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嗷——”
“疼！疼！疼！”
“陳公子，我堅決擁護你們陳家稱霸武林，願領丐幫仰首是瞻！”
“陳……陳公子！别打了，我認輸！我認輸還不行嗎？”
一陣陣凄厲的慘叫從小巷子裏傳了出來，讓路過的路人忍不住側目，卻又怕是黑澀會尋仇，不敢多管閑事，加快了腳步，迅速離去。
追過來看到這一幕的敖泠鸢有些目瞪口呆，就算陳一凡想要人家的命，也不必……不必親自動手吧?
既然不要人家的命，人家都認錯态度良好了，怎麽還下手如此殘忍！
“不行！你還得賠錢！”陳一凡終于停下拳腳，一臉嚴肅的對郭應堯道。
“賠……賠錢？”郭應堯瞪大眼睛，驚問道。
有沒有搞錯，你特麽揍了勞資一頓，該賠錢的也是你吧?還要勞資賠錢？
“爲……爲什麽？”郭應堯滿臉疑惑的問了出來。
“你傷害了我幼小的心靈！”
“不，你們丐幫弟子，傷害了我幼小的心靈！”陳一凡咬牙切齒的說道。
“啊？”郭應堯一臉懵逼，這是哪個殺千刀的丐幫弟子啊？
如今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陳公子”也敢惹？
不過……陳公子，你丫的都名震江湖了，還“幼小的心靈”，能不能别賣萌了？
“敢問……敢問陳公子，這是哪個丐幫弟子，膽敢如此嚣張？”
郭應堯捂着腮幫子問道，至于爲什麽捂腮幫子……别問！問就是牙掉了！
别說陳一凡了，就是此時的郭應堯，對這個丐幫弟子，那也是特别、十分、極其的痛恨啊！
哪個兔崽子惹的禍，讓勞資來挨頓揍！
“年代久遠，記不很清楚了，隻記得有好幾個，一個斷了腿，一個瞎了眼，還有個腦袋扭曲一百八十度……”
陳一凡神色遙思，歎了口氣道。
畢竟那會兒還沒開始修煉，記憶力不是很好，年代又久遠了，也就記得印象深刻的幾個了。
“……”聞言，郭應堯沉默了，頃刻，又弱弱問道：“你說腦袋扭曲180度的那個，是不是個中年，個子一米六五，穿着大花襖棉服……”
說到一半，郭應堯咽了咽口水，驚恐的望着低頭看他，眼中好似冒出紅光的陳一凡。
咳咳……大意了，大意了。
那就是他剛“出道”時的扮相啊！
方才聽陳一凡這麽一說，有些激動，你别說，甚至還有點兒感慨和懷念。
哎！人老了，就是這樣子的啊！
以至于，激動之下，竟然忍不住問了出來。
至于爲什麽對“出道”時的扮相這麽記憶尤新，現在想起來還會激動。
那是因爲……由于那個扮相太過沙雕，導緻他常常讨不到錢，處于丐幫弟子業績底端。
甚至，一度有着被丐幫“開除”丐籍的危險。
多虧在那個夏天，他被分配到一個小縣城鎮子裏，農村人趕集的集市中。
一個隻有三五歲的小屁孩兒獨自上鎮裏打醬油買鹽，在他千辛萬苦的遊說和賣慘下，終于讨到十塊錢！
這讓他逐漸冰冷的心開始有了溫度。
果然！他可以！他能行！
多年以後，成爲整個丐幫業績冠軍的他，每每回想起那一幕，心中都有一股暖流湧過，多虧了當年那一單的激勵，才有他的今天啊！
此時，聽到郭應堯如此詳細的補充描述，陳一凡那遙遠的記憶也逐漸浮現。
說起來，這麽一看，郭應堯一米六五，長得也跟當年那個乞丐有些像啊！
除了當年那個乞丐沙雕的形象，算了，沙雕不提了，更重要的是自己信了。
以爲他得了重病，以至于腦袋扭轉一百八十度，需要重金醫治。
所以，把老媽拿給他打醬油的錢給了那個乞丐。
回家之後的那一頓痛揍，至今記憶猶新。
陳一凡看向郭應堯的目光逐漸傾似餓狼，看來這家夥不是欠一頓社會主義的暴揍，而是欠兩頓！
你說這丫的得多缺德啊！連小孩子的錢都騙！
“嗷——”
“大哥！大爺！您輕點！輕點兒啊！”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郭應堯能有今日，多虧了你當初的激勵！”
“我郭應堯在此發誓，爲報此恩，我今後必率丐幫，唯陳公子馬首是瞻，您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您讓我打狗，我絕不捉雞！”
“對了！對了！峨眉的那些臭尼姑不識好歹，我老郭現在就帶人去幫您搞定咯！”
小巷子中，殺豬般的慘叫再次響了起來，敖泠鸢卻是從一臉愕然，到笑得花枝亂顫。
原來，大帝竟然還有這麽“悲慘”，這麽沙雕的往事！
但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
隻聽郭應堯繼續讨饒道：“對了！對了！那峨眉派的小尼姑們個個冰清玉潔，還有好幾個長相出塵脫俗，到時候兒全搶過來，讓她們給大哥“賠罪”！”
“你說什麽？”
“冰清玉潔？”
“出塵脫俗？”
“有本公主冰清玉潔，出塵脫俗嗎？”敖泠鸢臉色微沉，帶着惱怒，咬牙切齒的對郭應堯質問道。
陳一凡瞟了兩人一眼，這一口氣倒也順暢了，笑道：“鴛兒，你請！你請！”
“我……在下一時失言，姑娘……姑娘恕罪！”郭應堯一手捂着腰，擡頭看了看陳一凡和敖泠鸢，讪讪道。
“哼！本公主可不是那麽粗魯的人，這次就算了！”敖泠鸢卻是瞥了陳一凡一眼道。
想看她暴力的一面，哼！不可能！
她可是大家閨秀！
“看在你認錯态度良好的份兒上，那些陳年往事，就不跟你計較了。”陳一凡笑了笑，摸了摸敖泠鸢的腦袋，垂眸對郭應堯道。
“不過……你架子這麽大，武林大會都請不來你，不知，我這“恩人”親自來請，請不請得來？”陳一凡說到“恩人”兩字時，不由得加重了語氣。
“大……大哥放心！剛剛說到的，我一定做到，你給我一點時間，我這就聯絡丐幫子弟，上峨眉爲大哥出氣！”郭應堯連連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