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閉嘴!”教官掃視衆人一眼,踱着步呵斥道。
高一一班的秩序,又很快恢複了。
誰敢跟這變态教官作對啊?他是真敢打人啊!往死裏揍的那種!
下午六點,陳一凡伸了個懶腰,摸了摸肚子,丢下懷裏的木闆和做完的習題,站起身直接往食堂的方向走去。
腦子裏,還在與數字和運算符号作着激烈的鬥争。
“教官,他跑了,你怎麽不管?”
一下午就隻做出一道習題的同學很積極的向教官舉報道。
教官眼睛也不擡:“他就是陳先生。”
“……”
同學們一陣無語,他們原本還以爲陳先生是什麽大人物,所以陳先生的朋友可以“免死”。
實在沒想到,所謂的陳先生,竟然就是他們中的一員,他們的同學。
“憑什麽陳一凡可以爲所欲爲?”
“就是啊,他有什麽特别的,你憑什麽不管他?這不公平!”
“就憑……他做題厲害,他比較神秘嗎?”
說到這裏,有同學想起,陳一凡相對于他們确實比較特别,于是補充道。
引得其他同學齊刷刷一陣白眼。
“我們打不過他。”教官笑笑,毫不掩飾的回答道。
同學們頓時沉默了。
卧槽,就這麽簡單?
打不過?
他很厲害嗎?
好吧,好像确實是比較神秘,但陳一凡的武力值,他們還沒有正面見識過。
除了作爲陳一凡室友的同班同學羅文森。
……
菁華中學,這個辣雞一般的學校,就此展開了一次地獄式的特别軍訓。
陳一凡作爲一個五好學生,當然不可能使用特權逃學不軍訓了。
相反,作爲一個合格的學霸、好學生,即使是軍訓,那當然也要取得第一名的好成績。
這樣積極向上的好學生形象,在夜晚來臨的時候宣告結束。
陳一凡的“夜生活”相當豐富,接手碧落黃泉,管理地府,時而外出狩獵可能對人間造成危害的鬼魅。
這樣平淡而令人滿足的幸福生活,在六天後宣告結束。
陳一凡接到了蕭雲的電話,他已經安排好了陳一凡進行加入護龍山莊的測試,以及……與長老們的一次會面。
第二天一早,陳一凡坐上了前往京城的灰機。
第一次乘坐灰機,陳一凡還是有些激動的,像個土豹子似的左顧右盼。
但一會兒之後,就失去了興趣。
蕭雲提供的頭等艙的機票,一直到起飛,陳一凡才發現,這一班的頭等艙就他一個人!
數個空姐自他上飛機起爲他提供了無比細緻的服務。
然而,作爲土豹子的陳一凡,隻記得自己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不用!”、“不用,謝謝!”。
不久,飛機進入平穩的飛行,隻留下一個年輕的空姐留下陪他聊天。
看起來隻有二十來歲的空姐坐在他旁邊空着的位置上,笑吟吟的找了無數話題。
陳一凡看着這個似乎在對自己抛媚眼的小姐姐,喝了口自己特别要求的快樂水,一臉萌萌的問道:“姐姐,你眼睛怎麽抽筋兒了?”
小姐姐臉上的笑容一僵,強扯着笑臉道:“不好意思,我上個衛生間……”
說罷,站起來離開了。
陳一凡眯着眼睛,繼續喝起了自己的快樂水。
可她剛走,立刻就有另一個空姐坐了下來,繼續陪他聊天。
他們這可是熱門航線,這麽年紀輕輕就坐頭等艙的,不是富二代就是富三代!
雖然也有土豹子爲了體驗一下傳說中的“頭等艙”服務,下血本來坐頭等艙的。
但那些土豹子一定是在坐之前,就查好了攻略,一點兒小便宜都不肯放過的。
哪像陳一凡,上飛機以來,啥都不要,就要一罐快樂水。
如此清純不造作,一定是因爲對這些都習以爲常,真心喜歡快樂水的。
誰還沒點兒特殊愛好呢?
對那些富豪來說,陳一凡這點兒特殊愛好,簡直太不特殊了好嗎?
這樣“低調奢華有内涵”的表現,立即讓陳一凡成爲了空姐們眼中的香饽饽。
既年輕,又有錢,長得還帥,世界上還有比這更完美的人嗎?
聽說,上個月辭職回家跟某富商結婚的那個同事,剛又買了一棟海景别墅……
“大姐,打胎多了不好,别到時候懷不上才知道後悔啊!”
“不過,你好像也等不到那個時候了。”
陳一凡看着這個剛剛坐下的空姐,不,準确說是看着她肩頭的兩縷嬰兒冤魂笑道。
他一向擅長把天兒聊死,特别是某些不自量力,對自己有特殊想法的女人。
剛剛坐下,把話題扯到陳一凡喜不喜歡小孩子這個話題上的空姐臉色同樣一僵,結結巴巴的找着借口,逃也似的離開。
很快,陳一凡這個“毒舌”屬性就傳遍了這起航班的空乘人員,讓那些對他“有想法”的空姐,也不敢輕易與他搭話。
“什麽嘛!還不容易剛剛才對聊天這樁子事兒提起興趣。”陳一凡嘀咕道。
随後撇撇嘴,從随身攜帶的書包裏取出一份青城山“借”來的功法,一頁頁研究起來。
好在,蜀都到京城的航線不算很長,很快就到了。
收起功法,陳一凡背着書包下了灰機,進入京城機場。
萌系骷髅頭短袖T桖,再加上一條普普通通的牛仔短褲,以及背上的藍色書包,讓陳一凡看起來跟所有青春活潑的高中生沒有兩樣。
人群中,一個背着相機,一臉落魄樣的青年無疑間瞟到陳一凡,頓時眼睛一亮,幾乎是瘋跑了過來。
“同學!同學!等等!”
“騷年,我看你很有成爲當紅巨星的潛質,不如跟着我學演戲吧?”
這個看起來頗爲“藝術”的青年從人群後跑來,緊緊拽着陳一凡的胳膊,叽裏呱啦道。
陳一凡見這家夥說話有趣,不由得被他逗笑了,這一笑,簡直晃花人眼。
“不好意思,不會做菜的廚子不是好演員,我要先去新東方學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