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牢獄外的陳一凡,卻可以通過法術,看到他們的一舉一動。
見到幾個妖聖在牢獄裏發了狂,陳一凡微微一笑,低聲道:“關幾天就好了,總要習慣的。”
“喵!”一聲熟悉的喵叫,阿玄察覺到主人下了地府,也跑過來湊熱鬧,趾高氣昂的在這些妖聖前走來走去。
得虧牢獄裏面看不見,不然,有朝一日,這些妖聖若能脫困,怕是要把阿玄吊起來打。
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這幾天,爲了給老校長一個合理的解釋,陳一凡那叫一個心力交瘁。
而且,陳一凡自己也沒有想到的是,這次墨爾苯的畫展旅遊行程,會讓自己一不小心得罪了全世界的達官權貴,順便,也成爲了這些權貴們談之色變的禁忌。
那個人,以一人之力血屠整個古堡,竟還安然回了華夏。
他們恨他,但不敢惹他,誰知道他又做得出什麽瘋狂的事了。
于是,那個人,成爲了這個圈子裏的一個禁忌。
若是有人提起,恐怕立即就會引來所有人警告的目光。
與這幾天過得格外“充實”,心力交瘁的陳一凡相比,某位沙雕網友鄧不齊的生活無疑平淡了很多。
作爲一個無業遊民,他每天的生活狀況,就是吃吃喝喝,在網上充分展示自己的沙雕才能。
作爲當地一個小富商的兒子,他是小富即安,胸無大志,就靠着一天天收房租過活。
現在科技這麽發達,作爲一個懶到極緻的房東,他連收房租都不用上門,直接讓房客們通過網絡支付。
但今天不一樣,腰間别着一串鑰匙,微胖死宅鄧不齊哼着歌兒出門了。
就在一個月前,他的一間出租屋裏入住了一名美女房客。
隻可惜,作爲一個死肥宅,他的社交能力爲負,好不容易一個月過去了,該去收這個月的房租,那可是難得的搭讪機會啊!
“叮咚!”随着門鈴聲響起,面前的防盜門很快被人打開。
一個身高一米六五,一席米白長裙,留着齊肩長發,鼻梁附近還帶着一些并不十分明顯的小雀斑的女人出現在了他面前。
女孩兒臉龐嬌小,隻可惜被臉上的雀斑破壞了顔值,不然也是引得網友們追評的小美女。
但跟女神,還沾不上邊兒。
不過,對鄧不齊來說,她就是女神,他已經看膩了網絡上那些美顔相機下的妖豔賤貨,這個清純可愛的女孩兒正是他的菜。
甚至,他一度生起想跟女孩兒共渡一生的想法。
當然,也就隻是想法罷了,現在兩人還隻是單純的房東和房客的關系,甚至連話都沒有說上兩句。
作爲一個死肥宅,腦補能力是必須要有的呀!
所以,見面既結婚,再見既永恒,對鄧不齊來說,不是什麽難事兒。
“我……”看到自己認定的白月光,鄧不齊有些激動,以至于話出口有些失聲兒。
女孩兒則是腼腆一笑,拘謹的邀請房東大人進屋坐坐。
“你的時間到了!”就在鄧不齊滿臉喜色的要道謝跟進去的時候,一個語氣不算強烈的聲音,卻在他耳邊有如雷霆震響,吓了他一跳。
鄧不齊驚吓之下,臉色青白,向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卻見一黑一白兩個虛晃晃的影子在哪兒瞪着他。
高高的帽子長舌頭,真是像極了傳說中的黑白無常。
鄧不齊用力眨了眨眼睛,試圖驅散自己看到的幻象。
但是……那并不是幻象,他也理所當然的沒能驅散。
“鄧不齊,你的時間到了!後事可都交代妥善?那便跟我們走吧!”黑白無常緩步上前,提醒道。
畢竟,這位是大帝親自點名的妖怪園園長大人,今後也是同僚。
能被大帝點名的人,隻要不是壞事兒,那都是得罪不起的人啊!
“我……我死了?”
“不,不可能!我才23歲呀!黑……黑白無常大人,您再看看,是我嗎?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
“我才23歲,剛剛才做了體檢,除了偏胖了些,渾身都沒毛病,怎麽可能死了?”
鄧不齊吓得驚慌失措,拽着黑無常到袖子就是連連哀求。
畢竟,活人沒有一個不怕死的,沒有一個,死了不慌的。
“沒錯!就是你,大帝親自點名的人哪兒能弄錯?”黑無常雖然冷面,卻還算和善的解釋道。
能讓他們親自來的,根本沒可能搞錯。
鄧不齊看着面前自己直直倒下的屍體,以及那女孩兒驚愕的眼神兒,不斷搖頭道:“不!我不能死,我還有好多事要做。”
黑白無常對視一眼:“據我們所知,你已經在家宅了三年以上了。”
“宅怎麽了?宅三年怎麽了?宅就有罪嗎?宅就該死嗎?”鄧不齊根本聽不進去,抹着淚大叫道。
當然,他很快發現,自己壓根兒流不出淚來。
就他這種程度的傷心,根本不足以讓魂體落淚。
黑白無常沒有答話,換做别的人,早一巴掌呼過去了,直接打到半死拖回地府。
别跟地府公職人員談什麽人****執法才是地府特色。
但現在麽……大帝點名的人,我忍!
“還請迅速跟我們上路,下地府任職吧!”
“還有25分鍾,就到了任職書上的就職時間,要是那時還不到地府,按照地府律令,違背大帝谕旨者,視情節輕重,判裂魂或入地獄200~1萬年不等。”
黑白無常對視一眼,默契的對着鄧不齊恐吓道。
地府律法有這麽一條,沒錯。
但,現在的地府根本就是陳一凡的一言堂,還不是他說怎樣就怎樣。
他要這人去當園長,估計也不會因爲遲到這種小事,把他丢進地獄吧?
“大帝?什麽大帝?不是閻王嗎?”聽到黑白無常再次提及,鄧不齊總算聽了進去,忍不住疑問道。
這所謂的“大帝”,到底是誰啊?他認識嗎?什麽谕旨,他怎麽鬧不明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