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凡直接提着他的手丢開,嫌棄道:“别靠近我一米以内。”
“這是你的意思?好!”白劍心眼中閃過一絲愠怒。
說罷,他一個縱身跳到宅前空地,一劍指向陳一凡:“他們都說陶公子這次請的高人挺有實力的,顯然,這些也是你的手筆,就讓我來試試你!”
陶逸然也這麽說,看來不擊敗他請這兩個高手,怕是救不了馨兒了。
哼!區區一個普通人,真以爲随便請幾個半路出家的修士,就沒人奈何得了他了?
“好笑,你以爲你是誰?我家主人是你想試就試?别說你了,你家掌門也沒這個面子。”不等陳一凡回答,黃琰站了出來,卻是氣笑了。
陳一凡看了黃琰一眼,擡手按住他的肩膀,笑道:“你跟凡人較什麽勁兒,我看他是練劍的,正好最近得了把劍,平常沒機會,讓我來試試劍法。”
“是!小的逾越了……”黃琰回頭,原本的氣勢磅礴,瞬間變爲溫順。
就像是惡犬,面對主人,也有忠誠而溫馴的一面。
被陳一凡所阻止,黃琰才想起之前祖爺爺叮囑他的那一番話來。
跟人間那些什麽公子、老爺不同,他不是纨绔身邊的狗腿子,而是神祗座下跟随修行的道童。
神祗不會爲他的貿然出頭維護而自得,而高興,反倒會因此厭惡。
這并非修行之人所爲,而且,童子一切所作所爲也代表着神祗的顔面和意思,他這樣自作主張,隻會讓人以爲,這就是酆都大帝的意思。
就算是普通的仙人,見座下童子不受吩咐,自作主張仗以自己名号行事都會不喜,更何況……是大帝啊!
帝王,最忌諱最不喜的,恐怕就是下面的人自作主張。
即使是古時的人間,假傳聖旨也是誅九族的大罪!
黃琰想得有點兒多,因此膽戰心驚。
陳一凡沒想這麽多,他現在也就是個凡人,哪有什麽帝王的心思。
阻止了黃琰之後,他從儲物戒指裏拿出那柄劍,走下台階,來到白劍心身前五米站定。
白劍心緊緊盯着他,眼中有些詫異,這未曾聽說有什麽來曆的小子,竟然有儲物法寶?
“你先出手吧,我還沒怎麽用劍法跟人比劃過。”陳一凡腼腆一笑,對白劍心擡手相請道。
白劍心嘴角一抽,回過神兒來,卻是大怒。
敲你嗎!這小子真當自己是跟他切磋呢?
還是半教導性質的友好切磋?
“哼!我可不會因此留手,先說好,刀劍無影,生死自負!”
白劍心冷哼一聲,說道。
“白師兄,咱們修行之人,甯可殺不可辱,他這般對待田馨兒師妹,咱們還講什麽道義,一齊上,殺了他給馨兒師妹洩憤!”白劍心身後跟來那幾個同門弟子嚷道。
白劍心擡手阻止:“不必,莫非你們認爲我打不過他嗎?他可以不守規矩,畢竟是沒根沒源的散修,也沒人教他。”
“可我們,名門大派!一舉一動,都代表着門派,可不能跟他這般……沒教養!”白劍心緊緊盯着陳一凡,譏諷道。
他本想先打破陳一凡的心境,這也是他比試的一些常規手段,畢竟傳聞陶逸然請這兩個年輕人實力還是不錯的。
地鼠門和馨兒師妹被挂起來,就可見一斑了。
陳一凡神色淡然,隻是提着那把劍以一個流風回雪劍的起手姿勢站立着,好像在等白劍心出手。
什麽名門大派?有關系嗎?勞資還是酆都大帝呢!
這小子是在炫耀他的背景嗎?
陳一凡其實也不像表面這樣平淡,心裏有些淡淡的不屑冷嗤着,隻是沒有表現出來。
看譏諷無果,白劍心眯了眯眼睛,有點兒門道,手中一挽劍花,向着陳一凡襲去。
洗雪劍派非武學門派,既然是劍仙創立,自然還是有些門道的。
這一劍揮出,氣機封鎖陳一凡四周空間,光是這一招,普通武學劍修就已經敗了。
除非是劍道通神,達到武學上先天境界的,方可破解。
陳一凡直接以陰力霸道破除白劍心壓迫的氣機,擡手一劍,輕易将他擋開。
“啊,這就是你的實力嗎?”陳一凡有些失望道。
“能不能拿出一點真正的劍法來,就這麽一招,三歲小孩兒都會吧?”
白劍心眼角直跳,心中仿佛有一隻兇獸咆哮出籠。
三歲小孩兒都會?
如此貶低他苦修十年的劍法,他定要讓這小子付出代價!
受此嘲諷,白劍心自己倒是先不淡定了。
身爲白家嫡系公子哥,他從小在光環中長大,又有修煉天賦,進入了洗雪劍派内門,還被二長老收爲親傳弟子,他的人生到處都是閃光點。
受人如此嘲諷,還是第一次!
“刷刷刷!”破空聲響,白劍心攻勢越發淩厲,若是有師門長輩在此,該搖頭歎氣了。
太急功近利,攻勢有餘,防守不足,若不能對敵造成緻命一擊,将使自己迅速陷入被動。
而現在的發展确是如此,陳一凡使起流風回雪劍,隻覺對方劍招簡單,即使不用陰力壓制,直接見招拆招,也是手到擒來。
心中不由更爲失望,他還以爲這個專門以劍爲名的門派在劍法上有多厲害呢!
也不知是自家的劍法太厲害,還是這洗雪劍派的劍法太垃圾!
其實,這不乏有兩個菜鳥都還停留在劍招的階段的緣故。
洗雪劍派乃是劍仙傳下,這高層次的劍意、劍氣的傳承都是頗爲不俗的,還有那招牌技能,禦劍之術,練至極境,千裏之外斬人首級。
而流風回雪劍,陳一凡還沒玩兒到劍意、劍氣那個程度,秘籍上記載的也隻是劍招、心法,更進階的,卻是要個人去領悟的。
若是領悟出劍意,不知是否在洗雪劍派之上,但現在就劍招精妙程度而言,毫無疑問,是肯定的!
白劍心急求進攻無果,很快被陳一凡壓至下風,心中愈發憋悶,這可是比的劍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