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凡頓了頓。
“辯駁什麽?你要說我是邪魔外道盡管說好了,我又不在意。”陳一凡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淡然道。
“我要告訴在座各位的,隻是……我陳家,不可欺!”陳一凡沉聲道,不算高亢的語調,卻輕易壓下滿場議論、聲讨之聲。
“大家安靜,拍賣會即将開始!”此時,護龍山莊負責拍賣會的人上前示意。
“……”衆人無語,難道他沒有看到現在的形勢嗎?
還什麽拍賣會?難道他就不管這嚣張的少年嗎?
滅人滿門,護龍山莊竟然視若無睹?
“你們護龍山莊到底跟這小子有什麽不可告人的交易?明知道是他滅了紀家滿門,如此邪魔外道,你們竟然不管,還助纣爲虐?”
有武林中人對着台上護龍山莊的人質問道。
“丘長老說笑了,我們護龍山莊向來以維護華夏安定爲己任,不可能跟任何人,任何勢力,有什麽不可告人的交易。”台上那人頓了頓,解釋道。
“你這是睜着眼睛說瞎話!他自己都承認了,滅紀家滿門,你們護龍山莊卻還在爲他張羅拍賣會銷贓,豈會沒有什麽不可告人的交易?”那武林中人繼續質問道。
護龍山莊這是真當他們眼瞎啊!
“我們護龍山莊确實跟他沒有任何交易,他是護龍山莊的莊主,也不需要跟我們交易。”
“紀家的存在,影響了華夏局勢的安定。”
護龍山莊的人略經思索,解釋道。
紀家的存在得罪了陳一凡,要是他們再往上湊湊,惹惱了陳一凡,說不定什麽時候就影響到整個華夏的局勢了。
現在一次性解決了,不留後患,自然也不會再影響華夏安定的局勢了。
沒毛病!
“……”
護龍山莊那人一句話,直接把所有人噎得說不出話來。
這特麽也行?這算什麽歪理?
不過,這句話中透露出最重要的信息,還是……那據傳來自陳家的少年,竟然是護龍山莊的莊主?
“護龍山莊有哪門子的莊主?你們長老知道這事兒嗎?莫不是你們暗自與外人勾結吧?”台下,有武林中人質疑道。
“這點你們可以親自去問長老們!”護龍山莊那人微微一笑道。
“請各位落座,保持安靜,拍賣會就要開始了。”随後,又繼續提醒道。
“各位武林同道,難道你們就放任這邪魔外道在我們面前如此嚣張麽?”
“紀家或許有錯,但此子滅人滿門的行爲,絕不是正道所爲!”上官驚鴻一看,又高聲對着周圍的武林中人“演講”道。
“少說這些有的沒的,你不就是想殺我嗎?動手便是!”陳一凡一臉淡然的靠在椅子上,淡淡道。
上官驚鴻,他根本沒有當做對手。
别說聖人相,就是那些真正的凡中聖人,他也不會将其當做對手。
論實力,沒有一個是他的對手。
論德行,德行高的,自然令他高看一眼,給予應有的尊敬。
至于這上官驚鴻,差得遠,空有聖人相,卻無聖人德行。
“……”陳一凡太直接,哽得上官驚鴻又頓了一下。
卻是長久遲疑着,不敢上前。
他是知道陳一凡實力的,先前準備看一看陳一凡身上前塵往事,追溯一下過往,查看他與紀家的關聯。
但是沒想到,自己引以爲傲的能力,在陳一凡面前直接碰壁。
這讓上官驚鴻對自己閉關苦修的實力也失去了自信,不敢輕易對陳一凡動手。
不過……這時候卻是有一個出身名門正派的武林弟子被上官驚鴻所說的一系列慷慨激昂的話挑動了,當即飛身一掌向着陳一凡襲來。
口中大喝道:“賊子!我徐清陽今日便要除魔衛道,絕不許你如此猖獗!”
“猖獗?”陳一凡喃喃重複了一遍,向他襲來的武林中人卻是倒飛而回,倒地而亡,沒有任何外傷。
“我若是邪魔外道,這世上就沒有所謂的正道道統了。”陳一凡回頭看了他一眼道。
“今日這場拍賣會,各位既然來了,最好按照原先的打算,該拍的拍,該買的買。”
“若一定要爲一個已經不存在的家族出頭,我也不攔着你們,但……後果自負!”
陳一凡端坐自己的位置上,警告道。
上官驚鴻看着先前出頭的武林中人沒讨到好,握了握拳頭,站在座位前,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别人可以說畏懼陳一凡的實力,忍氣吞聲,事後也沒人會說他們什麽。
但上官驚鴻原本可該是紀家的女婿,他先前既然站起來了,此時又跟個縮頭烏龜似的怪怪坐下,怕是要被人當做茶餘飯後的笑柄了!
“你還敢動手殺人?護龍山莊不公,難道今日就沒有人能主持公道,維護武林正義了嗎?”上官驚鴻怒視陳一凡,驚問道。
他不能退,自己又不敢上,隻能繼續挑撥武林中人對陳一凡的怒氣。
可此時,原本蠢蠢欲動的武林中人們,看着先前動手的人挂掉,心中那股不安分也已經壓了下去。
維持正義,還是沒有自己的小命重要啊!
倒是旁邊武當的李雲鶴長老,忍不住對陳一凡質問道:“你今日如此作爲,将武林中人都得罪了個遍,難道不怕陳家受你影響,無法重回武林,爲衆武林中人不齒,人人喊打嗎?”
“人人喊打?你們敢嗎?”陳一凡笑問道。
“我陳家,不是要重回武林,而是當世武林,要以我陳家爲尊!”陳一凡又繼續糾正道。
“癡心妄想!你真當武林中沒有高手能制裁你?”李雲鶴質問道。
畢竟隻是來拍個東西,今日來拍賣會的,是各門派有分量,但不足以稱爲最強的人。
“這事兒,你可以回去問問你家老祖師,這人間,有沒有人能夠制裁我?”陳一凡笑笑,扭頭看向李雲鶴道。
“其實,紀家跟你們關系也不大,以前還總壓榨你們,現在紀家滅了,你們又何必這麽激動呢?甚至,爲了一個不相幹的家族,賠上自己的性命!”陳一凡搖頭,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