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鸢姐,鸢姐!”鍾藜擡手在敖泠鸢眼前晃了晃,卻沒能喚醒她。
最後,愣是拽了她兩下,才将她喚醒。
“怎麽?”敖泠鸢也是言簡意赅,扭頭對着鍾藜問道。
鍾藜有些無語,撇嘴道:“鸢姐,你剛剛不是還對那小子一點不感興趣嗎?現在盯着人家出神兒怎麽回事?要不是我知道鸢姐你,還以爲你是花癡呢!”
“我們走!”敖泠鸢隻是翻了個白眼,一巴掌拍在鍾藜肩膀上,站了起來,收拾起東西道。
“嘶!鸢姐你輕點兒!”鍾藜疼得龇牙咧嘴,疑惑道:“我們不是來等人的嗎?怎麽忽然要走了?”
“等到了!”敖泠鸢仍然是冷冷淡淡道,不肯多說一個字。
“等到了?不會就是……”鍾藜震驚的扭頭看向陳一凡。
不會就是這個跑到夜店裏喝冰闊落的奇葩吧?
“鸢……鸢姐,既然等到了,我們……不過去?”震驚之下,鍾藜有些結結巴巴道。
“不了!”敖泠鸢搖頭,冷若冰霜的臉上,不可察覺的浮現一絲微紅。
那是……她夭壽的未婚夫啊!
那個短命鬼,剛剛定下婚約,就挂了!挂了!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他,不過,顯然現在不是上去打招呼的時候。
似乎是覺得腦袋有些燥熱,敖泠鸢心不在焉的随手端起桌上的一杯酒,仰頭就喝了下去。
鍾藜見狀,連忙就要阻止,可是,敖泠鸢動作太快,已經來不及了。
鍾藜臉色大變,原本還懶洋洋坐着,此時卻是蹭的一聲站起,拉着敖泠鸢便道:“快走!快走!”
敖泠鸢似乎也是此時才回過神兒,發覺自己做了什麽,丢下酒杯,有些慌亂的提了電腦包跟鍾藜跑出了金屋。
“轟隆!”一聲驚雷,竟然掩蓋了夜店裏嘈雜的聲音,陳一凡驚愕的擡頭,琢磨着,不對呀,天氣預報沒說有雷雨啊?
而且,剛剛進來的時候還是月朗星稀,一副晴朗夜空呢!
“啊!”随着雷聲的響起,夜店裏也跟着響起一陣驚呼,一個穿着齊p小短裙的少女順勢坐進陳一凡懷裏。
陳一凡眉頭一跳,有些忍無可忍,直接一退椅子站了起來。
不知道怎麽回事,他長得也不算帥氣,應該不怎麽吸引女孩子才對,從剛才起,就有一堆女孩子端着酒過來撩他。
他對自己的理解,還停留在兩個星期前,卻不知随着他的不斷修煉,除了個子長得快之外,容貌、氣質,都逐漸産生了一些變化。
他的臉部輪廓更爲分明,原本有些嬰兒肥,再加上一身書呆子氣質,而顯得有些呆呆鈍鈍。
但現在,臉上一絲一毫多餘的肥肉都沒有,顯得輪廓分明,如若刀削,再加上那一雙漆黑的眼珠子,顯得十分深邃。
而修煉的影響,也不止作用于外形上,還有性格,功法的影響、陰力的影響,以及今生所接受的樸實教導,讓他的性格十分矛盾。
就像張小飛感慨的,這丫的不會是個神經病吧?精神分裂的神經病!
而受性格影響,外在表現出來的氣質,則是一種陽光純良和邪氣凜然糾結的結合體,這樣一個矛盾體,總是讓人不由得升騰起探究的心思,更何況是好奇心過甚的女人?
再加上,他在夜店做卷子的舉動,真的很引人注目……
“你!”那故意害怕的鑽進陳一凡懷裏的女孩兒差點兒讓他這突然的一退弄得跌倒,怒氣沖沖的瞪着陳一凡,氣憤的抓起桌上黃琰那杯酒就灑了過來。
黃琰一見,眼中閃過一絲土黃色的光芒,他有些惱怒,這人類女人真是太放肆了。
陳一凡擡手按住黃琰,他是妖,憤怒之下,即使是輕輕一擊,也容易取人性命。
人類,就是這麽脆弱啊!
那杯酒,陳一凡躲了開去,沒必要爲了這麽一件小事,給自己惹上人命這樣的大麻煩。
“哥,我知道分寸,隻是小小教訓她一下。”黃琰無奈,回頭道。
陳一凡這才放開手,将桌上的卷子收了起來。
而剛剛潑陳一凡那女人剛剛回到舞池,随着音樂扭動了一下屁股,跳起舞來。
卻是有個粉紅色的小布片兒嗖的掉了下去。
而此時,燈光恰好打在她的身上。
即使是喧鬧的夜店大廳,此時都不由寂靜了一下,男男女女瘋狂的吼聲暫歇,隻剩下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在耳邊跳動。
“哈哈!”随即,舞池中響起一陣淫穢的笑聲。
“小姐姐,舞跳得不錯嘛!我就欣賞你這樣舞跳得好的美女,有沒有興趣出去玩玩,我請你吃麻辣燙啊!”
“草,這騷貨可是真的騷,這特麽也做得出來,要不要臉了?”見到那女人一時成爲衆人簇擁的焦點,有舞池中的女孩一捋頭發,退出舞池,氣憤道。
那女人畢竟還是要臉的,臉色血紅,驚叫一聲忙不疊跑了。
而陳一凡,此時卻是沒工夫理會那邊了。
張小飛已經跟林欣雨聊了許久,或許慕淺月知道他們想引她出來,一直都沒有現身。
過了太久,張小飛有些不耐煩了,忍不住更近一步,對林欣雨動手動腳起來。
事實上,今天張小飛知道自己是有正事兒來的,所以他還算克制,倒是林欣雨一直在撩撥他。
從之前的對話中,張小飛知道這個女人是失戀了,而且,可笑的是,這個女人還是因爲不肯婚前跟男朋友不可描述,所以被甩了。
而她的應對,卻是報複性的來到這種地方,想要将自己的第一次交出去。
這讓久經情場的張小飛覺得很可笑,并沒有乘人之危的想法,但是爲了引出慕淺月,此時也隻能拼了。
林欣雨很是主動,所以,隻是幾秒,張小飛就隐約感覺背後一寒,好像,慕淺月來了。
在慕淺月出現的瞬間,陳一凡就沖了過去,塞了一張寫着自己名字的符在張小飛手裏。
張小飛這才感覺自己身上的寒意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