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楓看到這裏,眉頭一挑,“這是什麽意思?”
隻看見正是那張家的親戚朋友。
爲首的女子可不是被張子楓狠狠打了一巴掌的所謂“堂姐?”
“好呀,原來你敢騙我,很好,你很好,”女子咬牙切齒道,“那一巴掌可不能就這麽算了。”
張子楓看了一眼張雪倩手中銀行卡,這才淡淡道,“那你想怎麽算?”
“怎麽算?”女子抱胸冷笑道,“給我跪下,讓我給你三巴掌,這事就算了,反正你小時候不常常這麽做嗎。”
此話一出,站在她身後的一群年齡相仿的青年都捧腹大笑起來。
當年他們常常合夥欺負張子楓,強行讓他下跪可不是少數。
隻是張子楓也在笑。
讓他下跪認錯,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一個人敢那麽做吧?
“我要是不這麽做呢?”張子楓淡淡道。
“那今天你就走不出這麽門,”女子自信道。
“他走不走得出這個門我不清楚,但是你們能不能走得出,我就很好奇了!”
突然就在這時,一道平靜的聲音在身後傳來。
正是西裝革履的韓文青。
随着韓文青的到來,現場職員紛紛鞠躬。
韓文青看了一眼張子楓,随後對面前這些人,平靜卻帶着威嚴道,“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
聞言女子一等人左顧右盼,他們隻是普通小老百姓,哪裏知道。
韓文青推了推眼睛,甚是高傲道,“這裏是魏氏安保公司,你們竟然敢在這裏鬧事?”
一群人一臉懵逼,唯獨女子臉色一變,猛然後退。
“不就是一個公司嘛,有什麽了不起的,”一青年不屑道。
“是嗎?”韓文青雙手插在褲兜,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話音剛落,突然韓文青部下的保镖沖了上去,揚起一巴掌便打在青年臉上。
頓時青年整個人仰翻在地,腦袋一片嗡鳴。
但是還沒有完,一巴掌過後,又是狠狠一腳踢在青年的腹部。
這一腳可就幾乎要了他半條命。
剛剛還對張子楓叫嚣的親戚現在吓傻了,不住連連後退,皆又是驚恐。
韓文青推了推眼鏡,對張子楓微笑道,“你看這樣做如何?”
張子楓不做理會。
“那個女的,可能是殺手,知道怎麽做了吧?”韓文青見張子楓不做聲,突然指着女子。
女子吓得花容失色,抱着腦袋就想要逃出去。
結果突然身後一張大手抓住了她的頭發,猛然一腳将她踹到了張子楓腳下。
韓文青又道,“張子楓兄弟,你覺得如何?”
女子吓傻了。
現在想死的心都有。
這裏可是魏家的地盤啊。
魏家代表着怎樣可怕的地位,她實在太清楚了。
而今天自己竟然敢在這裏大吵大鬧,怕是死定了。
此時自己聽到韓文青這番話,女子可伶楚楚看向張子楓。
她雖然不知道張子楓和魏氏有什麽關系,但是可以判斷出,現在他一句話就能改變結果。
隻是……
張子楓悠悠道,“如果你覺得她是殺手,那你就殺了啊,問我幹什麽呢。”
此話一出,女子吓得險些暈了過去。
韓文青卻眯着眼睛,淡淡道,“你要我殺了她?”
“對啊,不如把這些人都殺了吧,反正沒有一個好東西,”張子楓痞笑指着衆人,吓得大家臉色大變。
張雪倩聞言,臉色一變。
“張子楓你瘋啦,他們哪是什麽殺手,你過分了。”
張子楓瞥了一眼張雪倩,“那他們是什麽?”
“我……我可是你堂姐啊,”女子眼珠子一轉,連忙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聽到啦,她說是我親戚,”張子楓瞥了一眼韓文青。
這韓文青是想給張子楓難堪,哪裏知道現在竟然被反将了。
“雖然他們是我所謂的親戚,不過你覺得他們都是殺手,你隻管下手吧,”張子楓把這燙手的山芋丢給了韓文青,最後踩着拖鞋轉身離開了。
看到這裏韓文青臉色鐵青,雙拳緊握。
“老闆,我……我們不是殺手,我們隻是張子楓的親戚而已,”女子哀求,在看到張子楓竟然轉身離開後,吓得哭了起來。
濃重的化妝顔料遍布她整張臉上,像極了一個畫闆。
而這時韓文青卻突然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微笑扶起女子道,“原來是誤會呀,那實在很抱歉了,畢竟現在魏氏安保公司是草木皆兵,要知道你們是張子楓親戚就不會發生這麽尴尬的事情了。”
女子久久沒有反應過來,一時間因爲韓文青的客氣,竟然忘記了剛剛他的可怕。
看到這裏,一旁的喬安然噗嗤笑了起來。
“你還笑得出來,”張雪倩掐了一下喬安然細膩的胳膊。
喬安然笑道,“子楓真的非常聰明呢,剛剛看似他那樣冷血無情,可是如果他不那樣做,恐怕你家這些所謂的親戚就要遭殃了。”
如果張子楓真的解釋,韓文青一定反其道而行之,這些人難免會受皮肉之苦。
傻子都看得出來,這韓文青對張子楓有深深的敵意呀。
“那家夥有你說的這麽聰明嗎?”張雪倩調侃。
可惜善良聰明的喬安然還真想多了。
事實上張子楓還真的沒有想過替那些所謂的親戚解圍。
恐怕那些所謂的親戚死在自己眼前,他也會無動于衷吧。
童年他受到多少白眼和辱罵,隻有他一個人非常清楚。
不過那已經成爲了過去式了。
“已經快一周了,那小子爲什麽還沒有來華夏,”張子楓看了一下日期,甚是覺得奇怪。
“也對,那小子是路癡,不會迷路了吧,”張子楓苦笑道。
他所指的自然是蜃樓監獄,第十七層的角色之一。
……
慶海是第一骨科醫院。
偌大的VIP病房此時躺着兩人。
一個是斷腿的秦明,一個是斷手的秦峰。
此時秦穆公雙手負立,一臉神色凝重望着窗外。
隻是因爲現在他在等待一個重要的人物,一個從國外到來的人物。
很快病房大門被敲響。
雷虎右臂纏着繃帶,走了進來道,“爺,他來了,現在就在大廳,他讓你去見他。”
“讓我去見他?”雷虎眼睛眯成一條線,冷冷道。
“是的,”雷虎自行慚愧道。
沒有辦法的事情,張子楓的實力真的太可怕了。
自己根本不可能是他對手。
想要對付此子,他很清楚,隻有大廳那位危險的人物才行。
“罷了,隻要能廢了那小子,重振我秦家威風,無所謂。”
此時在醫院的大廳,隻看見一肌膚蒼白,臉頰凹陷的男人手裏提着一把遮陽傘。
在過往的女人面前,他透露出無比淫穢貪婪的笑容。
舔了舔嘴,他贊賞道,“不愧是華夏,就連女人一個個也這麽正點啊,這一行不虧不虧。”
這時秦穆公在雷虎陪同下走了過來。
“你就是我要找的人?”秦穆公上下打量着男人,不禁眉頭一皺。
男人臉色蒼白,身材瘦得隻剩下皮包骨,整個人的狀态仿佛大病初愈。
“别給老子廢話了,我來華夏可不是專門給你殺人的,名字和地址給我。”
“我憑什麽相信你能做到,那小子身手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秦穆公并沒有着急。
“憑什麽?”男人烏紫的嘴角勾勒出一抹陰冷的笑來。
隻看見他手突然一抖,一道寒光驟然而至。
下一刻那尖銳的遮陽傘尖泛着陰冷寒光,直指秦穆公眼珠子。
他距離把控的非常精準,如果尖頭再往一寸,那秦穆公便已經瞎了眼睛。
一旁雷虎一秒鍾才迅速做出了反應,正要護主時卻被秦穆公笑着攔住了。
“看起來你專業,好,我信你了,你要多少錢?”秦穆公道。
“一百萬,”男人伸出一根手指淡淡道。
一百萬并不誇張。
在他的雇傭級别裏面,這已經算是非常低的了。
在華夏做正事前,殺個人對于他而言仿佛就是順便的事情。
這一百萬不難賺。
“行,”秦穆公斬釘截鐵道。
“名字,地址!”
“張子楓,魏氏安保公司保镖,我要他從此消失在慶海市。”
“張子楓?”男人面露嗤笑,“一個華夏小保镖竟然要我出手,罷了罷了,看在錢的份兒上,我做了。”
就在二人談話之際,隻聽見身後一道冷漠,帶有稚氣的聲音響起。
“那個……你認識張子楓?”
隻看見一穿着高中制服,五官帥氣,給人一種人畜無害的少年正看着二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