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異族血,我雖然知道東西在什麽地方,但沒有三千異族血灌溉,無法讓寶藏顯現。”陳一凡淡淡解釋道。
之所以要在這裏住一個星期,就是爲了籌備這三千異族血。
“異族之血?附近倒是有不少來湊這個熱鬧的,我去殺了他們,用不到一周。”敖泠鸢一聽,自信道。
“用不着這麽麻煩,讓他們自己去殺就行了。”陳一凡卻是笑笑,下意識的擡手,落在敖泠鸢的腦袋上。
空氣又一瞬的沉寂了,四目相對,陳一凡有些尴尬,讪讪收回手來。
都是撸黃鼠狼撸慣了,這可是自己的未婚妻,不是什麽小寵物。
吃過晚飯,傍晚時分。
陳一凡叫上陶逸然、黃琰等一起,帶上古書盒子,背上一些挖掘和登山工具,一起出了門。
從村兒裏路過的時候,遇到幾個剛剛回來,又或者是在租住的村民房子裏做飯、準備工具的“同道中人”。
他們對這個今天新來的人也是好奇,估計不少已經查過他們的來曆。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嘛!
既然都是來挖寶藏的,自然也要了解對手的來曆和實力。
所以,當陳一凡他們這麽招搖的從村裏路過的時候,引得不少人側目觀察。
“我們幹嘛帶古書?你不是已經知道位置了嗎?”似乎是察覺到了旁人的觀察,陶逸然有些不自在,也不放心的低聲對陳一凡說道。
“家裏沒人,放在那裏,你放心嗎?”陳一凡隻是笑問道。
陶逸然張了張嘴,無話可說,這麽說起來,還是帶在身上比較好!
敖泠鸢看了陳一凡一眼,若有所思,沒說什麽。
“那要不放我包裏?”雖然無話可說,但陶逸然還是覺得陳一凡就這麽單手随意的夾在咯吱窩下不好,提議道。
“你的包不是裝滿了嗎?不知道誰說的,繩子帶上,免得遇到過不去的地方沒辦法,打火機帶上,免得萬一被困在野外無法生火,還有手電筒、創可貼、繃帶、小刀……甚至,大砍刀!”陳一凡看向陶逸然。
“……”陶逸然扭頭看了看自己鼓鼓囊囊的背包。
“這都是我看荒野求生的經驗!一定有用的!”
“嗤!”陳一凡笑了,什麽鬼經驗,這又不是原始森林,單純隻是陶逸然這城裏孩子,沒經驗而已!
一行四人,說說笑笑出村,上山,活像是旅遊。
在他們走後,方才看到他們的那些人,不由與自己的同伴議論了起來。
“下午來的那幾個上山了!”
“是陶家那人妖,聽說他手裏有一冊古書,上面有寶藏位置。”
“之前在蜀都城裏,不方便對他動手,現在可以想辦法把那古書弄過來。”
“何必弄過來,護龍山莊那些人早知道他有古書了,不也沒動靜兒?”
“陶家雖然勢力不小,那也比不得護龍山莊,若護龍山莊真要他拿出來,他又敢不拿?”
“據說是陶家小子請到個大師,護龍山莊等着這幾個小子把寶藏地點找出來呢!”
……
一些人知道陶逸然的來曆,知道他手裏有古書,也有一些人不知道。
但一夥兒新人上山了,這個消息還是很快傳得附近無人不知。
有些消息不夠靈通的,也不知道幾人來曆,隻是嗤笑着:“黃毛小子也來湊熱鬧?聽說他們租了龍泉村村尾的鬼屋。”
“也别這樣說,萬一人家是真有本事呢?”
“真有本事?真有什麽本事?那鬼屋張天師家的都不敢沾,這不,來得晚,山上宿營去了。”
“張天師家的都不敢租那鬼屋,你說還有誰敢租?那幾個小子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不知道那鬼屋的道道。”
……
而此時,陳一凡帶着陶逸然幾人直奔寶物藏寶地。
龍泉山他是第一次來,因此盡管知道确切位置,确定方位、尋找地點,還是花費了不少時間。
當他們來到藏寶地附近的時候,正好是殘月初升,山裏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就在藏寶地不遠處的西北方一片空地,陳一凡發現有火光,有宿營的痕迹,還有個熟悉的聲音嚷嚷的聲音。
“是這裏?可這兒已經有人了,怎麽辦?我們要不要先把他們騙走?”看到陳一凡蹲下腳步,先将目光落到了一顆大榕樹下,随後又看向旁邊宿營的地方,陶逸然低聲詢問道。
“不必!”陳一凡搖了搖頭,反正他今天過來,也不是爲了挖寶藏出來的。
陳一凡他們發現了宿營地的同時,宿營地的人也發現了他們,就在陳一凡與陶逸然對話的時候,幾個道士打扮的青年走了過來。
“幾位止步,張天師上山降妖,正與前方暫歇,不經打擾,還望幾位朋友能夠理解。”
青年道士行走如風,倒是有些修爲的。
可陳一凡自然不能就這麽離開,淡然笑問道:“怎麽?此山是你開,此樹是你栽,咱們不能過?”
幾個青年道士對視一眼,臉色一陣白一陣紅,皺眉道:“張天師在此靜修,各位若要挖山尋寶,和不往别處去?”
陳一凡等人不專業的裝備,卻也十分明顯的告訴了别人他們的來意。
青年道士依靠這些裝備推測着,估計又是什麽普通人,聽到有寶藏的風言風語,因此胡亂上山尋寶。
若是修行之人,不會用這些随便一個登山店可以買到的裝備。
他們有觀測風水的法器等等,縱然是武者,一身血氣,也應該很明顯。
“滾開!滾開!”就在兩方不肯退讓,有些僵持的時候,一個隐藏在灌木雜草間悄悄溜走的身影看到這邊陳一凡幾人,竟是不顧自己暴露,竄了出來,對幾個青年道士不客氣的揮手嚷嚷道。
“兄弟!你也來找寶貝?”随後,此人看向陳一凡,滿臉驚喜的問道。
陳一凡眼中閃過一絲意外,張雲錦?上次闖到虎王婚宴的那倒黴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