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爺爺一定也是個心地善良的人,平時一定會做很多好事。”黛兒說道。
闫飛點點頭:“是啊,他的确善良,熱心,愛幫助别人,但是……好人往往都沒有好報,而且還不長命。”
“你爺爺他……”
“他已經去世了,是被一個壞人殺死的。”闫飛咬了咬牙,沉聲說道:“我現在所做的一切就是要爲他報仇。現在,就差最後一步了。”
“我相信你……相信你一定會成功的。”
這時,夥計把酒端了上來,分别放到兩人面前,然後又把兩張酒牌放到桌子上,“這是那兩桶酒的牌子,請兩位收好。”
黛兒點點頭,先拿起酒牌把玩了一下,又端起酒杯小心翼翼地聞了聞,然後看了闫飛一眼,說道:“幹杯嗎?”
呃……
闫飛連忙也拿起了酒杯,“幹杯?”
“是啊,你們男人喝酒不都是說幹杯的嗎?”
“還是……慢點喝吧。”
話音未落,黛兒已經撩起面紗,咕嘟咕嘟地将酒杯裏酒一飲而盡。完了抹抹小嘴,沖闫飛揚揚下巴,“該你了。”
闫飛笑了笑,隻好把杯子裏的酒一口喝完。
“夥計,倒酒!”黛兒拍了拍桌子,力度明顯有些大。
闫飛打量她一眼,輕聲問:“你還行嗎?”
“行啊,這酒挺好喝的,我感覺要是今天沒事的話,能喝掉整整一桶。”
“那看來你還真是天生能喝酒的。”
“以後喝酒就找我啦。對了,是不是你報了仇之後就有更多的時間來暗界了?”
闫飛想了想,微微點頭:“應該是吧。”
“那祝你早日報仇成功!”說話間,夥計已經過來把酒滿上了,黛兒又把酒杯舉了起來,然後可能是嫌面紗擋着臉不方便,索性一把扯掉了,這一刻,那張标緻的小臉蛋顯露出來,把一旁的夥計看得眼睛都直了。
阿爾達人個個天姿國色,但是皇室成員的外表更加精緻,尤其那一對雙色瞳不是什麽人都有機會看見的,所以夥計呆了幾秒鍾之後慌忙低下頭,兩手垂膝,倒退着走了。
又是一口把酒給喝幹了,黛兒的小臉蛋開始變得紅撲撲的,然後砰地一聲把酒杯放到桌子上,喊了一聲:“夥計,倒酒!”
闫飛看出來這丫頭有點酒勁上頭了,所以她其實不是什麽天生海量,于是把手裏的酒杯輕輕放到了桌子上。
“你怎麽不喝?”黛兒擡手一指道。
“一會兒還有事呢。”
“那再喝一杯也沒關系啊,我看你好像都沒什麽感覺。”
“你呢?”闫飛反問。
“我……”小姑娘咂咂嘴,“我還好啊,就是臉上有點發燙,然後……”
“然後話也多了,嗓門也響了。”
“有嘛?”黛兒忽然放低了聲音,“我是不是已經喝醉了?”
闫飛搖搖頭:“你隻是有點上頭而已,所以還是别再喝了。還有,你的眼睛太與衆不同了,我覺得還是遮擋起來的比較好。”
呃……
黛兒這才發覺自己已經把面紗摘掉了,慌忙重新戴上。然後見夥計上來倒酒,便擺擺手道:“不用了,謝謝。”
夥計慌忙彎腰點頭,還是倒退着走了。
“我……是不是又做錯了?”黛兒忽然輕輕嘀咕了一句,緩緩把頭低下,整個人立刻就被一股抑郁的情緒包裹住了。
“沒有,沒有!”闫飛連忙搖手,“隻不過喝酒不能這麽快而已,尤其對于女孩子來說。更何況我們是在外邊,如果在家裏的話……”
“那以後去你家裏喝!”小姑娘忽然擡起來,語氣有點興奮地說道。
“我,我家裏?”
“是啊!”黛兒點點頭,“你不會不敢告訴我你住哪裏吧?”
“别人不敢,你……”闫飛笑了起來,“你是我的債主啊。”
“那你說吧,我一定來找你喝酒。”
“我住在……”闫飛撓撓頭皮,“說實話,我現在已經沒有家了。而且我也不知道我所在的那顆星球具體位置,隻知道它位于銀河系的最邊緣地帶。”
“這樣啊……”黛兒想了想,忽然又問:“那你是到了暗界以後才知道有阿爾達人這個種族,還是來之前就知道了?”
“來之前。因爲我們聖凱西大陸一直流傳着有關阿爾達神明的傳說……”
“聖凱西大陸?”
“嗯!”
“你确定嗎?”
“确定!”
哈哈!
黛兒忽然用力一拍桌子,把闫飛和櫃台後面的夥計都吓了一跳,“你等着,我,我,我……”
小丫頭一激動,說話又開始結巴了。
闫飛連忙擺擺手,示意她别着急,有話慢慢講。
“我,我知道你在哪裏了……”黛兒繼續結巴着,然後用力吸氣,同時用手指指闫飛,“我,我,我很快……”
“很快開着星艦來嗎?”闫飛也有點期待了,畢竟他連飛機都沒見過,來一艘星艦的話,那得多開眼界。
“不,不……”黛兒搖搖手,繼續吸氣,然後終于像是緩過勁兒來了,說:“你那顆星球,屬于凱西家族的勢力範圍。而凱西家族是我們安提亞皇朝的附庸,懂嗎?”
闫飛點點頭,又搖搖頭。
“就是說,凱西家族歸我管,明白嗎?”
“歸你管?”
“是啊,我是安提亞皇朝的唯一繼承人啊,還有三年,我就要登基做女王了。所以他們才這麽着急地要讓我變得堅強起來,就怕到時候我配不上女王的頭銜。其實……我也的确不想當什麽女王,如果有可能的話。”
闫飛張了張嘴,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是的,這信息量有點大,闫飛一時有些接受無能。而最讓他意外的是自己所在的星球居然是别人的勢力範圍,說白了就是自留地。
以前聽說的所謂阿爾達神明其實就是一個阿爾達人的家族,而這個家族,居然臣服于安提亞皇朝。然後,這個皇朝的統治者就坐在自己面前。
“我需要靜靜……”闫飛心裏這樣想。
“你幹嘛發愣?”打量闫飛臉上的表情,黛兒好奇地問。
“呃,我……”闫飛依然不知道該怎麽說,表情有些尴尬地咧咧嘴,“我隻是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