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宮寶物衆多,敖泠鸢身上的也不少,若不是因爲龍珠夠分量,而且與她本身之間有所感應聯系,她也不一定選龍珠當這個誘餌,讓奪寶衆人去争搶。
“還是說說你的打算吧!你知道寶物我是不可能給你的。”陳一凡将話題拉回正軌。
現在溫夙已經猜出現在被衆人争奪的寶物并不是古書記載的寶物,要再想随便丢給他個寶物混淆耳目的遮掩過去,已是不可能了。
三千萬的RMB,對此時上過天,下過地,唯一就沒有在人間見過世面的陳一凡來說,已經是一筆巨款了!
在他這鄉下孩子的認知中,這筆巨款,幾乎可以買下他想得到的一切。
在不出讓寶物的前提下,他還是很想把這巨款拿到手的。
再加上,因爲不打算将寶物交給雇傭自己的“老闆”陶逸然,他這憨厚淳樸的那一面心性上還是過不去。
隻是也占據不了上風,無法讓他不爲至寶所動的把寶貝讓出去。
若是有這三千萬,他可以把陶逸然給他的錢還給他,也好能減輕一些自己的愧疚感。
“我幫你拿到寶物,你讓我仿造一個,拿去交差。”溫夙笑道,倒也耿直,不怕陳一凡說出去。
“這要是被發現了,你就不怕你名聲盡毀?”陳一凡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看向溫夙問道。
他聽說,這熊孩子在華夏能人異士的圈子裏,可是很出名的。
仿造一個,早晚有敗露的一天。
“名聲?哼!我鬼童有什麽名聲?本來就是邪惡肮髒的東西,他們誰不是這樣說的,既然請我,想必他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溫夙冷笑着說道。
“隻要能騙他把尾款付我就行了,其他的,那就不關我事了。”
“你這樣做生意,就不怕沒人再找你,做破産?”陳一凡咋舌,這可真是個熊孩子。
“我早就破産了,自出生的時候。更何況,我做的,大半是壟斷生意,沒本事的人可做不來。”溫夙擺手道,竟有一絲滄桑感,活像是個小大人。
“壟斷生意?那今後恐怕就不是了。”陳一凡笑了,溫夙能做的生意,他也能做。
隻是,他此時還并不知道,答應給自己三千萬合作的溫夙,這單生意,接成十個億。
要是他此時知道,恐怕是恨不得直接将溫夙幹掉,自己聯系那位“冤大頭”老闆來做這樁生意了。
“又有幾個人知道大佬你呢?”溫夙并不在意,笑着問道。
确實,現在沒幾個人知道陳一凡,他沒有溫夙那樣的名氣,也不會有那種層次的人主動接觸他。
“用不了多久……達到你這種程度,也不難吧?”陳一凡皺了皺眉頭,說道。
“哈哈!哈哈!”溫夙大笑起來,整個華夏,敢說這句話的,恐怕也隻有陳一凡一人。
而有可能做到的,可能也隻有陳一凡一人。
可他一點兒也不慌,笑了一陣,說道:“那就到時候再說吧!”
隻是,看他這神情,似乎已經早有打算。
“那你是答應了?”随後,仍舊回到話題上來,溫夙對陳一凡問道。
“嗯!該幫忙的時候,我會找你的。”陳一凡點頭:“現在,就讓他們先打着吧!”
“那我就先告辭了,你是沒人會在意,盯着我的人倒是不少,怕給你惹來一些麻煩。”談妥,溫夙告辭道。
“嗯!”聽到他這話,陳一凡神色略微有些古怪,話是沒毛病,可怎麽感覺聽在心裏不是滋味兒?
什麽叫他是沒人會在意?
溫夙帶着管家匆匆離去,陳一凡也出了自己房間,他是有些坐不住,再說傷的是胸口又不是腿。
可怪他當初沒有早點兒問系統關于儲物法寶的事,是離開家之後才拿到那枚戒指的,書包裏的幾疊習題資料都做完了。
人生啊,真是寂寞如雪!
院子裏,帶陳一凡等人來租房那老太婆一臉悲戚,對着躺倒在地的駝背老頭就是一陣哭天搶地。
随後,站起身來卻是要找一旁的黃琰、陶家兄妹等人算賬。
“這死老頭兒平日裏都好好的,怎麽你們一來就出了事?他是你們殺的,我要你們給他賠命!”
老太婆還是嘴上不饒人的嚷嚷着,但陳一凡看得出來,她極爲傷心。
“老婆婆,你冷靜,老爺子是壽終正寝,是喜喪。”
“您節哀順變!我們已經報警讓警察來了,老爺子的死,跟我們沒有關系。”
陶昕茹此時倒還算鎮定,頗有“大将之風”,與敖泠鸢一起,對老太婆勸解道。
“你這個殺千刀的!死也不省心,要在老太婆前面去,還讓老太婆來給你收屍啊!”那老太婆對兩個女孩子倒也沒有那麽兇悍,再說她們已經說清楚,報了警了,老太婆轉而哭嚎起來。
陳一凡走了過去,輕輕歎了一口氣。
“說不定他還在等你,今生無緣,來世再續。”陳一凡歎道。
老太婆一聽,渾身一顫,看向陳一凡。
“臭小子,你瞎說什麽?咱們隻是鄉裏鄉親,我……我跟他沒有那種關系!”老太婆憤怒的反駁道。
但陳一凡又豈能看不出來,在得知駝背老頭死後,這老太婆生氣寥寥,已然是一心求死的心态。
爲了一個鄰居,會如此麽?
更何況,老太婆雖然性格暴躁潑辣,也有自己一家兒女孫子,正常情況,不至于爲了一個鄰家老頭兒,萬念俱灰吧?
兩人或許今生受世俗種種阻撓束縛而沒能在一起,陳一凡不明白其中具體因果緣由,但他能告訴這老太婆,他們下一世,還是有機會的。
因爲……老太婆也快死了,他等不了太久。
老太婆原本還有六年壽限,但就在方才,心灰意冷之時,生機斷決,死氣彌漫。
所以說,這壽數啊,倒也不絕對代表了人的實際壽命,有早死的,有偷命的,人活一世,什麽事沒有可能呢?
悲嗆而亡,并非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