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到工人手裏每人幾千、幾萬塊兒的工資,壓在開發商手裏就是幾百萬幾千萬。
這麽多錢,光是利息每月也不少了,更何況,能有這麽多錢的人,又怎麽可能隻是把它放在銀行吃利息?
工資這種事兒,那是能壓多久壓多久,壓個一年半載,說不定都連本帶利的回了本兒了。
陳一凡畢竟還算是個學霸,隻聽蕭雲提了幾句,沒等他說完,就明白了過來。
心中不由感慨一句,萬惡的資本主義!
仙、妖、鬼、魔、人,其中最弱小的是人,但歪門兒心思最多的,恐怕也是人。
“知道了,把他的地址給我,我親自過去給他解決了。”
“我陳家的人,可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招惹的!”陳一凡沉聲道。
“好勒!等我兩分鍾,馬上給您安排!”蕭雲輕松道。
區區一件小事,就算陳一凡不去,他派個人都能給輕易解決了。
但這意義不一樣,顯然,陳一凡是爲了借此事說明什麽。
陳家的人,不可招惹!
說是兩分鍾,就是兩分鍾,蕭雲安排了人來接陳一凡,即刻出發,前往陳霄麒現今居住的江都。
到達的時候已經是夜晚,陳一凡按照蕭雲給的資料,找到了一處普通的居民小區。
小區裏不少房間還有着燈光透出,包括陳霄麒一家居住的地方。
在收拾那位“開發商”前,陳一凡準備先帶上陳霄麒,便直接到他家來了。
“叮!”随着電梯一聲輕響,陳一凡到達了陳霄麒一家居住的樓層。
剛出電梯,就聽到一陣喧嚷、打鬥的聲音,陳一凡循聲而去。
那“開發商”說是要殺陳霄麒全家,倒還真是沒含糊,立即付諸了行動。
此時,陳霄麒家的防盜門已經被砸了個稀巴爛,整個從門框上卸下來丢到一邊。
家中一應家具、擺設,也全都被砸得一片混亂,東西摔了一地。
陳霄麒和他老爸正與闖入家中到十幾個持械惡徒打鬥着。
如果隻是普通的青壯男子,就這十幾個人,即使拿着刀斧什麽的,也不夠父子倆揍的。
這些惡徒個個都有着些許功夫在身,雖不算強,但仗着利器在手,和人數優勢,也把陳霄麒父子倆揍得十分憋屈。
更“搞笑”的是,主修陳氏劍法的陳霄麒父子倆,其父手裏拿着的卻是一把菜刀在揮舞。
對普通的習武之人來說,一寸長,一寸強,是前人總結出來的經驗道理,不是随便說說的。
此時的陳霄麒父子也算是吃了兵器上的大虧。
如今,陳霄麒這個小家庭,已經不再是當初的陳氏大族。
他習武修劍,但屋裏……甚至連一把真正的劍都沒有。
要麽是自己削的木劍,要麽……是網上買來未開刃的工藝品。
到頭來,還不如一把菜刀有用。
陳霄麒擁有的第一把真正的劍,就是陳一凡送給他的嘯雲劍。
隻可惜,陳霄麒的武功沒有高出這群惡徒太多,還要時時策應父親,此時也沒有發揮出它應有的威力來。
“喲,挺熱鬧的啊?這麽多人!”陳一凡走到這戶很明顯招惹了麻煩的人家門口,看着其中亂象,笑道。
又拍了拍手:“大家先停一下,我有話要說。”
“小曾祖?”看到出現在門口的陳一凡,陳霄麒一驚,一臉意外道。
他這幾個小時前才跟陳一凡通過電話,怎麽就這幾個小時的功夫,他就出現在了自己家?
陳一凡的出現,倒是很輕易的引起了陳霄麒的驚訝,但陳霄麒的老闆“開發商”派來的人卻沒有理會陳一凡,甚至趁着此時,抓住陳霄麒一個破綻,手裏大砍刀順着陳霄麒的胸口就砍了過去。
“啪!”一聲脆響,在這倒黴催的惡徒砍到陳霄麒之前,便被陳一凡一巴掌拍飛,直接飛出門口,摔到了外面走廊的牆壁上。
惡徒瞪大眼睛,在失去意識前不甘的瞪着陳一凡。
怎麽可能?那家夥,是怎麽突然出現在他前面的!
“我都說我有話要說了,聽不懂嗎?”陳一凡垂眸看着生命逐漸流逝的惡徒,喃喃道。
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比他更清晰的感受到這種生命流逝的感覺,即使是死人本人。
他可以随時中止,随時加速這種流逝。
但此時,他什麽也沒做。
自然會有人來收拾殘局的,這些惡徒都不算普通人,而是武林中人。
他這也不算壞了規矩。
不過……話說回來,制定規則的人,如今,不正是他嗎?
其他惡徒見狀,都不由退了幾步,紛紛不敢上前。
陳霄麒,一個會幾招功夫的“農民工”罷了,怎麽可能認識這種高手?
這不科學!
“你是誰?”明顯感受到來自于面前這個妖孽少年的壓力,一群明明占據人數優勢,往常這種情況早已無法無天的惡徒們,此時卻忍不住驚顫的問道。
一巴掌拍死一個,就算他們此時上去,估計也是跟剛剛那個同伴同樣的下場吧?
“我?你們不知道我是誰?怎麽,你們動人家之前,都不先查查,是不是你們惹得起的人嗎?”陳一凡冷笑,問道。
“……”惡徒們一時無語,卧槽,尼瑪一個“農民工”還要怎麽查啊?
一個“農民工”,又能有什麽背景啊?
吐槽歸吐槽,但奈何不得面前的情況就是如此,一個“農民工”,還真讓他們惹出了大事兒來。
“走?”
“走!走!走!”
惡徒們小聲議論着。
還有人負責放着狠話:“你們都等着,金老闆不會放過你們的!管你是誰,金老闆後面站着的可是周家,到時派個高手來,分分鍾把你們全給收拾了!”
“哼!以爲自己會幾招三腳貓的功夫就敢興風作浪了是吧?金老闆也敢打,我看你們就是活膩味了!”
一邊放着狠話,惡徒們卻是一邊默契的向門外退去。
“我讓你們走了嗎?打了我陳家的人,還敢跑?你們這是要上天呀!”陳一凡眼睛微眯,冷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