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凡一拍腦袋,怎麽忘了這個。
随後又是感慨,他現在也是,謊話張口就來啊!
要是以前,說個謊,他能糾結一整天,最後還說不出口。
“怎麽這麽晚還不睡?快去睡覺!”陳一凡轉換話題,斥責道。
肖蘿莉看着面前電腦屏幕上的字句,擡手噼裏啪啦敲了一大段指責陳一凡敷衍她,轉換話題的話。
最終,手指懸停在回車鍵上,終究還是沒有按下。
隻是單手抱着雙膝蹲坐在椅子上,又一個字一個字的将一長串話删除。
最後,發過去一個吐舌的表情,再加兩字“晚安”。
陳一凡沒有再回,摁滅手機,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結果……養着養着,他就睡着了。
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正午十二點。
空蕩的宿舍隻有他一個人,所有的舍友都軍訓去了。
軍訓即将結束,卻不知爲何,同學們的興緻,反倒比剛開始時高多了。
陳一凡翻身下床,直接跑出了學校,因爲時間來不及,奢侈的打了個車前往蜀都市最豪華的酒店嶽秦樓。
這個名字古色古風的酒店,光以普通人的眼光來看,或許并不是蜀都市最豪華的酒店。
隻是寥寥幾個五星級酒店最不平凡的一個,甚至有人懷疑,它恐怕剛剛就在五星評級的線上。
這一切,隻是因爲嶽秦樓七層以上,并不對外開放。
常人隻知,嶽秦樓七層以上是總統套房,卻根本訂不到房,懷疑酒店制造虛假繁榮。
實際上,嶽秦樓根本不需要玩這些小把戲。
因爲,它是唐門開的。
陳一凡來到這裏的時候,門口已經寥寥無人了,孤零零兩個門童站在這裏。
顯然,訂婚宴已經開始了,賓客已經到齊。
陳一凡下車跑了過去。
看着剛剛還在百米之外的陳一凡瞬間出現在面前,兩個門童還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一眨眼,陳一凡已經不見了。
陳一凡掏出請帖來看了兩眼,一路尋找,闖入了舉辦宴會的大廳。
台上,諸多賓客注視之下,兩人正要交換訂婚戒指。
陳一凡闖得急,一下推開宴會廳大門,将衆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除了陶俞明和任真天幾人,滿屋賓客沒有一人認識陳一凡。
這個時間,看他這急匆匆闖來的樣子,衆人心中閃過一個荒謬的想法。
這家夥不會是來搶親的吧?
随後是更荒謬的想法。
搶男的還是女的?
顯然,陶逸然的那點兒小愛好,瞞不過唐家衆人,甚至可以說是人盡皆知。
衆人神色變得有些古怪起來,不管是搶男的還是女的,這哥們兒都是個神人啊!
衆所周知,唐瞾影雖然容貌不差,那是個女霸王,強勢的性格,沒幾個人受得了。
台上,陶逸然和唐瞾影顯然也看到了這一幕。
陶逸然還沒有反應過來,呆愣一瞬的唐瞾影直接憤怒的一巴掌扇到了他的臉上。
那一米六,盛裝打扮而顯得嬌俏可人的身體下,似乎蘊含着超乎常人想象的力量。
眉目間的狠厲,瞬間讓這個嬌俏可人的的美人兒變成了母獅子。
陶逸然回過頭,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将準備交換的訂婚戒指攥進手心兒,擡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
“我還以爲你又騙我。”
“哥!”
不遠處席位上的陶昕茹有些擔心的叫了陶逸然一聲。
這叫什麽事兒啊!
未來嫂子兇悍之态,比聽聞更甚。
而陳一凡的突然出現,讓陶昕茹也有些搞不清楚兩人到底是什麽關系。
朋友的話,你老老實實在訂婚宴開始之前,安安分分拿請帖進來入席不就行了嗎?
此時這樣突然闖來,再加上陶逸然衆所周知的小愛好,确實很令人誤會啊!
陶逸然面前,唐瞾影聽到他這話,更是怒不可遏。
“陶逸然!我原本也就以爲你隻是喜歡那些女人的衣服而已!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麽?”
“你太令我失望了,我不會嫁給一個同性戀!”
陳一凡有些驚詫的盯着這個兇悍的女人。
他好像……從這個女人身後看到了金龍影是怎麽回事?
唐瞾影的聲音震聾發篑,一時間整個大廳也隻聽得到她的聲音而已。
陶家親戚,以及其利益集團的人,紛紛臉色陡變,看向陳一凡和陶逸然的眼神變得有些憤恨,甚至狠辣。
唐家衆人倒是神在在,看起了戲來。
唐家雖然需要陶家,但也不是非它不可,隻是最好的選擇罷了。
而陶家,若是不能與唐家聯姻,将迎來一波波生命層次的打擊。
那些位高權重的人,财富在握的人,最看重的除了錢,就是自己的命了。
有命,才能享受他們辛苦打拼出來的一切啊!
唐門,自古以來便是一個“殺手基地”。
“我不是……”台上,聽到唐瞾影這話,陶逸然也有些無奈,企圖解釋。
他不在意唐瞾影對自己的施暴,也不還手。
隻是因爲,他知道這便是他的命運,他已經認命了。
陶家需要與唐門聯姻,從小享受着陶家帶來的優越條件,任性妄爲,這便是他要付出的代價。
從他懂事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了。
此時,唐瞾影似乎有意結束這門親事,他不得不解釋。
但唐瞾影那樣的女子,豈是能平心靜氣下來聽人解釋的,甩手又給了陶逸然一巴掌。
冷嗤一聲,看了陳一凡一眼,倒正好與陳一凡對視。
陳一凡驚詫于她身上若隐若現的金龍影,她卻隻帶着憤怒,還有一絲報複的意思。
隻是一眼,她很快将目光移開,掃視周圍賓客一眼。
看着那些賓客們的嘴臉,她心中怒氣又高一截。
她竟成了一個笑柄!
怒極之下,她口出驚人:“好啊!你不是,我也希望你不是,否則我唐瞾影這張臉,該往哪兒擱?”
“隻要你能在這兒,當着大家的面,證明你是個男人!咱們這親事,便可再續!”
說着,她竟伸手去扒陶逸然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