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兩兄弟就要吵起來,蔣康怒斥道:“閉嘴!聽大師怎麽說。”
中年淡然的看着他們,似乎見怪不怪,開口道:“有些人,要害你們又何須親自動手打你殺你,隻需做做法,動動你家的風水,足以讓你們家庭不和、黴運頻頻。”
“做法?”蔣康一聽,臉色大變,回想起自己剛才請了兩個和尚來家裏做法,莫非是他們搞的鬼?
自己一路上恭恭敬敬,到了家裏好茶好水的招待着,也沒有虧待他們啊!
他們有什麽道理要害自己?
蔣康把這事詳細說來與中年男人一聽,男人搖了搖頭:“不對,那幾個和尚如你所說,他們并沒有理由害你們,從你說的他們做的法事來看,也就是糊弄人的罷了,沒有什麽實際效用。”
蔣康臉色變了幾變,想起讓兩個和尚敲了三萬塊,心裏都不由得一陣抽痛。
“莫非是那黃芳的家人找上門兒了?”随後,蔣康又回憶起昨晚找自己的鬼魂,驚疑道。
“這黃芳又是怎麽回事,說來聽聽。”中年提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水,好整以暇聽蔣康講起來。
蔣康臉色變了變,這事畢竟不好爲外人道也。
但現在他也是沒轍,家中頻頻出事,很大可能像這中年說的,背後有人搞鬼。
這中年就是他的救命稻草啊,這會兒也不敢隐瞞,讓兩個兒子去将病房門關上,這才沉聲講了起來。
聽他講完,中年再次搖了搖頭:“照你說,那黃芳早已被你毀屍滅迹,她的家人又怎麽找她?況且,若是那黃芳變成了鬼魂,爲何要隔了兩年才來找你?”
“這……也不是黃芳?那能是誰?”蔣康沉吟起來,不一會兒功夫,讓他把得罪的人都猜了個遍。
聽得那中年是臉色越來越古怪,這可真是個無惡不作的混蛋啊!
不過,混蛋又怎麽樣?隻要給得起錢,混蛋自己又還幫得少嗎?
況且,現今這世道,有錢的正是這些混蛋!
中年笑了笑,抿了口茶水,任那蔣康一個個去猜。
“爹!你怎麽忘了,咱們最近剛才得罪了的,是那陳二爺家啊!”猜了半晌,還是他那大兒子蔣有爲提醒道。
“不會吧?陳青雲家?我看他一家人都是老老實實的泥腿子,又怎麽有這種手段?”蔣康皺眉道。
“爹,你忘了,前幾天,陳青雲那老頭子才半死不活的送去醫院了,這一回來,活蹦亂跳不說,昨晚打架那力氣,那手段,您又不是沒看見,哪裏像是泥腿子。”蔣有鑫也連忙附和道。
蔣康似乎想起什麽,臉色變了幾變,自言自語呢喃道:“說起來,這陳家是有些不凡,那些年饑荒,他陳家的人往山上逛一圈定能收獲不少野貨,村裏人都知道……”
“若這陳家是你們近期得罪了的,說不定還真有可能!”中年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他此次也是受了一個大主顧所托,要來找一個陳家的,巧了,要找的人,也正叫陳青雲,說不定這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還請大師救我蔣家!”蔣康一聽,忙躬身對着中年哀求道。
中年卻不爲所動,神在在喝了口茶水,道:“要請我出手,尋常沒有個百八十萬是不可能的!”
蔣康聽了,臉色一白,現在這情況,他去哪裏拿得出這百八十萬來?
當即對着中年就跪了下去,哀求道:“大師幫幫忙,我這手裏就35萬了,全給大師,求大師解我家困厄啊!”
“爹!此人說的是真是假還不一定,别是個騙子,這可是阿爺的救命錢啊!”見狀,蔣康這兩個兒子面色也是一變,對蔣康勸說道。
他們擔憂的當然不是蔣超逸,而是自己的事兒,有了這三十五萬,他們的困境可解。
“哼!騙子?”中年冷哼一聲,神色不悅,瞥了蔣有爲兩人一眼,從水杯裏沾了點水一彈,蔣有爲兩人頓時像發了羊癫瘋似的癱倒下去,口吐白沫,渾身抽搐。
“大師,大師!小兒無禮,還請大師饒他們一次!”蔣康一看,滿眼驚懼,連忙向中年喊道。
“這是給他們一個教訓!”中年将手中的水杯放到病床旁的桌子上,淡然道。
随即瞥了蔣康一眼:“三十五萬就三十五萬,正好有個大人物,也要我對付一個叫陳青雲的人,你們算是撿了便宜了,十二點前,把錢打在我的賬上,我這就做法,探探對方底細。”
“好好好!多謝大師,我這就去打錢!”蔣康一聽,忙不疊說道。
見識了中年的本事,他哪裏還有半分質疑。
自己家這些禍事兒都湊到了一塊兒,定然是有人搞鬼!
能碰到遇到這麽個高人,是他的福氣啊!
要是這三十幾萬可解困厄,那真是大幸!
“咳咳!”中年身後,病床上的老頭幾聲咳嗽抓緊中年手臂,喊道:“強子!”
“師傅!”中年忙轉身,扶着老頭道。
“強子,這家人面露死相,不可幫,不可幫啊!”老頭緩了口氣勸告道。
“師傅,我們術士,不就是逆天改命的嗎?面露死相又如何,我幫得還少嗎?”魏強笑了笑,自信道。
老頭兒隻是歎了口氣,直挺挺躺了下去,望着天花闆,不知道在想什麽。
年輕時,他正是做了那所謂的“逆天”之事,這才一生鳏寡孤獨。
“師傅,您放心,龍頭幫既然敢動您,我定然會讓他們好看!”魏強沒有在意,而是對着老頭兒寬慰道。
老頭兒隻是苦笑着搖了搖頭:“強子啊!我正是之前爲你蔔了一卦,心神受創,這才讓那些喽啰鑽了空子,卦象大兇,你該擔心的是你自己,不是我這老頭子啊!”
“師傅,您也說我早已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如今阿強在京都也有一席之地,區區山野小道,怎是我的對手?更何況,就算沒有蔣家這事兒,這陳青雲,我也還是要較量較量的。”魏強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