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這個笑容逐漸放大,變得有些邪魅肆意起來。
“你幹什麽?”剛剛落座,看着沒骨頭似的靠過來的陶逸然,陳一凡眼角一跳,問道。
“我要當大哥的女人!”陶逸然笑道。
“你特麽是個男人!”陳一凡有些忍無可忍,怒道。
陶逸然沒有回答,隻是眼神飛揚,瞥了那些呆若木雞的家夥們一眼。
陳一凡嘴角抽搐,你們流哈喇子前,能不能先确認一下對方的性别!
“玩兒夠了嗎?”陳一凡面無表情道。
陶逸然見他要怒了,連忙見好就收,坐直回來。
而此時,整個拍賣會場,到處已是竊竊私語。
“難怪那莊主對瑪麗都無動于衷啊,如此絕世美人在懷,那瑪麗也不過如此了。”
“這女人是從哪裏冒出來的?怎麽之前沒有看到?”
“瑪麗死得冤枉啊!估計早看到這女人,她也不會那般肆無忌憚的去招惹莊主吧?”
“這個女人……我奧古拉斯一定要搞到手!”
“跟莊主搶女人,你瘋了吧?忘了瑪麗的下場了?”
“我是瘋了!這女人難道不值得讓所有人爲她瘋一次嗎?”
……
聽着滿堂私語,陳一凡既是無語,又是好笑。
什麽絕世美人,什麽女人,這丫的根本就是個男人好吧!
而且……
陳一凡瞥了陶逸然一眼。
而且,沒想到哥們兒你還東西通吃啊!
得虧現在在自己身邊的不是敖泠鸢,陳一凡又掃視了一臉豬哥相的衆人一眼,暗自竊喜。
讓你們爲一個男人争去吧!
“咳咳!時間不早了,請大家看過來,今晚的拍賣會,現在開始!”最終,衆人對陶逸然的品頭論足,還是在拍賣師的一聲幹咳之下,被拉了回來。
三言兩語之後,今晚的拍賣,進入正題。
第一個上場的,當然不是吸引衆人的前來,作爲此次拍賣會壓軸之物的兖州鼎,隻是一株百年人參。
百年的人參,在靈藥中算不得多好,但在現在這個世道來說,也算罕見,很少有放着它長這麽大,還沒被人掘了的野人參了。
當然,這株人參現在能出現在這裏,也終究是沒逃過自己的宿命,被掘了啊!
看着栓着紅頭繩的野人參,陳一凡沒有參與競價。
倒是陶逸然舉起了牌子。
“你拍這玩意兒幹啥?”陳一凡不解的問道,這野人參,在他眼裏根本就沒有卵用啊。
“給我爺爺拍去,老年人,補一補應該不錯!”陶逸然回答道。
陳一凡一時無語,哥們兒,你丫沒見識啊!
勞資坐在這裏,你爺爺不是想活多久活多久,還用得着補一補?
“少浪費……錢!”就在陳一凡叮囑陶逸然,他們的錢還得留着拍鼎的時候,話沒說完,竟無人再舉牌競拍。
這株人參,就這麽以最低價,落入了陶逸然手中。
“看來這場拍賣會的規格确實很高,參與競拍的都看不上這株人參。”陳一凡嘀咕道。
陶逸然嗤笑一聲:“普普通通的有錢人還是不少的,那邊坐着的一片都是各國百億以上财團的擁有者。”
“這鼎天拍賣行把人參放上來,自然有需要它的人。”
“是勞資這“大哥的女人”,沒白當啊!”
方才大宴會廳裏的那些人,對陳一凡雖說是不夠了解,卻也都是看着他鬧了事兒,還被鼎天拍賣行的東家親自請進小宴會廳的。
這樣的人,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陳一凡無語,随之看去,果然看到一些原本連手都擡到一半的人,将手默默放下。
他不由摸了摸鼻子,自己一個名号就有這樣的威力?
他怎麽就不信呐?
說到底,他也不過是菁華中學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學生而已。
很快,第二件拍品再次呈上。
一枚玉質鈕印,鈕印上方雕刻栩栩如生的蒲牢,據拍賣師所言,這枚鈕印來自于戰國時期。
陳一凡津津有味的聽着,雖然并不感興趣,但聽聽故事也好嘛!
更何況……他熱愛學習,這也算是知識的一種吧?
不過,很快他又聽到了拍賣師念自己的名字。
我出價120萬?
我自己怎麽不知道我出價了?
扭頭一看,好嘛,又是陶逸然。
“你搞什麽?這玩意兒又有啥用啊?你買來那也不能用啊!刻的又不是你的名字!”陳一凡眼睛一瞪,問道。
“誰說這古董是拿來用的了?刻我的名字才不值錢。”陶逸然反駁道。
“你知道的,我有那麽一點兒随我爸,喜歡這些有曆史的東西,手癢,手癢!下一個我不拍了!”随後,又對怒目而視的陳一凡讪讪道。
陳一凡撇撇嘴,用不了多久,人們會發現,這印,刻你的名字更值錢!
行吧,反正用不了多少錢,跟拍鼎的錢比起來,一次加價的錢怕都差得遠。
你高興就好!
陳一凡不再管他。
可陳一凡不管,衆人不得不管,那拍賣師念的都是陳一凡的名字。
陶逸然舉的是陳一凡的牌子,不是他的牌子。
毫無疑問,又無人競價,隻一人象征性的跟陶逸然拍了一下,随後又讓他以底價拿走。
第三個拍賣物品呈現在大家眼前,一枚擁有三百年曆史的“過期丹藥”。
陳一凡輕聲一嗤,就這種東西還拿出來拍賣,人間界是真個兒磕碜啊!
這邊還沒等他吐槽完,陶逸然再次舉起了牌子……
“……”陳一凡一眼掃過去,對他有些無語。
“哥!我叫你哥行了吧?你到底還記不記得咱來拍啥的?這“過期丹藥”你也拍?”
“說好的下個拍品不拍了呢?”
“嘿嘿!我這不是沒吃過嗎?才500萬,不抵一張票價,拍來嘗嘗鮮!”
“就一次,就這一次!下次絕對不拍了!”陶逸然讪讪解釋道,并拍着胸脯打着包票。
“好吧,反正用你家的錢,你爲兖州鼎準備了多少錢?”陳一凡一拍額頭,無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