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旅遊呢?”敖泠鸢瞪大眼睛,對陳一凡問道。
竟然就把自己帶到這種人迹罕至的鄉下地方,若換個人,她還以爲要把自己帶去賣了。
“旅遊麽,這不就是從自己呆膩的地方,到别人待膩的地方逛逛麽。”陳一凡解釋道。
看着敖泠鸢憤憤不平的表情,卻也隻能無奈改口道:“好好好!這裏靠近泰山,等辦完正事兒,咱們去泰山逛逛吧!”
“泰山?行吧!”敖泠鸢勉勉強強的答應道。
兩人此時所在的小村,在一座小山鳳凰山腳下。
山小也無什麽風景,但……埋着九州鼎中的青州鼎。
這倒是與自己記憶中的分布吻合,看來這些年,青州鼎倒是沒被人挖出來過。
王贲就帶着秦始皇的兵傭大軍駐紮在山上。
雖然地形已經與記憶當中的有所改變,陳一凡照着秦始皇給自己說的方向,也沒繞彎路,直接從村子後方上了山。
作爲兵将俑,王贲等人已經是作爲一種特殊的生命體存在,不用吃喝,長生不死。
自然,也沒必要在村子中休憩,連必須的生活用品都不需要,直接駐紮在了山上。
實在要休息,直接往那土裏一躺就是了。
青州鼎當初是埋在鳳凰山正下方,但是現在要挖出來,總不能從山頂上開始挖,那距離就太遠了。
王贲等人是從鳳凰山後半山腰開始挖的,挖了一個洞通往鳳凰山正底下。
爲了不引起山下普通人的注意,他們在“施工現場”布置了陣法,避免外人闖入。
外人一旦走到“施工現場”外圍,就會被迷惑,莫名其妙的繞到山上其他地方去了。
陳一凡并不懂陣法,發現到了秦始皇指示的陣法所在的位置,便停住了腳步。
這是友軍的陣法,當然沒必要自己強行破陣了,直接讓他們開門就行了。
于是,陳一凡停下腳步的同時,嘀嘀咕咕念了起來。
“小兔子乖乖,把門兒開開……”
陣法中,剛剛得到陳一凡在秋秋群裏通知,前來接引他的王贲一時無語。
以一臉怪異的神色,出現在陳一凡面前。
“見過……酆都大帝!”作爲秦始皇的手下,曾經切實體會過陳一凡的實力,王贲還是相當識趣的。
隻是……總不肯相信,面前這個年紀輕輕,有時顯得稚嫩而無厘頭的少年,真的是那個實力無可匹敵,一界之主酆都大帝!
“來啦?帶路!”陳一凡停下念叨,擺手道。
王贲于是在前帶路,引兩人入陣。
而就在幾人走後不久,遠處的草叢一陣窸窸窣窣。
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孩子從草叢中爬了出來,也跟着幾人走去。
但因爲落了一段距離,沒入得陣法,又被引導到山上其他地方去了。
直到一天之後,這騷年還堅持不懈的數次找到這裏,然後神神叨叨的站在這兒念叨什麽:“小兔子乖乖,把門兒開開……”
被家人找回去的時候,村子裏的人盡都以爲他中邪了。
畢竟,中邪這種事兒,在這個村兒裏還算尋常,沒少聽說過這些事。
陳一凡并不知道,自己閑得無聊瞎幾把亂扯的話,成功誤導了一朵祖國的花朵。
事實上,“咒語”沒用,得直接在群裏通知王贲來帶路才行。
跟着王贲進入陣中,真實的景象頓時呈現在眼前。
面前一片頗爲平坦的地勢,顯然已經成爲了王贲以及一種兵俑紮營的工地。
而那條通往埋鼎之地的通道是如此的明顯。
陳一凡看到那條通道都時候,足足駐足數秒。
這特麽是修個通道?這修的是隧道吧?
陳一凡無語的望着那個四米高度,五米寬度的“隧道”入口。
半晌,才對一旁的王贲問道:“你們挖了兩個月,之所以還沒有挖到青州鼎,就特麽的是修這隧道來了吧?”
幹啥啊這是?挖個鼎直接挖一條可容一人通過的道路來就行了吧?
不愧是秦始皇的兵,幹啥都是大工程啊!
“不是……大帝,您聽我解釋,我們還沒有挖到青州鼎,但我們挖到了上面其他一些東西,我們沒辦法破除,也繞不開,就隻好請您來了。”王贲連忙解釋道。
“其他一些東西?”陳一凡有些驚疑,青州鼎上面的東西?
距離前世将鼎埋下,千年時間是有的了,但隻是一千年,不足以出現什麽,王贲等人還搞不定的東西,埋在青州鼎上面吧?
“帶我去看看!”
陳一凡看向那幽深的洞口,吩咐道。
“是!”王贲在前帶路,領兩人走向那個隧道。
隧道裏面仍然很寬闊,并且四周都用一些建材加固,其他工藝,比現代的建築工藝還要複雜得多。
陳一凡再次感慨,不愧是秦始皇的兵,就特麽挖個地洞還能被他們挖出這麽多講究來。
不過,畢竟是往地下的通道,這個通道還是越走越窄的,走到後面,也就隻有兩米左右的寬度。
當陳一凡來到通道的盡頭,站在這一片“東西”的上面,縱使是他,也是無比的震驚。
這場面,實在太令人震撼了!
城市!鳳凰山下,竟然有一整座的城市!
而且,曆經千百年風霜,這個城市一切完好如初,被一個巨大的透明結界保護着,此時的陳一凡等人就站在這結界的正上方。
透過透明的結界俯瞰整個城市,其震撼,難以言喻。
不可能!縱然是陳一凡,縱然是如今已經見識過不少大場面,此時還是不由自主的從心底裏冒出一句,不可能!
鳳凰山的形成,遠超過一千年的時間,這個城市,不是後來被埋在地下的。
而是,要麽直接修建在地下,要麽,是用某種手段,人工把它埋在地下的,絕不是地形自然演變的結果。
“等等,裏面有東西……”短暫的震驚之後,陳一凡皺眉,喃喃道。
于是,仔細感應起來。
有陰力的存在,其中,不止一個通往地府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