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楓到底是什麽身份,似乎已經對于南家的人來說不那麽重要了。
重要的是明天張子楓要死。
一個連炁海都沒有的人,妄想挑戰龍巅之境小周天強者?
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此時中年男人将南境澤叫于身前,道,“還是不可大意,這小子有些實力,他敢挑戰你,怕有殺手锏。”
“父親難不成以爲我會輸他?”南境澤不滿。
中年男人不回話,而是将自己手中把柄南家的祖傳神劍——“缥缈雪花劍”送到南境澤身前,冰冷道,“不要讓爲父失望。”
南境澤神色一變,有些不敢相信。
南家絕學缥缈雪花劍譜和缥缈雪花劍乃南家最強。
而如今他手握兩大最強,試問他如何輸?
莫說是一個張子楓,如今就算是一個龍巅之境大周天的強者,即便是那個叫鶴的小子,他也不可能覺得自己會輸。
南境澤眼角閃過一絲陰毒,“父親,明天那小子必死無疑,境澤定會給南家要回這個面子。”
第二日天蒙蒙亮,當南境澤協同衆人來到張子楓居所前,張子楓依然還是雷打不動的在練習拔刀。
就好像對于今日的決戰隻是今日功課之一,所以并沒有放在心上。
看到張子楓這般表現,那南境澤神色一沉,嗤笑道,“你這是在幹嘛?”
“拔刀術,”張子楓沒有回話,反倒是一旁的彥傑微笑道。
聽到這裏南境澤露出一臉看白癡的表情,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這可能是他這輩子聽說過最好笑的笑話。
拔刀術是強者對弱者的挑釁招式,說難聽點這拔刀術連招式也算不上,它就像某種決鬥前的儀式而已。
一個沒有炁海的廢物,一個連招式都算不上的拔刀術,如何赢?
南境澤手握缥缈雪花劍,更是熟練缥缈雪花劍譜,他如何輸?
聽到這般刺耳的嘲諷,張子楓卻無動于衷,扛着長刀,一臉人畜無害的打量南境澤。
如果了解張子楓的,一定可以從他這個表情看到可怕。
“我說廢物妹妹,你竟然會認爲這種垃圾能勝我,改變你的命運?”南境澤笑容漸漸消失,搖頭有些可笑道。
那南詩羽低頭不語,最後不忍心别過頭。
因爲連她也不覺得張子楓有任何勝算,更何況當她看到南境澤手握祖傳寶劍“缥缈雪花劍呢?”
“廢話說那麽多幹嘛,試一試不就知道了?”張子楓微微一笑,長刀入鞘,已然做出了拔刀術的姿态,頓時雙眸凝神,仿佛撲食的獵豹一般。
“行,死了可别怨我,刀劍無眼啊,”那南境澤嘴角勾勒出一抹殘忍的笑。
嘴上雖然這樣說,可他第一招便已然痛下殺機,驟然他手中的缥缈雪花劍出鞘,發出刺耳的劍鳴之聲。
隻看見寒光一閃,已是一劍化百劍,驟然直逼張子楓而去。
這一劍化白劍至少有虎魄之境小周天的水準,即便是南詩羽也不敢硬接。
看到這一劍她吓得臉色蒼白,瞪大眼睛看着張子楓的位置。
而張子楓還是保持着拔刀的姿态,至始至終神情漠然,看不出一絲慌張的情緒。
白劍齊發,瞬息而至,驟然張子楓所站立的原地被白劍瘋狂穿刺,卷起漫天飛塵,地闆仿佛豆腐一般千瘡百孔。
南詩羽已然閉眼,内心暗暗罵了一句,“白癡,爲了我送死,至于嗎。”
“不知所畏,”南境澤看了一眼,嗤笑一聲,自然收劍。
結束了,在來看熱鬧的衆人看來,确實已經結束了。
這根本沒有任何可比性嘛。
不過就在南境澤轉身邁出整整三步距離時,他突然僵硬住了。
爲什麽?
因爲那該死的氣息竟然還在。
他能感受到那沉穩,平靜的呼吸,就像一汪清泉一般,自己的攻擊甚至連一片漣漪也不成驚起。
南詩羽緩緩睜開眸子,也是震驚了。
唯獨彥傑微笑着,道,“好好睜開眼睛,接下來該張子楓表演了。”
隻看見張子楓不知道如何躲過那百劍的密集攻擊,此時依然保持笨拙的拔刀姿态。
看到這裏那南境澤仿佛被打臉一般,臉上閃過一絲猙獰,當然也有一絲震驚。
“這就是你的全部實力,如果你就這種實力,那我可就要殺你了,”張子楓微笑道。
南境澤一怔,旋即陰沉下來。
他讨厭張子楓這笑容,明明隻是個炁海都沒有的廢物,竟然敢口出狂言?!
驟然南境澤怒了,龍巅之境小周天強大實力恍如鋪天蓋地風暴一般橫掃八方而去。
“缥缈雪花劍第三式,龍卷?!”南詩羽臉色一變,連忙看向張子楓道,“小心,這一招威力很大。”
龍卷本身就是屬于強攻類的招式,破壞性極大,由此可見此時南境澤真的怒了。
“死!”南境澤暴喝一聲,驟然長劍如風暴一般卷射而出。
而張子楓也動了,他身子一沉,驟然身體如同脫缰野馬直線橫射而出,瞬間和那一劍是擦肩而過。
“缥缈雪花劍五式,千雪!”要看張子楓躲過攻擊,驟然原本淩厲攻擊的龍卷以刁鑽角度改變攻勢,一劍虛化在空氣之中,速度飙升,側翼直刺張子楓而去。
看到這裏南詩羽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吓得冷汗直流。
在這樣密集的攻擊下,稍有不慎就是屍骨無存啊。
隻不過彥傑還是在笑,因爲張子楓又不可思議的躲過了攻擊,以更加不講道理的速度來到南境澤身後。
“這……這小子是體術武者嗎?”那中年男人臉色一沉,也覺得不可思議。
能不依靠炁就能達到這等速度,而且還是追求緊身搏戰,最有可能是體術武者。
不過很快他便否定了這個強大。
如果是體術武者,他應該會用體術,爲何用劍?
難不成隻是爲了羞辱南境澤?
看到張子楓連續躲過自己三招,那南境澤也有些心浮氣躁,甚是沒有面子。
“一個區區蝼蟻,以爲躲過我三招就了不起嗎,好,是你逼我的,本來我不想用這最後一式,但是我不在乎了!”南境澤想起昨夜的屈辱,今日再看張子楓這般讓他憤怒的模樣,他已經不顧一切了。
看到這裏中年男人也是神色一變,沉聲道,“境澤,最後那一招你不能用,你還掌握不到家,住手!”
可那南境澤哪裏還聽得進去?
他長發飛揚,雙眸嗜血,驟然手中缥缈雪花劍直沖雲霄,龍巅之境小周天恐怖炁凝聚于此。
原本炎夏的天山,仿佛墜入冰窟之中,天空竟然有雪絮飄落?
“雪?”彥傑眉頭一皺,看着面前有雪落地,驟然他臉色一變,已然反應過來。
“這不是雪!”彥傑驚呼。
但是已經爲時已晚,因爲那戰場之上,張子楓頭頂已然漫天白雪紛飛而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