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最惡毒還是想奴役我,隻不過到現在還沒有人成功,或者還沒有那麽強的人出現。”說到這裏,白寶寶憤憤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奴役你?”闫飛好奇地看了胖子一眼,“目的是什麽?給他們做飯?”
“對,做飯,釀酒,做一切他們喜歡吃的東西。”
闫飛想了想,明白了。
白寶寶做的飯釀的酒都是可以補充靈力的,所以奴役了他,就等于随身帶了一個可以随時補充靈力的幫手。這種事情别說阿爾達人,就是闫飛自己如果有機會也會這麽幹的。
“怎麽,你也有這個念頭?”見闫飛若有所思,白寶寶斜着眼問。
“呃,當然沒有,我……”闫飛笑了笑,說:“我哪有這個本事。”
哼!
白寶寶重重地哼了一聲,又往嘴裏猛灌了幾口酒,然後悶聲悶氣地說道:“就算你有這個本事,但想拷問出我的真實姓名也絕沒有可能。所有嘗試這麽做的人都失敗了,都死在了我手裏!”
“你的真實姓名?”
“是的,白寶寶隻是我的乳名,我還有大名。隻有知道了我的大名,才能讓我臣服,才能締結星魂契約。但我是絕對不會吐露的,我甚至都忘記我真名叫什麽了,嘿嘿嘿……”胖子忽然邪惡地笑了起來,拍拍闫飛的肩膀,“别想我從我嘴裏套出來,别想!”
“我根本就沒這個念頭。”闫飛推開胖子的巴掌。
“但你有逃離這裏的念頭。别以爲我不知道,你隻是在等待機會而已。”
呵呵!
闫飛也笑了。
他有時候真的很佩服白寶寶。這家夥聰明絕頂,幾乎沒什麽東西能瞞過他的眼睛。而且他有話都是直說,從來不拐彎抹角,所以其實性格也很讨喜。
但另一方面,這家夥又很殘忍無情,爲了達到目的,他什麽都敢做什麽都願意做。
“是的,你其實并沒有感化我。”闫飛點點頭,“我甚至可以坦率的告訴你,如果還是按照現在的方法,每天給我好吃的,陪我玩好玩的,你永遠都無法讓我改變想法,永遠!”
“是嗎?”白寶寶半信半疑地打量闫飛,“那既然你這麽坦率,不妨把正确的方法告訴我。或許,我可以采納。”
“真正能打動一個人的是他的真心。可惜,你沒有。”
“誰說我沒有?”白寶寶挺挺脖子。
“你有?在哪裏?我怎麽沒看到?”
“難道還要我挖出來給你看嗎?”白寶寶有點生氣了。
“不需要你挖出來,隻要你說出來。”
“你是說……談心?”
“對,談心。”闫飛點點頭,“我們在一起吃了這麽多頓飯,說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話。而你,還希望這些不着邊際的話可以打動我,你以爲我是傻瓜嗎?我是人,我是有感情的。你不能在感情上打動我,做任何其它的事情都是徒勞。”
“這個……”白寶寶撓撓頭皮,“我好像……很久很久沒和人談心了。”
“那不妨從現在開始。”
“不不!”胖子擺手,“讓我考慮一下,至少……考慮半個小時,不,半天……”
“好的,等你做好了準備,随時可以來找我。”
白寶寶拎着酒瓶搖搖晃晃地走了。
闫飛随後也出了餐廳,開始在花園裏轉悠起來。他其實很早就試圖找到出口了,但一直沒能如願。剛剛又從白寶寶口中得到了确認,所以打算再嘗試一下。
結果,來來回回轉了好幾圈兒,還是什麽門道都沒摸出來。然後又試圖問幾個阿爾達人,但是根本沒人願意告訴他,或者他們早就忘記有這麽回事了,統統都是三個字——不知道!
當闫飛一臉沮喪地又回到餐廳裏時,發現白寶寶早就坐在了桌旁。聽見腳步聲,胖子擡起頭,神情非常嚴肅地說道:“我想好了,咱們……可以談談心。”
“哦,那真是太好了。”闫飛走過去,在他對面坐下,“要不要先喝點酒?”
“不!談心的時候我必須保持頭腦清醒。”
“你其實喝醉了也很清醒的。”闫飛并不是在恭維,這胖子就算酒精上頭,腦子裏也跟明鏡一樣。
“但我依然拒絕在這種時候喝酒,倒是你,可以邊喝邊聊。”
“那我就不客氣了。”闫飛笑嘻嘻地拿過酒瓶和酒杯,滿上一杯之後一飲而盡,然後滿意地咂咂嘴,“好喝!”
白寶寶看着闫飛放下杯子,看着他重新把酒倒滿,輕輕搖了搖頭:“其實我非常不願意向别人吐露心事,但是不知道爲什麽,在你面前我卻願意展示自己真實的一面。”
“這說明咱倆投緣嘛。”闫飛又将杯子裏的酒統統倒進嘴裏,然後擡擡手,示意白寶寶繼續說。
“是啊,或許咱們真的有緣分,要不然怎麽釣就把你釣上來了呢。”白寶寶笑了笑,又輕輕歎了口氣,“既然你想聽一些發自内心的東西,那不如咱們來聊聊自己的過去吧,你有興趣聽嗎?”
“當然!”闫飛非常認真地點點頭。
“我生在一個富裕之家,父親因爲是晚年得子,所以特别寵我。直到我長大成人他還一直叫我寶寶,而不叫我的大名。所以,外人也跟着叫我寶寶,以至于我後來都快記不得我大名叫什麽了。”
說到這裏,胖子狡黠地笑了笑,那意思是不管我怎麽回憶過去,也不會把自己真名交代出來的。闫飛也笑了笑,意思是我本就沒指望你會說出來。
“我從小就特别能吃,也特别會吃。我們家有廚子,但自打我開始上桌之後,幾乎十天半個月就解雇一個。到後來再沒人敢來我家當廚子了,于是我就開始出去吃。
我很快就把自己所在那個城市裏所有的美食都吃遍了,那一年我剛剛六歲。然後我就去外地吃。是的,一個六歲的孩子,就打算吃遍全國乃至全世界。
好在我家裏有錢,好在我爹疼我,他陪着我一直吃到了十六歲。
這十年裏,我嘗遍天下美食,成爲了一個名副其實的美食家,也成了一個無師自通的廚子。有一天,當我發現我自己做的菜比某些名廚更加美味的時候,我就明白吃别人的菜已經不會給我帶來任何快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