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地方都是迷蒙的白霧,若是神識往白霧深處探去,則會被直接反彈回來。
而其他那些儲物法寶的邊緣,是虛無一物的,神識一旦碰到那些虛無的地方,則像碰到了牆壁,無法探入了
陳一凡隐隐猜測,這枚戒指,不會就是前世的自己的吧?
隻可惜,現在的他,甚至沒有辦法去證明這一點,隻是将之前得到的長劍和自己的背包等行李都直接丢進了儲物空間中。
第二天,陳一凡直接趕車前往蜀都市。
下了車,站在車站門口,看着到處是人潮湧動,車來車往,陳一凡不由得從心底升騰起一陣手足無措的感覺。
此時的他,還是那個剛剛從大山裏出來的,沒見過世面的孩子。
而且,上次誤入蜀都,好歹還有個大姐作陪,現在隻是他獨身一人。
心中更是有一股茫然。
陳一凡的這種茫然,毫無掩飾的表露在了臉上,跟所有初入大城市的“民工”一樣。
“兄弟,去哪兒?大哥送你去!”很快,有一個中年男人注意到了陳一凡,跑過來熱情的招呼道。
陳一凡看了他一眼,記得他是從一輛陳舊的黑色小車上下來的,剛才就靠在車邊四處張望,估計是個黑車司機。
“不用了!”陳一凡擡手,拒絕他的好意。
雖然他神情迷茫,但這種迷茫更多的不如說是感慨,他不是沒有安排。
之前已經跟陶逸然聯系過了,他說會安排人來接自己。
看着這個滿臉憨厚的少年,中年司機認爲這是一個肥羊,不肯輕易放棄,強拽着陳一凡往自己的車子走去。
“來吧!大哥又不會害你,去哪兒?說句話,哥馬上送你過去!”
“真的不用了!”陳一凡推掉這位“大哥”的手,皺眉道。
陳一凡太過決絕,中年司機不得不放棄,一臉郁沉的回到自己的車旁,繼續打量四周,尋找可能的顧客。
忽然,司機眼神一亮,發現了個熟人。
不由得又瞥了一眼一臉無害站在車站外馬路邊的陳一凡一眼,嘴角勾起一個略帶報複的邪笑。
“秃哥!秃哥!過來!”中年司機對着一個二十四五,穿着一身黑色夾克長牛仔褲,面貌十分普通平凡的青年招手喊道。
青年正叼着半支煙,目光從一個人身上從頭打量到腳,又飛速的移到另一個人身上從頭打量到腳。
“什麽秃哥,叫老子屠哥!”聽到叫聲,青年扭頭一看,發現認識,便走了過去,一拍中年司機肩膀道。
“哈哈!屠哥,抽煙!”中年司機也不介意,這小混混在附近有個團夥,車站這邊混的也沒幾個人敢招惹他。
看着中年司機打開的煙盒,青年一點兒不客氣,直接連煙盒一把拿了過來,塞進褲兜兒。
又吐了個煙圈兒,一撣手裏的半支煙,說道:“怎麽着?找哥有事兒?”
“沒什麽事兒!”中年司機笑呵呵擺手,随即,卻是看向陳一凡。
“這不,看到個肥羊麽!”
屠哥跟着向陳一凡看過去,從頭打量到腳。
随後,卻是笑了:“嘿嘿,肥羊?你當屠哥我這雙火眼金睛是白長的啊?”
“這小子雖然長得還算可以,但一臉土氣,你看他那雙眼睛,喲!還在望那大樓呢!分明就是第一次來城裏的窮小子!”
“不過,一般這種鄉下人進城,應該都帶着一堆行李才對。我說,這小子不是把行李都弄丢了吧?沒什麽油水啊!”
屠哥抽了一口煙,撣着煙灰分析着。
随後一副我懂的表情看向中年司機:“這小子怎麽着得罪你了?”
“瞞不過屠哥的眼睛,倒也沒怎麽得罪我,隻是看他不爽罷了。”中年司機砸吧了下嘴道。
仇倒是沒什麽仇,隻是這種一臉茫然的鄉下小子,一般都是迷迷糊糊就跟着他上了車,到了地方兒宰他一大筆錢也不敢說什麽。
原本他一看陳一凡這模樣,便覺得這趟生意是穩了,誰知道這小子意志倒還挺堅定,任他怎麽說也不上車,力氣還大,拖也拖不動他,陳一凡一推,他自己還差點兒站不穩。
這會兒看着屠哥這小混混過來,隻是想讓他教訓教訓陳一凡罷了。
畢竟,偷誰不是偷呢?
“嘿!你瞧,這些鄉下人上城,總準備不少現金的,也不是完全沒油水。”正聊着,看着陳一凡在車站外的小店買水,從兜裏抓出一把錢中還有幾張紅票子,中年司機一拍屠哥肩膀道。
“行行行!抽你一包煙,就給你出口氣。”屠哥也早看到了,原本眼中就露出一絲喜色,此時聽到中年司機這話,便敷衍的答道。
中年司機看了屠哥一眼,心中不屑,什麽給自己出口氣,還不是看有便宜撈?
現在幾乎沒什麽人在身上帶這麽多現金了,尋常割個包都偷不了幾塊錢,最多摸個手機、手表什麽的貴重物品,還不太好出手。
能有這麽幾大百的現金可偷,還是這麽一個看起來像是鄉下小子的家夥,風險程度勉強一星,就算不用中年司機提醒,屠哥也得出手啊!
陳一凡美滋滋的汲着快樂水,站在路邊等待陶逸然說的司機到來。
忽然,他敏銳的察覺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氛圍。
可以說是第六感,修煉者的第六感,他被人盯上了。
果然,很快,他就察覺到一點微不可察的觸碰感。
剛剛靠過來的裝作路過的小子,在摸自己的褲兜!
對方手法娴熟,如果是不注意的普通人,恐怕隻以爲是一陣風吹了一下自己的褲子。
而且速度極快,不到一秒的時間,對方兩指撚起自己兜兒裏的錢,便要抽手離開。
從旁人的視覺,恐怕也隻能看到兩人隻是擦肩而過而已。
這手法,在小偷中也是極爲高明的了。
“幹嘛?”陳一凡當然不能看着小偷偷自己的錢,一垂手,按住了小偷的手腕。
此時,屠哥兩指還插在他褲兜裏,夾着那一疊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