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脈這種存在,不管再具備的獨立意識。
可是有一個鐵定律是破不了的。
那便是血脈永遠不會在關鍵時候,違背主人的意思。
可是這一次炁皇血脈幾乎瘋了一般。
它差一點就要從張子楓的身體沖了出來,它表現的非常雀躍,仿佛恨不得張子楓将那釀酒師徹底融化,占有一般。
這種感覺很可怕,它讓張子楓感到深深的不安,就好像身體無限這強大力量,随時可能會背叛自己一般。
他身上的不再是血脈,而是像一顆定時炸彈。
在急匆匆回到酒店之後,彥傑聽說此事,也是眉頭緊鎖,即便他見多識廣,但是對于此事也是沒有絲毫意見。
彥傑推了推金絲眼鏡,眉頭輕皺,道,“你的炁皇血脈出現這種情況,必然有它的原因,隻是不知道這種原因到底是好還是壞。”
張子楓凝重道,“當時我幾乎差點被它給控制,做出一些違背我意圖的行爲,這讓我感到很不安。”
彥傑道,“這事情實在太詭異了,我本人建議你還是遠離那女人。”
張子楓心有餘悸點頭,“現在我也不想再見到她了,該死的,差點就失控了。”
彥傑也是第一次看到張子楓竟然如此失态,知道這件事情給予他的沖擊力到底有多大。
這就好像我們都知道這個世界沒有妖魔鬼怪,從小到大,這個思想是根深蒂固。
但是那些我們堅信不存在的事物,突然出現在你面前,打破你的認知時,那種内心翻湧出的未知恐懼一般。
張子楓感到恐懼,那女子何嘗不是?
此時的她反應要比張子楓來得更加誇張,直到現在她身體的炁海還處于高速逆時針旋轉。
強大的炁海橫掃八方,幾乎讓她感到無比痛苦。
好在她提前來到這荒無人煙之地,所以并沒有察覺到她的這現象。
女子氣喘籲籲,吹彈可破的肌膚透出一點點潮紅,她瘋狂的撕扯着自己身上的旗袍,跳進這森林的湖水之中,任由冰涼的水浸泡全身。
遠處鬼王看到這個現場,吓得冷汗直流,不敢出聲。
小黑皺眉道,“大師這是怎麽了?”
鬼王眯着眼睛,不敢妄加揣測。
這些年來他的傲氣早已經不複存在,在寶塔的數十載他受盡折磨,現在的他就像被拔了爪牙的狼狗。
而且鬼王也很清楚,這美若天仙,傾城傾國的女子身份是誰,就算是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做出任何作死的舉動來。
此時已是夜深,死寂的森林,平靜的湖水偶爾爆發出強大炸響,驚起一片駭浪。
就這樣大約持續了一個小時,終于一切歸于平靜。
女子臉色蒼白的從湖水之中爬上岸,小黑幹淨将白狐貂皮送上。
女子推開小黑,隻是毫無形象捂住胸口躺在地上,大口喘氣,好不狼狽。
“大師,這……到底是怎麽了?”
沒有回答,女子神色茫然,也帶着一絲驚恐。
恢複了一陣子,她讓小黑攙扶自己起來,冰冷道,“在酒莊那人到底是誰?”
鬼王一愣,趕緊作揖道,“他說他叫張子楓!”
“張子楓?”女子握緊白皙拳頭,臉上閃過一絲讓人看不透的笑,“此人對我很重要,明天安排飯局,我要跟他談談。”
鬼王不解,“很重要?”
女子冷傲一笑,“剛剛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好像因爲他,我實力有所突破。”
“真的?”鬼王一怔。
“自然,沒想到這麽多年,我終于突破這多年來的枷鎖!”
隐約之間,女子想到了舊時代的某種信息,她覺得可能跟那個有關系。
此話一出鬼王面露敬畏之色。
要知道神士境和神境有着天壤之别。
神境也就一個小周天和大周天。
但是神士境有整整九重天的限制啊。
古往今來神士境在中州确實不算什麽,但是爲什麽像筱老,董藏鋒,雪皇三人卻獨領風騷。
原因隻有一個,那便是他們皆是突破到了神士境五重天的限制。
神士境每一重天的差距都是天壤之别的。
特别是在突破到神士境五重天以後,後面的四重天,實力更是巨大的鴻溝。
如今在整個中州,筱老是神士境八重天,雪皇奶奶亦然如此,而更加恐怖的還有一個董藏鋒已是神士境九重天,他也是最有可能沖破神士境的枷鎖,達到傳說中的神将境。
那個境界幾乎是傳說,無人知曉到底有多麽強大。
鬼王不敢再多說什麽,隻是點頭道,“好,沒問題。”
第二天一早鬼王也不知道如何知道張子楓的暫住地,将女子的邀請函奉上。
鬼王道,“我家大師說了,今日萬年紅隻爲張先生你開,可不能讓她白等啊。”
張子楓眉頭一皺,目送鬼王離開。
這時彥傑從門後走了出來,神色一凝道,“竟然是消失了數十載的湘西鬼王?”
“你認識他?”張子楓道。
彥傑搖頭,“隻是傳聞聽說,這老怪物聽說在數十載便登入神士境五重天的水準,當年殺人無數,可是個十足的魔頭,沒想到會出現在這裏,給人做仆人?”
“看起來這美女身份很不簡單啊,竟然能讓這樣的人物甘願爲她所用,”彥傑道。
張子楓看着手中的請帖,陷入沉思。
“去還是不去?”
“去,怎麽不去,”張子楓突然一笑,“我倒要看看她想搞什麽鬼。”
張子楓想了想,與其逃避,還不如去面對心魔。
晚上,酒會,邀請函隻有一人,而地點卻是酒莊。
此時在廂房内,鬼王和小黑二人已經在此等候多時,在看到張子楓來臨,二人默契推開門。
隻聽見房間内傳來女子聲音,“張先生,進來吧,妾身已經等候多時了。”
張子楓神色收斂,對身後彥傑和黃埔龍雪道,“外面等着,有情況随機應變。”
言罷張子楓走了進去,旋即門便被輕輕合上了。
此時那女子正跪坐地上,穿着寬松舒适衣服,露出姣好成熟的身材。
那桌子上沒有多餘東西,唯獨一壺通體透明長壺,此時用煤炭慢慢加熱。
二人四目相對,眸子皆是閃過一絲畏懼和莫名的興奮。
不過這一次他們的炁海都很平靜。
張子楓緩緩靠近,确認自己炁皇血脈沒有任何異樣,這才坐了下來。
而他殊不知,女子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氣。
女子看向張子楓,當着他的面取下面紗,露出傾國傾城的容貌。
“張先生,對于昨夜的失禮我很抱歉。”
張子楓笑不出來,第一次他感到自己會如此莫名的緊張。
以至于他不敢去看這女人那奪人心魄的眼睛,生怕這一看自己就會失控。
張子楓看向這萬年紅,道“今天是單純喝酒還是另有其事?”
他沒有心情去調侃了,更加沒有心情繞圈子。
所以張子楓的心情很糟糕。
女子見張子楓很爽快,她道,“好,既然你這樣說,我也不繞圈子了,咱們坦誠相待,我說實話吧,昨天你我二人雖隻是身體輕微接觸,但是我的血脈突然不受控制,想必你也有吧?”
張子楓眉頭一皺,他不想回答。
但是已經默認。
“所以你想說什麽?”
“昨天我的修爲,因爲你的存在突破了。”
“然後呢?”
女子微微失神,臉上有些羞澀,但是更多的她有些想要嘗試。
如果這個舊時代幾乎失傳的方法,可以讓她達到無人之境,她願意獻出一切。
女子正色道,“你……聽說過雙修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