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廣場上仍舊沒有信号,因爲陣法的籠罩,恐怕要出了龍泉山才有信号了。
不過,在此之前,幾人在廣場上偶遇了一個年輕人,剛剛吃飽的王玄天。
飽?不可能,它是永遠吃不飽的,此時,大概也隻有個五分飽。
“草!我就知道!”看到陳一凡幾人,王玄天的目光在第一時間落到了陳一凡身上,輕聲咒罵一聲,轉身就要離開。
看到陳一凡他就來氣,他可不想再一次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反正他也不是爲寶物來的,而是,爲這些靈氣豐厚的修行之人來的。
他們,都是他王玄天的獵物。
陳一凡看着王玄天離去,并沒有阻止,暗道,這次這小子還算識趣。
“那是……”而溫夙看着王玄天離去的背影,臉色卻不由得變了變。
他可以十分敏銳的感受到王玄天的不凡,更重要的是,那新鮮而濃厚的血腥氣,逃不過溫夙的鼻子。
“那家夥不是人!你知道他是什麽?”溫夙扭頭對陳一凡問道。
陳一凡還沒有回答,廣場入口處再次出現一行七八人。
帶頭的是個熟人,張天師。
剛剛他們跟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王玄天吃掉玄黃觀和陽庭觀的人。
震驚之下,張天師連忙帶着自己一衆弟子和孫子張雲錦躲了起來。
不是他見死不救,而是饕餮這等兇物,就是古時那些比他實力更強的天師,都得準備充分,借助人勢、其他修道者的協助,才可勉強一戰。
他這次爲奪寶而來,本以爲自己親自到來,已經算是重視,取得寶物應該不是很難,卻沒想到是如今這個情況。
雖然現在交通便利,随時可以招呼門下其他弟子過來支援。
但因爲事先沒有安排,那些弟子天南地北的,都被派出去做其他事去了,這下全召過來,得不償失。
剛剛看到王玄天離去之後,張天師才取掉隐匿的符箓,帶着幾個弟子順着通道走到了廣場。
卻沒想到,剛剛進來就看到陳一凡等人。
“咳!小友,咱們又見面了,真是緣分不淺呐!”張天師幹咳一聲道。
腦海中又不由回想起來,剛剛王玄天匆匆離去,神色卻是有些古怪。
他早該想到,它不會無緣無故的離開的。
可惜,之前他們心憂寶物,未想這麽多,直接過來了。
現在看來,王玄天的突然離去,是因爲陳一凡等人?
想到這裏,張天師的神色有些不好。
他不敢貿然在這兇獸面前現身,陳一凡卻直接将這兇物吓走了,高下立判。
輸給一個小輩,他多少有些不甘心。
仔細想想,他們本就是跟着陳一凡的突然行動上山來的,在這裏遇到陳一凡也是意料之中。
隻是,他沒想到是這麽個情景。
張天師的那些個弟子倒沒想這麽多,看到陳一凡等人,隻是急切的詢問道:“你們拿到寶物了?”
“拿?要真能拿就好了。”陳一凡笑道,大方的讓開路,讓他們從廣場中心還沒關閉的地宮門進去。
聽到陳一凡的回答,那弟子怔了一下,沒想到陳一凡這麽坦然,竟然還讓開路。
隻是……不能拿是什麽意思?
疑惑好奇之中,那龍虎山弟子更是心急那寶物,要不是張天師在這裏,他恐怕早沖過去看了。
此時,卻也隻能扭頭看向張天師。
張天師緊緊盯着陳一凡,像是要從他臉上看出朵花兒來。
對以眼神詢問自己意見的弟子微微搖頭。
試想,如果是他們任何一人,明知道寶物在那裏,會這麽大方的告訴别人,讓人去看嗎?
要麽那根本不是真正的寶物,要麽是個陷阱。
陳一凡見狀隻是笑笑,帶着陶逸然等人往外走去,與張天師等人擦肩而過。
他不怕别人帶走寶物,且不說廣場上這三隻守護神獸,是前世的他布置下的。
現在的人間,幾乎沒人打得過。
就那近逾十噸的青銅鼎,也不是什麽人随便能搬走的。
見到陳一凡等人就這麽走了,張天師更是心存疑慮,帶人十分小心翼翼的向着地宮門口靠近。
因爲陳一凡臨走時讓路的舉動,鎮守廣場的三隻神獸并沒有對張天師等人動手,任由他們做賊似的一步步靠近地宮門口。
張天師等人在經過與空氣的一系列鬥智鬥勇之後,終于來到地宮門口,看到其中場景,不由震驚。
“青銅鼎?”看到其中的青銅鼎,張天師還有些疑惑。
說來好笑,他們并不知道這其中具體是什麽寶物,隻聽聞至寶出世,再加上不少有分量的勢力都派人來了,應該确實是不錯的寶物,便也跟風來奪寶了。
“這莫非是……”直到确認沒有危險,跳下地宮圍着青銅鼎細細打量一周後,張天師才神色震驚的驚呼出聲。
“原來就是個破鼎啊!我還以爲會有什麽神劍、寶藏之類的呢!除了這破鼎,什麽都沒了。”張雲錦撇了撇嘴,對這個震驚自己爺爺的破鼎表達了一下不屑,環顧四周見空無他物,失望道。
“臭小子!什麽神劍、寶藏,十個神劍、寶藏也抵不上這鼎一隻腿兒!”張天師一把打在張雲錦腦袋上,無奈搖頭道。
這臭小子,不學無術,真是寶物在前,奈何眼瞎不識寶啊!
“那這不還是一隻鼎嗎?能有什麽用?拿回去也就是做裝飾供着、收藏着呗!”張雲錦不服道。
“少啰嗦!來試試!”張天師掏出一疊搬山符,遞給張雲錦和幾個弟子們一人一張道。
“天師,這鼎是……”他那些弟子也看不出門道,聽張天師這麽說,忍不住詢問道。
“九州鼎,想必你們也都聽說過吧?這是九州鼎中的梁州鼎,隻是不知道是後來仿制的,還是真正的!”張天師一邊将搬山符貼在自己身上,一邊解釋道。
“不過,就算是後來帝王仿的,也算得上至寶一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