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馳最近出的新款,但對張小飛來說,确實夠“低調”了,幾百萬而已,湊合用用。
“少爺!”司機是個穿着西裝,一張國字臉嚴肅穩重的中年大叔,很有氣質,而且……很有規矩,下車恭敬的爲張小飛打開車門。
引得剛走出校門的學生們紛紛向着這邊看了過來。
他們平時在小縣城裏,哪裏見過這陣勢,眼中盡是驚歎,甚至還有小女生都驚叫起來了。
“天呐!這是在拍電影嗎?怎麽沒有看到攝像機?”
“淡定!瞧你這土包子的樣兒,最近轉來的張大少都沒聽過嗎?聽說是從大城市轉來的,家裏很有錢呢!”
“真的假的,他跟洛秋比,哪個更有錢啊?”
“你是想笑死我嗎?洛秋家的司機我也見過,一個痞子似的油膩大叔,而且還是他爸的司機,根本不在一個檔次啊!”
“嘁!不就是投胎運氣好點兒嗎?”見到這些小女生興奮的議論,一臉向往,也有男同學輕嗤一聲,不屑道。
但他們眼中的神色,卻是騙不了人,那濃濃的羨慕嫉妒恨,根本掩飾不了。
投胎,确實是個技術活兒!
但是,他們不知道,活着,更是個技術活兒,老人們常說的積陰德,不隻是空穴來風的假傳說。
陳一凡也沒有見過什麽世面,這點倒是跟其他普通同學沒什麽區别,眼中也是閃過一絲驚詫,嘴裏的口香糖一下都忘了嚼。
“前輩,請!”雖然司機爲他開了門,張小飛并沒有直接上車,而是微微彎腰,一臉鄭重恭敬的對陳一凡邀請道。
這個一向吊兒郎當的家夥,此時倒也像那麽回事。
陳一凡回過神兒來,面不改色,繼續嚼着口香糖,彎腰坐了進去。
張小飛本也打算上車,卻是忽然被一個聲音叫住了。
轉身一看,卻是一個背着書包的小女生,應該也是泷水一中的,留着張小飛眼中有些土氣的厚齊劉海,小臉粉嘟嘟倒是挺可愛,隻是長着幾顆青春痘,有些破壞了美感。
粉紅色的書包上,一隻兔子玩偶晃悠着,似乎如同小女生此時忐忑的心情。
“有什麽事嗎?美女!”張小飛面對女人可以說是遊刃有餘,或者可以說是風流成性,上至八十歲老太太,下至三歲小女孩兒,都能激發他撩妹的本能反應。
此時幾乎是下意識的撐着車頂,做出一個耍帥的姿勢,勾起一個微笑問道。
坐進車裏的陳一凡見狀,嘴角一抽,有些無語。
一陣風吹過,帶給幾人一陣有些刺骨的寒意。
陳一凡眼神一凝,就要從車裏探出頭來,那風聲頓止。
張小飛面前那小女生見狀,卻是紅着臉低下頭去,擡起手來,才發現她手裏拿着個小清新的印花布包好的東西,或許是禮物,遞到了張小飛眼前。
張小飛一愣,随即從容的接了過去,笑道:“禮物嗎?謝謝!不過,我也不能白拿你的禮物,不如上車去我家坐坐吧!也好給你回禮!”
陳一凡眉頭一跳,有些忍無可忍,公然撩妹也就算了,第一次見面就請人家去家裏坐坐,這是正人君子做得出來的事嗎?
額……好像這小子還真不是正人君子!
不過,不知道自己命劫在身嗎?他這是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啊!
“張小飛!”陳一凡幹咳一聲,出聲喊道。
張小飛渾身一顫,回頭一看,讪讪一笑,坐進了車去,對那小女生揮手道:“不好意思,今天還有事,那就改日吧!”
黑色轎車如同一道閃電奔馳而去,那小女生還在原地一臉失神兒。
車内,張小飛撇撇嘴将禮物拆開,裏面放了一封信,以及一個手作的工藝品。
張小飛随手将那工藝品丢到了後面,拆開信封看了看。
“孫雨晴啊,姓孫的,不喜歡!”說罷,随手将那封信丢棄。
他這一番作爲,直看得陳一凡目瞪口呆,這小子……真是個混球!
“既然不喜歡,你剛才幹嘛接下來?”陳一凡不悅的問道。
“剛剛我又不知道她姓孫,再說了,這也是人家的一番心意嘛!”張小飛打着哈欠答道。
“你也知道是人家的一番心意!”陳一凡扭頭看了看被張小飛随意丢棄,已經有些散架的禮物一眼,無語道。
似乎是察覺到了陳一凡的不滿,張小飛忙坐正了身體,陪笑道:“嘿嘿,這個……前輩,我也沒辦法啊!習慣,習慣成自然了都。”
“這可不是一個好習慣。”陳一凡翻了個白眼道。
“我改!我改!我一定改!”張小飛連連點頭道,一副誠懇的樣子。
但是,陳一凡怎麽感覺出了一副老油條的意味?
這畢竟是人家私底下的事,陳一凡覺得自己跟張小飛非親非故,确實沒什麽管的必要,倒也不糾結此事,與張小飛聊起了慕淺月來。
半個小時後,奔馳車駛入了比較偏僻安靜的園林别墅區。
在其中一棟獨棟别墅前,車子停了下來,陳一凡三人下車,司機又自顧把車開走了。
“前輩請!”張小飛有求于陳一凡,倒是恭恭敬敬的邀請着,自己上前開了門,還賠罪道:“不好意思啊,隻是因爲我這一劫,暫時過師傅這邊來住一段,這邊也沒有請到什麽人,招待不周,還請見諒。”
“少爺!”正說着,走過來一個三四十歲的婦女,對張小飛微微鞠了一躬道。
張小飛沒理她,帶着陳一凡進了屋,屋子裏奢華的布置,引得陳一凡左顧右盼,倒有些像是劉姥姥進大觀園了。
而張小飛,在轉身看到房間中的布置後,卻是瞳孔一縮,眼中閃過一絲怒色,扭頭沉聲對那保姆道:“羅姨,怎麽回事?我不是說了,不準亂動我的東西嗎?”
張小飛除了風流成性,還熱愛某種不可描述的小漫畫,原本客廳裏有一個專門的書架擺放那些東西的,現在連整個書架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