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闫飛右手一揮,一條銀白色的巨蟒淩空飛去,将獸王從頭到腳統統纏住,與此同時,一陣結冰的聲音響起,那巨蟒已經化成堅冰,獸王身體一滞,就往地上墜去。
哇!
托馬斯喊了起來:“四星冰之壁壘,太棒了!”
哈裏斯張張嘴,但什麽聲兒都沒發出來……
“黛兒,給我加攻!”闫飛高高躍起,大喊一聲。
嗖!
一道金光飛來,闫飛的身體瞬間膨脹起來,人在半空猶如一尊巨像,與此同時右手沖着獸王一指,大吼道:“去死吧——!”
轟隆!
一頭赤紅色的火鳥橫空出世,瞬間綻放出萬丈光芒!空氣在燃燒,大地在顫抖,火鳥帶着刺耳的嘯音撲向獸王,刹那間将它化作了一團巨大的火球。
六星滅之焚鸢在獲得攻擊加成之後,變成了七星滅之焚鸢!
如此強大的威力,即便是一頭行星六階的獸王也抵擋不住,更何況它已經是強弩之末,頓時慘叫一聲在地上打起滾來。
“我的天……”托馬斯兩手抱頭,“我沒看錯吧?六星滅之焚鸢?他居然會六星滅之焚鸢!
哈裏斯已經徹底石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空氣中彌漫着皮肉燒焦的臭味,獸王被燒得面目全非,但并沒有立刻斃命。
是的,就算它被金人揍得骨斷筋折,隻剩最後一口氣吊着,滅之焚鸢依然不可能将其殺死。
雖然那火焰強橫霸道,幾乎将它的骨頭都要燒穿,但是等級壓制就是這麽不講道理,所以那獸王滾着滾着突然又蹦了起來,把闫飛吓了一跳。
他這時候也是強弩之末了,一個滅之焚鸢幾乎耗盡了全部靈力,所以就算想騎小馬走都不行了。黛兒召喚金人之後也沒剩多少靈力,況且她原本就沒有急智,這種情況下隻會傻站着發愣。
千鈞一發之際,就聽空中有人高喊一聲:“我來啦——!”
咻!
一支赤色巨箭破空而來,筆直地射進獸王的腦殼中,将其牢牢地釘回地面。
這是矮子摩多的四星烈焰之擊,同樣屬于火焰攻擊。所以這一箭猶如火上澆油,把獸王的腦袋燒得都快發白了。
它慘烈地嘶吼着,兩隻已經燒得通紅的爪子使勁撓頭,咔嚓!竟然硬生生将赤色巨箭抓斷,然後就要往闫飛那裏撲,突然一雙大手伸來,牢牢地抓住了它的尾巴。
哈哈哈!
白寶寶發出刺耳的尖笑聲,“趁火打劫我最拿手了,我……”剛想來個原地大回轉,把獸王狠狠地甩出去,就聽砰地一聲響亮,那尾巴居然斷了。
是的,尾巴被火燒得又細又脆,根本受不住任何力道。
胖子一屁股坐在地上,痛得龇牙咧嘴。獸王卻借着沖力撲向闫飛,眼看就要撲中,空中忽然落下一個藍色屏障,猶如一堵巨牆重重地砸在獸王身上。
轟隆!
火焰紛飛,焦毛亂舞。
托馬斯也是拼了,直接從高空撲下,用四星星空之盾硬生生砸在獸王身上,巨大的撞擊力頓時将它最後的一口元氣砸爆!
嗖!
瘸子反彈起來,眨眼飛到了矮子跟前,兩人大眼瞪小眼,矮子哈哈大笑:“現在我終于相信你那條腿是怎麽瘸的了,你他媽瘋起來也是不要命啊!”
“沒錯!”托馬斯拍拍胸脯,“早就跟你說過,老子不是孬種!”
嗖!
突然,空中又有一道人影射來,正是哈裏斯。
這家夥是騎着雙足飛龍沖下來的,離地還有十幾米遠,縱身躍下,右手一揮,一道金光射出,正是他最拿手的四星縛之鏈錘。
啪!
鏈錘非常準确地鎖住獸王咽喉,随即緊緊纏住,再向裏一收,就聽咔嚓一聲,獸王那早已脆弱不堪的頸骨頓時斷裂,兩眼一翻,徹底斷氣……
“跟你們說過多少次,不徹底殺死獵物之前就不要急着慶祝,那會很危險的。”他半是埋怨,半是炫耀地沖矮子和托馬斯喊了一聲,然後目光轉向闫飛,得意地咧咧嘴:“我們出手還算及時吧?”
“非常及時,非常感謝!”闫飛發自内心地表達謝意。
這時,矮子摩多和托馬斯幾乎同時落到地面,矮子擺擺手道:“謝什麽,應該的。”
“是啊,你都這麽大無畏了,我們再當縮頭烏龜就說不過去了。”托馬斯也用力搖手,“自己人,别客氣!”
呵呵!
闫飛笑了起來,指指獸王屍體,“我就拿點血,可以嗎?”
托馬斯剛要張嘴,哈裏斯跨前一步,将他擋在身後,“當然可以,之前不就說好的麽,帶你來就是打獸王之血的。”
“哈裏斯!”矮子摩多喊了一聲:“我們隻是補刀的,獸王屍體的處理權應該交給他們。”
“你說什麽?”哈裏斯扭過頭,目光兇狠地瞪着矮子,“補刀?那我們之前都在幹嘛?”
“我們之前都在天上看着啊。”托馬斯接口道。
“媽的,再之前呢?”哈裏斯怒吼。
“呃……”托馬斯張了張嘴,忽然把頭縮了回去。
“那麽多人都死了,怎麽死的?”哈裏斯突然轉身一指黛兒,“被她害死的啊!所以這是補刀嗎?這他媽根本就不是!對,就算我們不下來,就算我們一直在天上看着,獸王的屍體也該歸我們所有,這是她欠我們的,懂嗎?”
矮子皺了皺眉,不說話了。
闫飛扭頭看了黛兒一眼,見她低着頭,長長的眼睫毛一眨一眨地随時都會有眼淚掉下來,便輕輕歎了口氣,道:“哈裏斯說的對,獸王的屍體處理權的确不該由我們獲得。而且說實話,我想黛兒也根本沒這個念頭,對吧?”
“嗯……”黛兒輕輕點頭,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她還敢有念頭?”哈裏斯卻有點不依不饒,“她還好意思有念頭嗎?害死那麽多人,不叫她抵命就不錯了,還念頭……笑話!”
“行了,哈裏斯。”矮子摩多終于忍不住,勸道:“她又不是故意的。再說,出來混本就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你難道會向隊友保證他們的絕對安全嗎?”
“我是不會下任何保證,但我也不會故意害人!”
“她不是故意的。”闫飛終于也聽不下去了,搖搖頭道:“否則,她就不會想要放棄自己的生命了。她心裏其實比誰都痛苦,比誰都難受。所以,我覺得大家還是寬容一點比較好,尤其作爲男人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