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陳一凡很是肯定的回答道。
“死……死了?”魃女一臉震驚的再次詢問,确認道。
燭九陰是古神,實力強大,甚至遠甚于如今天庭的什麽天王、什麽四禦。
魃女……不,任何人都從來沒有想過,他會就這麽死了。
死得,這麽簡單,這麽容易。
“那……神魂呢?”魃女頓了片刻,接着問道。
“散了……吧?”陳一凡有些不确定的回答道。
沒有發現燭九陰的神魂,那也隻能是,散了吧?
言罷,陳一凡擡起手中的長劍看了看,劍成,以鑄劍人祭劍,莫非是柄兇劍不成?
可這又如何,管他是兇劍,還是邪劍,它隻是一把劍,那便隻能爲他所用。
“給燭九陰大哥立個碑吧!”陳一凡将手中的劍挽了個劍花,說道。
正準備将長劍收起來,卻發現這劍十分通靈,自行化作了一枚劍形,盤繞起來的戒指留在了他的手上。
小半個時辰,極北之地,一塊巨大的冰雕墓碑立了起來,下面埋着的,是燭九陰的兩截屍體。
祭拜過後,陳一凡有些匆忙的與魃女告别道:“那……我們便先走了!”
三個人站在一起的氣氛,實在很詭異,陳一凡隻想盡快脫離這種詭異的氣氛。
魃女望着陳一凡,眼中神色似乎隐藏着一絲幽怨。
但片刻後,隻是笑笑,點頭道:“好!不過……這次一走,你就不會再回來了吧?”
“隻可惜,我隻能留在這裏。”魃女歎息一聲道。
這話衆多情緒有些太過明顯,陳一凡連忙答道:“怎麽說咱們也算朋友,有機會一定會一起再來看你的!”
陳一凡急于撇清自己和魃女隻是朋友關系,而敖泠鸢,卻至始至終,沒有對魃女的存在,發表任何意見。
甚至,到達這裏後,一直以來都有些沉默。
魃女看了看陳一凡,又看了看敖泠鸢,笑道:“那就再好不過啦!”
旋即,揮了揮手,自己竟先一步離去了。
陳一凡松了口氣,帶着敖泠鸢離開。
走過一段距離,這才有些不安的對敖泠鸢問道:“鴛兒,你今兒怎麽這麽沉默?不高興了?”
“那個……魃女是前世認識的朋友,實際上我也才見過兩次面……”
敖泠鸢沒有回答,卻隻是忽然抱住陳一凡,輕聲道:“女人的感覺總是很準的,雖然我不是人。”
“但……除了魃女,沒有在哪個女人面前,你會表現得如此局促不安。”
“……”陳一凡一時不知該作何回答。
不是因爲在魃女面前,而是在你們兩個都在的場面下,确實有些不自在。
畢竟,前世那丫的跟人家有一腿啊!
雖然他已經完全沒有這段記憶,感覺還是怪怪的。
或許,是因爲他過于老實了吧?
畢竟,這種關系,在現在說來,也不過就是前女友。
“隻要你問,我都可以解釋!”陳一凡頓了片刻,回答道。
“呐,你都恢複法力,執掌酆都好久了,咱們什麽時候成親啊?”敖泠鸢卻是沒有如陳一凡預料,問他與魃女之間的關系,而是問起了這個。
陳一凡聽到這話,竟是心中一悸,激動、興奮,又有些複雜。
“我才十六歲,介個……還沒到法定結婚年齡啊!”回過神兒來,陳一凡一本正經的皮了一下。
“你是不是想悔婚?”敖泠鸢擡頭,怒視陳一凡道。
“哈哈!”見到她這副嗔怒的模樣,陳一凡卻是禁不住笑了起來。
“那你定個時間吧!”陳一凡擡手揉了揉敖泠鸢的腦袋道。
得到這個回答,敖泠鸢卻是怔住,沒想到他會如此幹脆!
“爲什麽讓我定時間?你都不上心!哼!”無理取鬧大概是女人的通病,明明帶着一絲笑意,卻還是嗔怒怪罪着。
“那就明天吧!”陳一凡笑道。
“明天?這麽草率!你都不重視!”敖泠鸢再次瞪大了眼睛,怪罪道。
“那你想怎麽樣?”陳一凡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她。
誰知,那丫頭卻是一陣風般向着他撲了過來。
陳一凡下意識的抱住,敖泠鸢在他臉上輕輕一啄,吐了吐舌頭,笑道:“怎麽樣都好!”
說罷,卻極爲靈巧的縮了出去,騰空一躍便化爲龍,飛上空中,頓時風雲聚于足下,變幻萬千。
“卧槽!”陳一凡愣了一下,随即吐槽一聲。
那丫頭竟然戲弄他,剛剛那些話,絕對是故意的!
陳一凡擡頭望了望天上跟着自己的那朵雲,天空便飄起雪花兒來。
然而……隻在他腦袋頂兒上飄,兩米之外,沒有一片雪,除了頭頂這朵雲,便是一片晴空。
大概……這便是身爲龍的男人的得天獨寵吧?
陳一凡聳聳肩,正打算不予理會。
誰知道,手上的神劍有脾氣,倏然化爲長劍,就要向天飛去。
陳一凡一把把剛剛飛離自己手指的神劍抓了回來。
“安分點!”
“對了,給你取個名字吧!”
“看你整體通透,純白如雪,略泛銀光,你主人媳婦兒又是龍族,你就叫雪龍!”陳一凡滿意的點着頭,說道。
神劍有靈,此時卻是懵逼了。
憑什麽啊?爲什麽啊?
你媳婦兒跟我有什麽關系啊?勞資好歹也是逆天的神劍,給咱取個名兒就這麽草率?
當然有關系!那些凡人小情侶不還矯情的在錢包裏放個照片兒,設置個什麽手機壁紙什麽的嗎?
他給随身的劍取這麽個名兒,也沒毛病呐!
作爲有靈的神劍,雪龍決定對這個極爲草率的名字堅決反對。
于是,它在陳一凡的手中不斷掙紮起來,試圖讓它的主人明白,它并不滿意這個名字。
隻可惜,反對無效!
這隻讓陳一凡以爲,這神劍果然是有陷阱,就等着自己大意之時反擊,根本沒有真正認主吧?
于是,灌注法力,想将神劍鎮壓。
于是乎,一人一劍較起了勁兒來。
最終,還是以雪龍的落敗而告終,畢竟它隻是一把劍,沒有主人的驅使,宛如無根浮萍,不能發揮出自己最強的力量。
可它……委屈哇!
若是給它一對眼睛,現在說不定都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