點小小的紅纓,甚是威武。
陳一凡把玩了一下,剔了剔牙:“不錯。”
說罷,将它别到了衣領上,像是一個小小的徽章。
“看什麽看?我的!”
“校長不是說要進行全市統考了嗎?誰得第一,就賞……就獎給誰!”發現同學們正目不轉睛的盯着自己,陳一凡瞥了衆人一眼道。
“班長,不帶你這麽耍賴的!你不就是第一嗎?”旁邊,一個同學一臉的一言難盡。
陳一凡一頓:“說得也是,那就第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