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陳一凡回過頭,看向他的萬裏江山,輕聲道。
什麽時候,才能把這片河山的女主人找回來呢?
隻能可勁兒折騰,折騰到,自己擁有足夠的能力守護她,而不是讓她來守護自己。
折騰到,她那牛逼哄哄,什麽龍之祖的老爸,也隻能對自己俯首稱臣的時候吧?
“走了!”最後一歎,陳一凡揮手打開通道,返回人間。
回到人間,還是當初那座山上,老道士的茅草屋旁。
但陶逸然兄妹倆都不見了,顯然已經下山回去了,阿玄也跟他們一道走了。
陳一凡似個凡人般,慢悠悠往山下晃蕩去。
等他晃回蜀都市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或許是因爲這一場動亂,實在太過勞心費神,回來之後,他隻是像一個普通學生一樣,上課、學習,等待着三天之後鼎天拍賣行的拍賣會。
期間,蕭雲來找過他,陶逸然來找過他,都不過是對一些小事做了彙報。
比如,魏青請假回去陪奶奶去了,而他回去的第一時間,就是帶奶奶去醫院做了個全面體檢,頹然驗證了陳一凡當時所言的正确性。
陶逸然那邊,則是告訴他他從武林大會分來的那幾個公司,都已經全部拿下了。
當然,這個拿下嘛……
就不是好言好語商量妥當的拿下,而是直接以粗暴手段拿下,将那些個公司,變成了陶家産業的一部分。
陳一凡對陶逸然這個愛好獨特的纨绔子弟有如此雷霆手段,其實有些驚訝,但之前就已經知道了,也就笑笑了事,從地府新建的藏書庫中挑了一部适合他的功法給他。
正常來說,他這個年紀已經不适合修煉,但有老道士做的鋪墊所在,反而幫了他。
而且,陶逸然也十分适合地府鬼仙那些偏于陰屬性的功法。
雖也不指望他修煉出多大成就,至少有點兒自保之力吧?
再就是老家那邊的山神廟,也已經落成了。
山神廟一成,山神自然兢兢業業,收集香火。
所以,但凡有進廟拜神者,幾乎是有求必應。
一時之間,不乏聽聞此廟靈驗,千裏迢迢來拜神的有錢人。
也讓山神廟所在的那個村落順帶得了些好處,村民們随便弄點兒什麽齋飯、紀念品,便可賣出高價。
如此一幕,簡直讓龍口村的村民眼紅不已。
陳一凡是他們村兒的!山神廟本來也修在他們村兒!
可事已至此,他們又能有什麽辦法呢?
是他們自己趕走了陳一凡,趕走了山神廟,也趕走了自己的财氣。
秋予仙姐弟也算完成了任務,前來蜀都與陳一凡彙合。
陳一凡畢竟答應過他們爺爺,辦完這件事,可以讓他們跟着自己修行。
能有這個膽子,秋元也算是異人一個了,陳一凡隻答應他,跟着自己修行可以,能學到什麽,能得到什麽好處,就隻看他們自己。
今天就接到了秋家姐弟倆前來蜀都的消息,陳一凡沒有去接,他也不可能去接這麽兩個小輩。
一如既往在日上三竿的時候來到教室,此時已經在上上午第二節課。
這幾天他有些頹廢,以至于前所未有的,日日三竿才起,連學習的勁頭都不如以往足了。
畢竟不再是那個天地萬物都不放在眼中的無情之人,祖龍的出現,對他打擊不小。
原來敖泠鸢并不是龍王的女兒,而是祖龍的女兒。
龍生九子,個個不同,敖泠鸢是祖龍那不爲人知的幼子,唯一像龍的龍子。
祖龍對她的疼愛可想而知,自己記憶中那些畫面也說明了這一切。
因爲知道當時的自己根本攔不下祖龍,所以他沒有攔。
跟着祖龍去,敖泠鸢是安全的。
至少……比跟着自己安全得多!
數日頹廢,但他沒有駐足不前,他知道自己總有一天,要讓那家夥俯首稱臣。
他在等,等第二尊鼎。
第一冊的功法已經修至圓滿,現在是時候修煉第二冊功法。
以鏡妖喚醒的記憶來看,第二冊功法毫無疑問也在九州鼎中。
如今的陳一凡也不得不承認,還是前世牛批一些,他已經構建好九冊功法的大緻框架,隻是因爲修煉了無情之道,無法完善其中一些細節和最重要的,作爲内核的七情六欲。
所以,這部分需要由轉世的陳一凡來完成。
陳一凡喝了口闊落,所謂酒不醉人人自醉,他似乎有些喝可樂喝醉了。
醉于自己糾結的感情,醉于眼看着敖泠鸢爲冥河所傷,卻無法阻擋的無能爲力,醉于因爲實力不足,甘心讓祖龍帶走敖泠鸢,醉于這數日頹廢……
陳一凡推開教室門,原本迷蒙的雙眼,卻是瞬間清醒,帶上了一絲寒意,緊緊盯着那個熟悉的位置上,陌生的女人。
女人很美,像個洋娃娃,似曾相識……
對了,是在南都那個酒店見過的,她想摸阿玄。
“砰!”一聲巨響,讓整個班級的注意力全都落到了陳一凡身上。
老師和同學們的眼神中有些疑惑,這些天來,陳一凡經常出現在教室。
但是,他一向很安靜,很低調,從不破壞課堂紀律,盡管日上三竿才來,都是安安靜靜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在這個不良學生比比皆是的學校,他簡直是好不得不能再好的好學生,就如他一直以來的形象那樣。
恐怕,也隻有這一點,符合他中考狀元的身份。
“哈喽!我們又見面了!”位置上的女孩有一瞬被陳一凡這一巴掌吓到,但她很快就揚起笑臉,若無其事的跟陳一凡打招呼。
“起開!”陳一凡盯着這張洋娃娃一般的笑臉,眉頭緊蹙,呵斥道。
“爲什麽?這是你的位置?”女孩兒也皺了皺眉頭,疑惑的問道。
“不是!”陳一凡冷冷吐出兩個字來。
“那你憑什麽讓我讓開?”女孩兒也是不悅,梗起了脖子,争辯道。
“這不是你該坐的位置!”陳一凡垂眸盯着女孩兒道,眼中除了冰寒,沒有任何情緒,竟像極了那個還躺在地府寶庫棺材裏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