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不敢相信,這樣的一個人,在爲了工作奔波。
唔,成年人的世界果然很艱辛!
一聲感慨,陳一凡并沒有追上去,而是提起自己的背包,在附近找個小旅店住一晚,明天去找趙佳兒了解一下情況,若真是她……
恐怕他也不會手下留情吧?
家人,比這個才接觸沒多久的妖怪朋友,重要得多。
睡至半晚,陳一凡被一陣敲門聲吵醒了。
“誰啊?”陳一凡迷迷糊糊起來開了門,門一打開,卻是渾身一震,猛然瞪大了雙眼。
什麽鬼,難道自己遇到了傳說中的……站街女?
小旅館昏黃的走廊燈光下,一個二十二三,容貌尚可的女人,畫着妖媚的妝容,穿着暴露的v領長裙,一隻手倚着門框,已然把一邊裙角拉至大腿,對着陳一凡抛了個媚眼。
“咕噜!”第一次遇到這種事,陳一凡有些局促和緊張,義正言辭的擡手:“不約,謝謝!”
而那女子,看到開門的陳一凡,眼睛一亮,也不管他的回答,順勢便抓住了陳一凡擡起的手,小指輕撓他的手心。
陳一凡皺眉,不自覺的退了一步,那女人順勢擠了進來,然後關上了房門。
“出去!”陳一凡抽出被抓住的左手,右手便要去開門。
那女人往後一倒,先一步倒靠在房門上,陳一凡伸出的右手觸到了女人的胸部。
陳一凡觸電似的收手,有些頭疼。
“别着急拒絕嘛!200怎麽樣?姐姐什麽都會哦!”女人的聲音嬌柔,如同夜裏發春的貓兒,撓得人心煩意亂。
“太廉價了,我不要!”陳一凡手足無措,但此時心底某個惡劣的人格跑了出來,冷冷勾唇,嘲諷道。
女人一怔,此時陳一凡的神色與先前簡直判若兩人。
方才明明像是那種青澀、沒見過世面,好糊弄的小男生。
至于現在,她卻是有些說不準了。
顯然,這女人對人格分裂一無所知。
“廉價?那不如姐姐把這一顆真心給你咯,不瞞你說,姐姐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覺得你與衆不同,隻要你哄得姐姐高興,姐姐不要你的錢,如何?”
女人沒有一點自知之明,還在賣弄着風騷,伸手向着陳一凡脖子攀來。
陳一凡後退一步,動作較之先前麻利了不知多少,又側身一步,打開房門,抓着女人的肩膀将她推了出去,一氣呵成。
“砰!”關上房門,陳一凡拍了拍手,臉上是一臉晦氣的表情,自言自語道:“看來女裝大佬的選擇是沒錯的,下次不能再住這種奇怪的地方了,要住就住大酒店。”
說罷,陳一凡打了個哈欠,回到床上,蒙頭便睡。
隻是,他不知道,事情并沒有就此結束。
剛睡了沒兩分鍾,他便再次聽到了一些響動,這次,不是敲門聲,直接是開門聲!
“啪!”房間的燈亮了,一群五六人湧了進來,除了剛剛那女人,其他幾個都是流裏流氣的男人。
“小子,你有膽兒啊!敢白嫖我白狼手底下的人。”走在前面是一個二十七八的光頭大漢,滿臉橫肉,此時正惡狠狠的對陳一凡說着。
而陳一凡的目光,卻是落在那個後面,悄悄溜走的身影。
旅店老闆,跟這群混子是一夥兒的。
陳一凡擡手捏了捏眉心:“你們想怎麽辦?”
白狼看到陳一凡這淡定的神态,微微眯了眯眼,說道:“我看兄弟也是個斯文人,好辦!把這嫖資補上也就是了!”
“兩千塊,怎樣?”
“不怎麽樣!”陳一凡放下手,掀開被子赤腳下床,旁若無人的穿着衣服。
白狼一看,臉上閃過一絲狠色,對左右幾個小弟使了個眼色,其中兩個小弟跑去抓陳一凡的包、手機等随身物品,另兩個往陳一凡身旁走去,若他有什麽動作,便好按住他。
陳一凡自然不許他們動自己的東西,剛套上衣服,一腳踹在一個向自己走來的小混混胸口。
“砰!”一聲悶響,那個略微有些幹瘦的青年直接一屁股摔地上滑出去好遠,直接撞到牆上才停下。
見狀,其他幾個小混混,包括那頭子白狼,紛紛向着陳一凡抓過來,想要按住他先暴揍一頓。
“啪啪!”
“咚!”
……
幾個肉體凡胎的普通人,怎麽可能是陳一凡的對手,擒空翻雲掌下,一個個被陳一凡兩巴掌甩得團團轉。
“倒是見識了!”陳一凡目光沉靜,沒有任何波動,自言自語道。
說着,提起包單肩背上,穿上外褲,看了那躲在後面一臉震驚驚恐的女人一眼。
這家小旅館規模不大,隻是一對中年夫妻開設的,此時剛剛溜走的旅館老闆正一個人在前台看電視劇,看到陳一凡面無表情的走出來,吓了他一跳。
“退錢!”陳一凡一巴掌拍在櫃台上,對那有些謝頂的中年老闆說道。
“白……白哥他們……”中年結結巴巴嘟囔着,扭頭去看走廊方向。
“别告訴我你聽不懂人話!退錢!”陳一凡再次拍了櫃台一巴掌,吓得老闆一跳。
神色有些糾結,但看着冷冷看着他的陳一凡,身體卻是有些不由自主的将押金和房費退給了他。
陳一凡一把奪過,塞進了自己的衣服口袋,走出小巷裏的小旅館,掏出手機打起了電話。
“歪?妖妖靈嗎?我要舉報,大福旅館有人進行淫穢交易……”
挂斷電話,陳一凡神色相當郁悶,看了看手機,才半夜兩點鍾,這下去哪兒?
早知道就不貪便宜住這種小旅館了,誰讓他窮慣了,節約慣了呢?
對絮兒倒是大方,對自己卻還是一如既往的摳門兒呀!
警察磨蹭了很久,才來到大福旅館,準備随便查查房。
當打開陳一凡原本住的房間時,他們簡直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
這簡直就是大型××現場!
至于結果麽,當然是警察們不得不把這赤身果體的五男一女帶回了警局。
此時的陳一凡唏噓的蹲在路燈照耀下的街邊,喝着快樂水,聽着剛剛從旅館回來的徐玲的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