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上的修煉資源,是越來越少了。
“蓬萊?說到底也不過海外蠻夷,也就那些無知修士,将你們捧得這麽高。”見到穿着青衫的蓬萊修士追來,白衣少年冷聲道,并拔起了身旁的冰劍,向着青衫修士襲去。
青衫修士飄逸潇灑,手中隻執一支玉蕭,揮手一擋,竟與冰劍發出金鐵交戈聲。
兩人徑直打了起來,看得衆人目眩神迷,那些精妙絕倫的法術、招法,在世俗早已失傳。
隻有一個小小的,不起眼的身影,趁着衆人注意力被轉移,從洞口偷偷溜進大廳,靠着牆壁一陣挪移,找到适合的位置和時機後,卻是漸漸靠近了中間鍾乳石下的小碗。
這人正是鬼童溫夙!
真是哪裏有寶貝,哪裏就缺少不了他的身影。
道會是因爲找到了關于靈地的寶圖,這才尋來。
尋寶這種事,自然也刻意隐藏了消息,隻是身爲地頭蛇的那些小門小派還是瞞不過去。
連趙家也因是南海省一霸,才得知消息前來争奪。
而這鬼童溫夙可不是中南地區的人,他竟然也找到了這裏來。
消息不可謂不靈通。
“住手!”直到溫夙端起了陶碗,衆人這才發現,趙四爺對他大吼道。
引得昆侖和蓬萊的兩大修士也瞥了一眼。
溫夙溫聲正要收起靈液離開,他隻是個人,不可能跟這些勢力争奪靈地,能撈到這麽多靈液已經夠了。
畢竟,這靈液還是這片靈地幾百年的靈氣凝結而來的呢!
隻是,他的實力,在昆侖和蓬萊的修士面前實在不算高。
一道白光和一道青光先後而至,打破了溫夙手中的小碗,他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珍珠般的乳白靈液四處滾落,落在地上,卻不沾灰塵。
道會的人、趙家的人,以及此時除了溫夙之外,距離鍾乳石最近的渺山宗的人,全都沖過來趴地上撿起了靈液。
空中又争鬥起來的兩大隐門修士輕蔑一笑:“這是賞你們的,拿了東西,速速離去的好,免得丢了性命!”
果真是些俗人,你看他們個個争先恐後的樣子,哪裏還有平日半分的高高在上、道貌岸然,多像一條條争食的惡狗。
兩個隐門修士的話讓争奪的衆人一陣惱怒。
倒像是你們這些古闆的隐修士比較高貴一樣,還不是隐着隐着,有些就斷了傳承,默默消失在時間長河之中。
還不如他們融入世俗,順應世俗發展,至少還存在着。
但衆人沒有去争論,還是先把寶物拿到手,争論的事,待會兒再說。
……
就在地下洞穴形勢混亂之時,陳一凡等人也抵達了島嶼。
“很熱鬧啊!”剛剛抵達島嶼,陳一凡便感應到了這島上過于濃厚,并且交錯對抗的法力。
“什麽意思?”蕭雲問道。
陳一凡笑笑不語,帶着衆人徑直往靈地的方向走去。
他們趕到之時,隻見靈地這個熱鬧,除了溫夙撿了幾滴靈液已經悄悄溜走,其他人不甘放棄靈地,也加入了戰局,打得不可開交。
還有的口中說着威脅或是協商的話,一邊打一邊罵,還真是這些修煉者們少有的姿态。
“不好意思,能不能不要在我家靈地門前聚衆鬥毆,我報警了啊!”陳一凡帶着衆人走進來,笑問道。
雖然不知道爲什麽靈地門前會有這麽多修士在打架,但……完全沒有競争力。
“哪裏來的雜兵小将,滾!”衆人聞聲看來,隻見陳一凡四人,不像宗門和家族,一出手便是聲勢浩大,人丁頗多。
也不像隐修之士,通常獨來獨往,個體實力強大,有着出塵絕外的潇灑風度。
因此沒有太過在意,隻是呵斥他離開。
陳一凡别的不認識,道會的人還是認識的,他們的标志相當明顯,比如一身道袍,符箓、僵屍的攻擊手段……
聽到衆人呵斥,也不生氣,隻是将自己的令牌掏了出來:“護龍山莊的,你們可以退下了!”
“你是……”方會長一看,眼中神色震驚,這特麽就是前段時間傳言的十三長老?
有沒有搞錯!
這分明還是個娃娃啊!
可他也不敢質疑,那令牌,是做不得假的。
長老令牌,不論是臨時令牌,還是正式令牌,都是由華夏唯一一個鑄造術登峰造極的大師鑄造。
令牌看似簡單,但有一些細緻入微之處,唯有修煉者的眼力才能看得出來,除了那位大師,任何人都無法模仿。
而道會的高層人物,基本上都在護龍山莊有挂職。
實力、天賦太低的,可當不了會長。
“住手!”考慮了一陣後,方會長揮手對自己帶來的手下道,帶領手下退出了戰鬥範圍。
趙四爺一看,護龍山莊的長老?
他也不知道陳一凡根本沒認出他是護龍山莊成員,也隻有跟着退出戰鬥而退下。
長老基本就是護龍山莊的最高決策者了,他們的職位與陳一凡差得遠。
而爲了維護自己的權威,其他的長老們自然也早就定好了規矩,若是違抗長老命令,會接受十分嚴厲的懲罰!
這兩大勢力一推,就剩渺山宗那幾個人,以及昆侖蓬萊的兩個修士。
渺山宗自己這幾個人,可完全不是其他兩大修士的對手,也連忙退了下來,震驚的看向陳一凡。
護龍山莊的長老竟然這麽年輕?
護龍山莊的長老竟然親自出動了!
上面那兩個修士也就罷了,隻是隐世宗門,境界高,擅長駐容術,看起來年輕罷了。
這護龍山莊的長老,特麽的是真年輕啊!
“咦?你們都是護龍山莊的嗎?”看着自己一聲令下,原本大生打死的修煉者們幾乎全退了,就剩下兩個人兒,陳一凡相當驚奇。
“不是,你們都是護龍山莊的,打什麽打啊?”
“屬下中南道會會長,方崇,見過十三長老!”
“屬下趙家,趙傾海,見過十三長老!”
兩人對視一眼,向陳一凡拱手行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