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一個迷信的老爸,也讓陶逸然表面上對這些神神鬼鬼的不屑一顧,心底裏卻是頗爲相信。
陳一凡這些舉動,無疑是讓他往真正的僵屍上想,而且,剛剛僵屍咬人的那一幕,也太逼真了。
“其他的我倒不确定,不過剛剛這個,确實是真的僵屍,不信你過去看看。”陳一凡皺了皺眉頭,回答道。
“啊!我不要!”陶逸然驚呼一聲,搖頭道。
陳一凡疑惑的盯了陶逸然很久,問出了一個發自内心的問題:“你真的是男的?”
“勞資真的是男人!”陶逸然一聽,嘴角一抽,怒道,卻是像漫畫裏的暴力女一般擡腳向陳一凡踢去。
陳一凡一把抓住他的小腿,輕輕一推,松開手:“是男人就别特麽跟我撒嬌鬧騰,快帶我去,剛剛你說誰被僵屍咬了,就先去那裏!”
陶逸然有些咬牙切齒,扭頭道:“既然這裏有真的僵屍,我幹嘛還特麽沒事找事兒跟你一起去找僵屍,先走一步!”
說罷,轉身就要往漫展會廳之外跑去。
卻未曾發現,就在他們剛剛說話的時候,已經有幾隻僵屍追了過來,其中兩隻一蹦跳出三米遠,向着陶逸然撲去。
此時看到這些僵屍令人匪夷所思的能力,原本隻是“配合演出”的coser和觀衆們也是真的吓壞了,全都往漫展之外魚貫而出。
陳一凡對陶逸然的态度有些惱怒,見兩隻僵屍向他撲去,雖然也打算救他,卻是沒有剛才那樣的待遇,直接一腳踢在陶逸然的屁股上,将他踢趴下了。
随後,對着兩隻跳過來的僵屍一屍一巴掌甩了過去。
“哥!”随着大批的遊客和coser擠在門口,陳一凡此時所站的位置倒沒有那麽多人了,變得有些顯眼起來,黃琰看到了他,和一個小女生跑了過來。
至于那個小女生,陳一凡也認識,不就是那個送漫展票給黃琰的小蘿莉文小玉嗎?
“這裏到底有多少僵屍?我看這些僵屍好像都剛形成沒多久。”陳一凡見黃琰過來,也松了一口氣,說道。
畢竟雙拳難敵四手,有個幫手總是好的。
“哇!帥氣!你是驅魔師嗎?沒想到你看着挺廢的,實力還不錯嘛!勉強配得上我家小琰琰。”文小玉一貫的腐女本質暴露無疑。
“你給我閉嘴!再說一遍,勞資喜歡女人!女人!”陳一凡冷冷瞪了文小玉一眼,怒道。
這小蘿莉,看着萌萌哒,總是能三言兩語把他氣出心髒病來!
“這種嗎?”文小玉倒也被發怒的陳一凡吓得怯怯縮了縮脖子,卻是指着一邊還趴在地上的陶逸然道。
陳一凡嘴角一抽,是現在的世界變化得太快,他跟不上潮流。
你特麽好好一個男人,打扮得比女人還美幹什麽?
“不是!我喜歡真正的女人!像你這樣的……”陳一凡擺手道。
“什麽?你喜歡我?”文小玉一聽,咬着手指瞥了陳一凡兩眼。
“這麽看來你也沒那麽醜嘛!就勉強讓你當我第七八九……十二個老公好了!”
“滾,抽去你的靈魂,隻剩下這具肉體,倒還勉強可以接受。”陳一凡冷笑道,當他說道抽去靈魂之時,文小玉莫名感覺脊骨生寒,不由少有的安靜了下來。
而陳一凡,嘴角挂着一絲邪意的笑容,繼續說着:“三年血賺,死刑不虧……”
“你看我發現了什麽!”黃琰見狀,似乎也明白了文小玉一直以來都在瞎咧咧些什麽,連忙捂住文小玉的嘴,另一隻手伸出攤開,露出其中一張黃符來。
“你少惹他,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随即,低聲對文小玉說道。
對黃琰來說,文小玉帶他見識了很多現代社會潮流的東西,他多少也算把文小玉當成了朋友,自然不希望她就這麽給自己作死了!
“黃符?不是,你不是妖嗎?怎麽拿這黃符都沒事兒?”陳一凡一看,注意力果然被吸引到黃符上,對黃琰問道。
“哥,這符也分作用的啊,有的降鬼封妖,有的驅使鬼怪,這張黃符是我從一隻僵屍身上發現的,這些僵屍,應該是被修道者驅使的。”
“什麽?這竟然是有人作祟?”陳一凡驚怒道。
或許是剛剛接觸到這個靈異的世界,他還不明白,不理解爲什麽會有人驅使鬼怪,來殘害自己的同胞。
在他眼中,妖和人和鬼,是不同的種族,不同的路子,互相仇視殘害還說得過去。
明明是人,卻驅使鬼怪殘害族人,這簡直不可饒恕。
“嗯?有人多管閑事?”與此同時,在會館二樓,有個穿着黃色道袍,打扮成茅山道士的老頭一皺眉,看着一樓大廳中的陳一凡幾人道。
這老頭不是别人,正是将米老爺子變成僵屍的幕後黑手,沈亦莊。
上次米老爺子渾身屍氣被陳一凡一掌拍散,連帶他附着在米老爺子身上的一縷神念也被拍散,害得他元氣大傷。
但近來蜀都這邊将有大事發生,他失去了米老爺子這具銀屍,自己又元氣大傷,不得不再想辦法增強一下自己的實力了。
想要再制造一具銀屍已經來不及,那便隻能以量取勝,因此沈亦莊借助這次漫展的機會,準備利用之前被米老爺子咬的那些僵屍,再多制造一些僵屍出來。
而因爲漫展的緣故,他搬運這些僵屍也方便。
沈亦莊沒有見過陳一凡,也不知道他那具銀屍正是陳一凡降服的,此時看到陳一凡拍死他兩隻僵屍,神情有些不悅。
他垂眼看着陳一凡,喃喃念叨着:“不知是哪家多管閑事的小輩,總做着些英雄俠義的夢,這世界,卻是不如你們所願啊!”
似乎是若有察覺,陳一凡擡頭往二樓方向看去。
室内的二樓,要比大廳收進去一些,擡頭可以看到一處凸出來的展台,展台邊緣有玻璃圍欄。
隻可惜,雖然沒見過陳一凡,沈亦莊也是習慣了隐藏在暗處,沒有必要,自然不會随便暴露,陳一凡擡頭看去的時候,已經不見人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