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間的氣氛一時陷入沉寂,陳一凡似乎已經察覺自己做得不對,但道歉,對他來說确實有點難。
男女之間那點兒小事兒,畢竟不是大是大非,爲這點兒小事道歉,莫名的有些抹不開面子,說不出口。
家裏也沒有幾千幾萬平,兩人這一沉默,這不,就把敖泠鸢帶到了自己的房間。
驚覺這一點的陳一凡有些尴尬,回頭看了看敖泠鸢,她似乎也察覺到自己在道歉的關口徘徊,兩人對視,她的目光有些執着。
“對了!你不是有些功課不懂嗎?我教你!”沉寂的氣氛一時散不開,陳一凡忽然靈光一閃,擡手道。
敖泠鸢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他。
陳一凡不與她對視,直接拉着她來到書桌旁,讓她坐下,自己又從旁邊取了一張凳子來,然後是時刻放在儲物戒指裏的大批學習資料……
敖泠鸢嘴角微抽,神色有些僵硬。
他帶自己來他的房間,難道就是爲了幫自己複習功課……複習功課的嗎?
在詭異的氣氛中,陳一凡找出高一第一學期的資料,從頭開始幫敖泠鸢解讀。
不過,因爲這些題目他都做過了,隻好當場爲她重新出題。
剛開始的時候,其實陳一凡也感覺怪怪的。
但在教完幾道題之後,他覺得越來越得心應手,甚至自己也從其中獲得了新的感悟,對後面的一些知識有豁然開朗的感覺。
于是……他們就在房間裏,複習了一晚上!
天将亮,考慮到今天還有考試,陳一凡帶敖泠鸢與家人告别,匆匆回到了學校。
敖泠鸢已經完全不記得之前受過什麽委屈,心中一片淩亂,腦海中全是做了一晚上題……
甚至,做到後來,他還十分興奮,以至于自己想要告辭離去的話都說不出口。
我去!這是什麽神仙直男啊!
雖然覺得很無語,但有時候,又莫名的覺得還挺可愛。
自己這腦子一定是被他那上百道題搞壞掉了!
敖泠鸢用力搖了搖頭,她竟然會覺得這種詭異的做法可愛。
“怎麽了?”趕回校園,看到時間剛好,還在早自習,陳一凡松了口氣,見旁邊的敖泠鸢搖頭,不由問道。
“沒……沒什麽!”敖泠鸢搖頭道。
将到教室,陳一凡停下腳步。
敖泠鸢扭頭奇怪的看他。
“對不起!昨晚什麽也沒說就跑掉,還害得你追上來。”
“嗯哼?”敖泠鸢不由自主眯起眼睛,露出一個笑容。
“還有,絮兒很喜歡你。”又頓了頓,陳一凡繼續道。
敖泠鸢倒是毫不含蓄,追問道:“那你呢?”
陳一凡遲疑了半晌:“絮兒喜歡的,我也喜歡。”
敖泠鸢撇了撇嘴,這話……怎麽聽着不那麽讓人高興呢?
好在,此時鈴聲響起,否則兩人恐怕還會繼續尬聊下去。
這次考試,不管是爲了與敖泠鸢的賭約,還是對校長的承諾,陳一凡都是認真對待。
盡管如此,一張試卷,對他而言也不過就是二三十分鍾便做完了,有大量的時間無所事事,太早又不能提前交卷,隻好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來。
同學們看到他呼呼大睡,眼神都有些詭異,說好的中考狀元,說好的學霸呢?
竟然在考場上睡覺!
這不是他們這些辣雞的專利嗎?
好不容易挨過這難熬的一天,第二天陳一凡又迅速的不告而别,逃學去了。
剛離開學校,陳一凡找了附近一家小面館吃個早餐,順便買上一瓶快樂水,美滋滋。
随後,又給蕭雲打去了電話:“今天正好得空,你帶我去找魏青吧!”
這是陳一凡觊觎已久的人才,水陸空三栖的老司機,隻要給他一個帶輪子或發動機的東西,他就開得走。
陳一凡正需要這樣一個老司機,作爲自己人間的……轎夫。
“哥,你不用睡覺的嗎?”蕭雲的語氣有些幽怨。
近來事情頗多,再加上,昨兒大晚上的,也被陳一凡叫出去操練了一番,驚動了整個蜀都市,他很累呀!
最近脫發那是相當嚴重!
“我們神仙是不用睡覺的!”陳一凡開玩笑道。
雖然……這也是一件事實。
“行吧!你開心就好!我馬上過來。”蕭雲無奈的打着哈欠道。
陳一凡等了半個小時,蕭雲才出現。
這讓他有些後悔,早知道更早一些提前打電話過去了,就不用幹等這麽久。
蕭雲若是知道他的想法,恐怕得當場哭出來。
“老大,别怪我沒提醒你,那家夥骨頭有些硬,要是能調得來,我早直接給你調過來了,也不勞煩您親自跑這一趟。”
一上車,蕭雲開始打起了預防針。
“要是他的上司不樂意,那都還好辦,主要是這小子不開竅,一聽我說給你當私人司機,還以爲你是哪個纨绔子弟,那是誓死不從啊!”
“嚷嚷着什麽,他學這些本事是爲了報國的,不是爲了給無所事事的家夥當私人司機的,什麽遊龍不甘入淺池……”蕭雲學着那人說話的語氣,最後看向陳一凡,無奈的攤手聳肩。
不就是個“開車”的麽,在他面前這麽狂,若不是陳一凡看上了這家夥,蕭雲怕自己真的忍不住将他給宰了算了。
因此,此時說起來,也是有些怨氣,吐槽道:“那小子活脫脫一個憤青。”
“呵呵,有點性格,也是好事。”陳一凡笑呵呵道。
他不相信這世界上有他拿不下來的“人”。
生死簿一查,前世今生,對方人生中發生過、沒發生過的大事,他一目了然,必要時,那是可以字字誅心。
不過,就在他們開車前往機場的路上,蕭雲因爲吐槽人家,雙手離開方向盤,就這麽跟一輛押運車撞了……撞了!
陳一凡瞬間法力迸發,将兩人護了下來。
“我就說我需要一個老司機吧?你瞅瞅你幹的這好事兒!”陳一凡忍不住對蕭雲吐槽道。
“這是一個……意外!”蕭雲吓得不輕,這一下撞得也不輕,就算以他五百年的道行,來不及防禦,不死也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