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星将士一開口,驟然整個殿宇是死寂一片。
那墨紅傅一臉茫然,已然呆若木雞。
而這殺氣并沒有減弱,反而伴随着黑子的開口,他身邊更多将士皆是神色陰霾,整個現場仿佛掉進冰窟之中。
“黑子,退下!”白劍南眉頭一皺。
可是沒有退,不僅沒有退,黑子,佘俊傑一等人再一次上前。
看到這裏墨紅傅冷汗直流,一雙呆洩的眼睛直勾勾看向平靜的墨子軒,雖然他不知道自己如何開罪了他們,但是已經知道闖禍了。
眼看着事情即将惡化,直到張子楓眸子瞥了一眼黑子。
意思很顯然,“退下!”
看到張子楓的眼神之後,黑子眉頭一皺,這才帶着衆人推到了白劍南身後,如同回鞘的利劍,殺意驟然消失了。
這個微妙的舉動墨子軒看在眼裏,眉頭一皺道,“紅傅,給張先生道歉。”
墨紅傅哪裏還敢有之前的嚣張,冷汗直流的他看向張子楓,鄭重道,“對不起。”
“沒事,我原諒你了!”張子楓微笑。
看到這裏,白家雅座之首白傲熊緩緩閉上了眸子,反倒是一旁女帝白滄月臉色冷若冰霜,一股淡淡的寒意從她身體萦繞而出。
白傲熊了解自家女兒,道,“他的心思既然不在你這裏,你也不要自取其辱了。”
“父親,我不甘心,”白滄月握緊拳頭,羞惱無比。
白傲熊沒有再搭話,他看似平靜,心裏實則對張子楓有不小怨言,隻是男女之事強求不得,看破不說破,如果自己過多插手這件事情,隻會讓白家,讓白滄月更加難堪罷了。
這慈善晚會到場皆是重量人物,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湧動。
很快監察四樞院的院長“裴長空”本尊也驚現在了現場。
這但是讓白劍南感到詫異。
因爲這個裴長空本不該出現在這裏,可是現在他确确實實來了,而且一來就直接坐到了張子楓身邊。
此人年齡大約四十有餘,穿着一身筆挺西裝,一雙讓人捉摸不透的眼眸仿佛能洞穿一切。
隻是可惜這樣的人物,其實在場很少人知道他的存在。
他掌管的是炎夏機密檔案,雖看似無關急要,可地位卻絲毫不輸白劍南在炎夏高層的。
裴長空淡淡喝了一口茶,無視現場任何一人,一雙平靜的眼眸像雷達一般。
而張子楓沒有任何反應,二人就像陌生人一般,卻又像多年不見的老友。
而真正的表演已經開始了。
很顯然,裴長空已經知道了監察四樞院的東西丢了。
“張先生這麽多年了,沒想到還是風采依舊啊,”突然裴長空淡淡道。
“哪裏哪裏,裴大哥也是一樣,”張子楓仿佛在對空氣說一般。
茶杯緩緩放下,裴長空雙手交叉在胸前,依然自顧自道,“知道這麽做的後果是什麽嗎?”
“不就是教訓了一個不懂禮貌的小子而已了,有什麽後果?”張子楓裝傻充愣。
他自然清楚裴長空另有所指。
所以裴長空眉頭一皺,淡淡道,“監察四樞院屬于炎夏絕密禁地,即便是白劍南也不能涉足,你膽子很大嘛。”
“我不知道裴大哥你在說什麽,”張子楓微微一笑。
裴長空語氣一沉,平靜道,“有的東西,有的事你插手不了,也沒有資格插手,不要到時候引火燒身,自取滅亡,這個道理你懂嗎?”
“我不懂,”張子楓悠悠道,“我就是一個小保镖而已,聽不來這些話。”
裴長空笑了一下,食指有節奏的敲打着手臂,仿佛在忍耐着。
“把東西交出來,别讓大家都難看,當年的事情涉及太多人了,你就算能查出來,一定會得罪很多人,很多無辜的人,人已經死了,再追查下去也沒有意義對吧。”
裴長空再一次端起茶杯,舉杯到嘴,瞥了一眼臉色平靜的張子楓,道,“你就算要替老戰神找出兇手,矛頭應該一緻對外不是嗎?”
張子楓冷笑一聲,“看起來裴大哥還不了解我,老戰神對我恩重如山,這事情注定沒有回頭路。”
“你這樣做,會讓帝都高層心緒不甯,注定卷起一場災難的,你太兒戲了,”這句話最後五個字,裴長空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這個不用裴大哥關心,我自有定數,這句話我就撂在這兒了,老戰神的死過不了,也抹不掉,當年誰跟這件事情有關,一個也逃不了,炎夏不敢挑大梁,我來挑。”
“好好好,你是英雄,你不怕後果,但是别忘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到時候别在途中翻了船,追悔莫及。”
“那咱們走着瞧,”張子楓眯着眼睛這才看向裴長空,意味深長道,“還是說裴大哥也涉及了此事,所以……你怕了?”
“啪!”
突然慈善晚會之上,墨子軒本在演講,裴長空猛然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頓時白劍南眉頭一皺随着衆人望向了這裏。
“不可理喻,”裴軒轅無視衆人,在衆目睽睽之下離開了現場,在門外隻聽見他幽幽道,“行,我倒要看看你怎麽查,可别讓我抓到你把柄,否則後果自負。”
衆人一頭霧水,不明所以。
墨子軒看了一眼白劍南,白劍南苦笑道,“你接着你的演講,沒事。”
白家雅座之上,白傲熊緩緩睜開了眼睛,喃喃道,“果然如此。”
“父親什麽果然如此?”白滄月道。
“那小子消失了接近七年的時間,我一直納悶爲什麽突然現身帝都,現在我應該是明白了。”
言罷白傲熊眸子瞥向了另一邊的蘇詩雅,老戰神之女,意味深長道,“外界傳言老戰神前線心髒衰竭,遺憾與世長辭,現在這炎夏出了名的低調卻權利不輸白劍南的裴長空現身,說明其中必有貓膩啊。”
白滄月柳眉微蹙,“難道老戰神當年的死,另有蹊跷?”
“官場風雲,瞬息萬變,暗流湧動,這件事情不是我們該想的,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情就足夠了,”白傲熊淡淡道。
“隻是怕接下來的帝都不再是曾經的帝都了,這天的氣候不對,”白傲熊意味深長說出了這麽一句話來。
是夜,幽暗的辦公室内,隻看見一黑影坐在椅子上。
這時門緩緩推開了,隻聽見哒哒哒的高跟鞋聲音,一女子推門走了進來,
“如何?”坐在椅子上的黑影平靜道。
“監察四樞院的裴長空去了慈善晚會現場,看起來信息屬實,當真有人敢跟裴長空作對。”
“這是在挑釁啊,這帝都已經很久沒有這般熱鬧了,有些意思。”
女子不解,疑惑道,“到底是誰敢挑戰裴長空呢,要知道就連白劍南也得給此人三分薄面啊。”
“難道你還沒有看出來嗎,裴長空爲什麽一年前突然封鎖監察四樞院的密檔?”
女子思考片刻,“難道……是因爲心髒衰竭而犧牲的老戰神?”
吃瓜群衆信那些回話,可真正内行的人自然不信,而當年裴長空突然封鎖了密檔,這就更加證明了此事必有端倪。
“那到底是何方神聖敢挑戰裴長空呢?”女子又問。
“你說呢,這炎夏的帝都,别忘了曾經的天可不是現在的天,曾經的地也不是這塊地,曾經的炎夏格局也不是現在的格局,普天之下能如此狂妄的還有誰?”
女子眸子一瞪,“您是指……消失了七年的無雙戰神,這怎麽可能!”
“沒有什麽不可能,雖然很少人見過他的真面目,可如果我猜測的不錯的話,那位隻出現在曆史的人物現在一定就在慈善晚會上。”
“那現在我們該怎麽辦?”
“找他!”男子起身,道,“備車,我要去親自見見這個了不得的戰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