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親自聯系？”
聽到艾薇薇的話，江洋頗爲詫異。
心裏的第一想法，就是蕉蕉直播那邊，調查過自己。
畢竟他的事情，一直都是艾薇薇在負責，蕉蕉直播沒有理由特意找自己。
但是轉念一想，似乎又不太可能。
因爲，
如果他們真的調查過自己，那應該像秦風所說的那樣，求着自己簽約才對。
這倒不是江洋自負，而是他的那個身份，值得所有直播平台付出。
“好，你把電話發給我，我等下聯系他們。”最後，江洋沒有多想，直接就答應了下來。
讓他自己去聯系也好，
這樣他也能更清楚的知道，蕉蕉直播那邊，究竟在打什麽主意。
“那行，我一會把你的電話也給他們。”艾薇薇說。
......
江洋拿着艾薇薇給的号碼。
來到醫院一個安靜的角落，就播了過去。
可是，當号碼撥通，那邊竟然沒有人接聽。
直到江洋撥通了第三次，電話才被接通。
但是電話中，卻傳來了一道懶洋洋的聲音，“你就是那個盜亦有道吧？”
語氣之中，隐隐的還透着一絲嘲諷。
沒有半點客氣。
剛才艾薇薇已經把江洋的号碼發了過去，電話那邊的人，知道這個号碼就是江洋的很正常。
江洋沒有感到奇怪。
可是，他聽到那人的話後，卻笑了起來。
隻不過，他笑并非是因爲有人接聽了電話。
而是......在冷笑。
因爲江洋猜測，電話那頭的人，并非沒有街道電話。
他是故意沒有立即接聽的！
江洋沒有猜錯，
電話那頭的人，剛才确實是故意沒有接聽的。
因爲他覺得，江洋這樣的一個小主播，突然火了一下，就開始擺出架子，讓他很不爽。
就打算先殺一殺江洋的銳氣。
“嗯，我是。”江洋先是打開了通話錄音，這才淡淡的回道。
一開始，他是不想錄音的。
畢竟電話錄音，對别人不是那麽尊重。
但既然那人已經把态度擺了出來，江洋也就無所謂尊重了。
“我是杜松源，蕉蕉直播的簽約負責人。”電話那頭的人說。
“什麽事，說吧。”這杜松源沒有客氣，江洋也就懶得和他去打官腔。
直接開口詢問事情。
電話那頭的杜松源，聽出了江洋的冷淡。
這讓原本就對江洋态度不是很爽的他，一下子更不爽了。
他不屑的輕笑一聲，“這麽說吧，我們蕉蕉直播，有和你簽約的意向，這你已經知道了。”
“而且，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已經是第二次向你發出簽約。但，你都拒絕了。”
“我就想知道，你是怎樣的一個想法，爲什麽會拒絕。”
“你們開出的條件太差。”江洋直言。
這一次，電話那頭的杜松源，竟是直接笑出了聲。
那種不屑和嘲諷，在他的笑聲中，展露無餘。
過了好一會，他才說，“條件差？我就想問一問，以你現在的資曆，你覺得......你值一個什麽價錢？”
江洋沉默。
他現在根本不想回答杜松源的問題。
因爲江洋覺得，這人根本就不是來談事情的。
更像是來找茬的。
若不是他現在真的需要那筆錢，想知道蕉蕉直播那邊的意思。
按照他的脾氣，現在早就已經把電話挂斷了。
“你不知道，有多少爆火的主播，他們當初的條件，比你還要差得多。”杜松源繼續說，
“雖然你和艾薇薇很熟，甚至能請到秦風，但你終究還隻是一個小主播。”
“說句不好聽的，你有什麽資格和我們談條件？”
當杜松源說到這裏，江洋就忍不住打斷了他，“這些我都明白，你就直接告訴我，現在你們是不是沒打算增加條件吧。”
“還有我的那筆打賞錢，是不是打算一直扣押着。”
杜松源聞言，登時不爽的說，“條件？我想我剛才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條件是不可能做任何改變的。”
“至于你的那筆打賞，簽約了自然會給你。”
但很快，杜松源又話鋒一轉，“不過......我們會按照合同上的分成給，你能拿到兩成。”
兩成？
聽到打賞隻能拿到兩成，江洋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因爲他記得，之前的合同，标注的明明是五五分成，現在竟然直接變兩成了？
還能不能再無恥一些？
“你們蕉蕉直播的主播，沒有任何一個人，是隻拿兩成打賞的吧？”江洋用質問的語氣問。
“喲，不高興你可以不拿，簽不簽約也是你的事情。”杜松源說，
“但是這合同，目前是由我制定的，我想怎麽簽就怎麽簽。”
“确定沒有商量的餘地？”江洋又問。
杜松源特意提高了幾分語調，“我從一開始，就沒想過和你商量。”
“還是那句話，簽不簽随你，如果不簽......你一分錢也别想拿到。”
至此，江洋沒有再說半句話。
直接把電話挂斷了。
“談的怎麽樣？”剛挂斷電話，艾薇薇就走了過來。
江洋搖頭，“不怎麽樣。”
然後他把通話的大概内容，和艾薇薇簡單的說了一下。
艾薇薇也怒了，“無恥，真是太無恥了！”
“沒想到，蕉蕉直播竟然是這樣的一種态度，看來我有必要跳槽了。”
“不要沖動。”然而，艾薇薇話音剛落，江洋就遏制了她的想法，“這件事情沒有關聯到你，你沒必要這麽做。”
江洋知道，艾薇薇是在爲他不平。
但跳槽可不是一間簡單的事情。
先不說其他的平台，會不會給她開出足夠好的條件。
就蕉蕉直播那邊，肯定會讓她交付違約金。
這一切的負擔和後果，都太大了。
他不想艾薇薇，因爲他而惹來一身的麻煩。
這樣他會心有愧疚。
“我不管，如果他們真的是以這種态度對你，我肯定會離開。”江洋的話，沒能改變艾薇薇的态度。
她是鐵了心爲江洋感到不平。
對此，江洋有些無奈。
也有些感動。
但他并沒有再多說什麽。
而是拿出了手機，給秦風發了一條信息。
信息很簡單，隻有三個字。
澄清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