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凡反應迅速偏頭一躲,一腳踹倒了他。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這邊的動靜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原本靠在一邊牆角的幾個小混混見狀立即起身走了過來,顯然是屠哥一夥兒的。
原本還有幾個路人停下指指點點,一看這幾個小混混圍攏過來,大多急匆匆走了,就算有留下圍觀的,也退開好遠。
強龍不壓地頭蛇,這群小混混就是這車站這一片兒的地頭蛇,就算是本地人也不敢招惹,更何況那些剛從外地來的。
“啊……啊……松手!松手!”屠哥被陳一凡踹倒在地,卻并沒有放開他的手腕兒,順勢給扭到了身後。
“幹什麽?幹什麽?小子,你敢打人啊!”
“撒手!”
“給我揍他!”
“光天化日的,還敢動手打人,有沒有王法了?”
幾個小混混一圍過來,吆五喝六的大聲嚷嚷着,反倒是讓他們義正言辭似的。
陳一凡一臉憨厚老實,辯解道:“我沒有打人,是他偷我的東西……”
但小混混哪裏會聽他的辯解,他們本來就是跟屠哥一夥兒的,偷盜不成,那便是明搶!
此時,十幾隻拳頭雨點般落向陳一凡,封死他各方退路。
遠處,幾個在車站外開店或者路過的行人,不由搖着頭惋惜道:“可憐這小夥子,剛進城就碰上這倒黴事兒,那屠哥在這片兒可沒人敢惹。”
“唉!要我說,幹脆就裝作沒發現,讓那屠哥把錢拿了也就是了,免一頓毒打啊!”
“破财免災,破财免災!這小年輕不懂這個道理!”
“哎,你們誰打個電話,報個警呗?”
“這……這我可不敢打,我在這兒做生意的,報了警,經常頂多把這幾個混子抓進去拘留幾天,等他們出來,我這生意還做不做了?”
“要不,你打個?”
……
就在路人磨磨蹭蹭商量着打電話報警,爲陳一凡搖頭惋惜的時候,面對雨點一般落來的拳頭,陳一凡本能的開始反擊。
“砰!”
“噼啪!”
“咚!”
一連串的悶響,陳一凡揮手拍出,掌掌勢大力沉,宛如拍電影一般,直接将面前的小混混拍飛了出去。
解決掉這六個小混混,用了陳一凡十秒時間。
當然,因爲對方人多,陳一凡也隻得先松手放了屠哥,雙手施爲。
那屠哥被陳一凡松開後,連連蹬地後退,驚駭的看着自己一夥兒的兄弟被陳一凡一雙巴掌拍得七零八落。
卧槽!拍電影啊!
屠哥心裏掀起一陣驚濤駭浪,有沒有搞錯,難道世上真的有武功嗎?
這其貌不揚的鄉下小子,竟然能一打六!
這不科學!
三五秒後,屠哥回過神兒來,拔腿兒就跑。
兄弟們,你們撐住!我先跑爲敬!
他在車站混了三五年,憑着一雙擅長察言觀色的眼睛,失手的次數不超過三次,而這次,還是頭一次捅了馬蜂窩,踢了鐵闆!
陳一凡怎麽可能讓他跑,但趁着自己打架的這點兒時間,屠哥已經跑出二三十米,情急之下,陳一凡拖起手邊一個倒地的小混混的腿,向着屠哥丢了過去。
倒地的小混混在地上一陣摩擦,飛速向着奔跑的屠哥滑了過去,一下将之撞到。
“我去!這打保齡球啊?”
周圍的吃瓜群衆不由自主的張大嘴,走神兒好久沒合上。
這跟他們想的不一樣啊!
說好的強龍不壓地頭蛇呢?
難道是那龍,還不夠強?
“打人了!快,快報警!”摔倒在地的屠哥看到陳一凡向着他走來,滿面驚恐的大喊着。
陳一凡不由覺得有些好笑,大哥,你特麽才是小偷啊!報警的該是我!
“吱!”一聲刹車聲響,就在陳一凡将要走到屠哥身前時,車站外的馬路邊停下一輛看來十分普通的黑色轎車,十分普通的牌子,大衆汽車!
但若是有較爲懂車的人應該能看出,這是大衆的一款高端車型騰輝,其價值,比表面上看起來的貴重多了。
“請問,是陳一凡先生嗎?”
車門打開,下來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看其手上的腕表,也價值二三十萬左右,是城市裏的精英階層。
中年手中拿着一張陳一凡的照片,有些遲疑的對着走向屠哥的陳一凡問道。
照片中的陳一凡穿着一身校服,笑得單純無害,十分陽光,與此時氣勢逼人走向屠哥的陳一凡,給人的感覺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聽到這聲音,原本還想好好“教育”教育屠哥的陳一凡轉過身來,對中年禮貌的一笑,回道:“我就是,你是陶逸然叫來的嗎?”
看到這個笑容,中年松了口氣,确認沒錯了!
“你好,我叫鄭毅,是陶公子的私人保镖。”中年伸出手去,要與陳一凡握手。
陳一凡頓了頓,活了十六年,這是第一次有人這麽鄭重的要跟他握手呢!
片刻微楞後,陳一凡伸出手去,鄭毅握着陳一凡的手輕晃兩下,便松開。
随即卻是看着眼前的情景,笑道:“看來陳先生遇到點兒麻煩,我這就叫人來處理,您先上車?”
陳一凡回頭看了屠哥一眼,考慮了片刻,點頭跟着中年上了車。
而中年爲陳一凡開車門,讓他上車後,自己卻是站在車門旁,就打起了電話。
“屠……屠哥,我怎麽感覺有些不妙。”
“這小子是什麽人呐?你是不是看走眼了?那大叔對他這麽恭敬,怕是身份不一般啊!”
幾個小混混看到這一幕,一邊嘶嘶痛呼着靠近屠哥,一邊說道。
“這次我是看走眼了,隻是,是沒想到那小子身上有功夫!”
“這大叔就開個破車,手上那表怕也是仿的,能有什麽身份?這就是裝模作樣,吓唬咱呢!”
屠哥不服,滿眼怨氣的看着坐進車裏的陳一凡說道。
随後,遲疑了一下:“這樣!我打個電話給耗子哥,他們走不出這“天武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