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總,你說吧,我們怎麽幹?但今天是别想幹了,外面這狂風,想要走出去勘察地形也難啊,我看還是等風停一停再做計議。”
唐東看了看李拓,李拓一言不發。
“李向導,地宮的入口到底在哪兒?”唐東問道。
“就在阿古拉城中。”
“這麽說你已經知道了入口在哪兒了?”
“我隻知道就在阿古拉城中,并不知道在哪兒,我還沒有找到。”李拓頭也不擡的說。
“那我們來聽聽裹屍手怎麽說。”
唐東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李拓擡頭看了一眼馬洛,随後又低下頭去擦他的寶劍。
“地宮的入口就在祭壇内。”
啊?人們大眼瞪小眼,誰都以爲,地宮的入口埋藏在地下,但現在卻在那恐怖肆虐的祭壇内,可誰還敢踏進祭壇一步啊。
“你怎麽知道入口就在祭壇内。”李拓顯然有些意外。
“我們在祭壇内待了那麽長時間,如果再沒有點兒什麽發現收獲的話,不是白白犧牲了那麽多人。”
“大家都聽清楚了吧,地宮的入口就在祭壇内,所以我們現在要打起精神,收拾家夥,去祭壇打開地宮,拿屬于我們的财寶!”
原來地宮近在眼前,聽到金光閃閃的财寶二字,人們熱血沸騰,再也不顧什麽危險不危險的,隻要能徹底改變命運,就算是斷一條腿也願意,這些人明白的很,身價一個億的瘸子照樣也懷抱名模,這種價值觀雖然有點兒歪曲,但事實就是如此,我們很難再像保爾柯察金那樣,因爲現在已經不是柯察金的時代。
這時,李拓站了起來,并将他的拔劍插入劍鞘當中。
人們不再交頭接耳,都看着唐東,唐東看看外面的遮天風沙,他想起那讓人迷失方向的熱帶叢林,自己能從原始聰叢林中走出來,這戈壁灘又算什麽呢?
“弟兄們,抄家夥!”唐東大吼一聲。
除了李拓顯得異常冷靜以外,其餘的人都像打了雞血一般,紛紛抄起家夥湧出避風的城堡。
這些可憐蟲根本不知道,他們隻是唐東的炮灰而已。
一些物資被運到祭壇門前,大家都系了事先準備好的圍巾,站在祭壇門前。
祭壇内還有盛開的血靈蘭,要是這些人一下全沖進去,肯定會讓祭壇血流成河,說不定此時那血靈蘭早已開的遍地都是。
“裹屍手,這回看你的了,請爲我們指出地宮的入口吧。”唐東用槍指着馬洛說。
馬洛朝祭壇内看了一眼說:祭壇内有血靈蘭,得先把這些東西除掉。
唐東朝胡彪示意了一下,胡彪扔給馬洛一把刀。
“看你的了,收割機。”
“如果一把殺牛刀就能除掉血靈蘭,那它就不叫來自地獄的花朵了。”
“刀沒用,難道你想用亂槍打死它們?”
“不用槍,隻需兩樣東西便可。”
“哪兩樣?”
“穿山銅錢和李向導的這把寶劍。”
要是馬洛光說要用李拓的那把寶劍還行,但他說還要穿山銅錢,唐東有點兒猶豫了,他擔心馬洛拿了穿山銅錢自己進入地宮,不過他轉念一下,即使馬洛自己進入地宮,隻要他們守住這裏,馬洛也插翅難逃。
“好,你小子千萬别耍花招,不然會被亂槍打死的。”唐東說着從衣兜裏捏出一個小布袋,然後要扔給馬洛,但被李拓阻止了。
“穿山銅錢現在還不能給他。”
唐東卻不以爲然,一枚小小的銅錢而已,雖然他知道穿山銅錢有着未知的奧秘,但這玩意也許就像基督教的十字架,或者是陰陽八卦之類的東西,對靈異鬼怪有用,難道他還能抵擋槍子兒不成。聽說過用觀音菩薩的佩飾來驅魔辟邪,但從沒聽說過用這些東西來辟人的。
人和鬼不屬于一界,就像這手裏的槍,對鬼就沒多大用處,所以,要想控制住馬洛,還得說這手裏的槍。
何況,要大開地宮,穿山銅錢是遲早要交給馬洛的。
“裏面有血靈蘭,不搞定這些東西,我們的人怎麽進去?如果你能解決目前的狀況,那麽我可以先不給他穿山銅錢。”
李拓還想要說什麽,但他把即将脫口的話又給憋了回去,他緊握着自己的那把寶劍,十分不願意交給馬洛。
唐東将小布袋扔給馬洛,馬洛迅速伸手接住,李拓緊緊的盯着小布袋,看得出來,小布袋對于他就像一塊誘人的紅燒肉一樣,讓他垂涎三尺。
那穿山銅錢到了馬洛的手上,立即傳來一股溫熱,他撐開小布袋,确定裏面正是穿山銅錢,這寶貝再次失而複得。上次跟瑪撒大戰的時候,銅錢被人們搶了去,不知道爲何後來竟然到了唐東手裏。
銅錢在馬洛的手裏,他便更有數了。
“那就再借寶劍一用吧。”馬洛伸手去要李拓懷裏的劍。
李拓冷冰冰的臉藏在他的圍巾裏面,他将劍遞給馬洛,“劍可以給你,但是我得跟着你。”
“随便,你們全都跟在我身後都可以。”
“你不怕裏面的血靈蘭?”唐東說。
李拓沒回他的話,見馬洛已經踏入祭壇,他緊跟着也走了進去,唐東愕然,這家夥難道也有抗體?
胡彪帶着另外兩個吸過他血的人也跟了進去,其餘的人都圍在祭壇石門外等待。
果然,祭壇内的血靈蘭已不止那麽幾朵,大概已經有十幾朵了,最慎人的是,剛才那手舞足蹈的幾個人,此刻早已不見蹤影。
短短十幾分鍾而已。
馬洛走到血鼎面前,他知道,真正能散發出緻命香氣的并不是地上的血靈蘭,而釋放有毒香氣的卻是石壁上這幅血靈蘭的壁畫,陰暗角落裏盛開的那些血靈蘭,隻能證明一件事,那就是祭壇下面是一個巨大的地獄空間。
馬洛正是通過這些血靈蘭判斷到這裏就是地宮的入口處,西山墓區上哪個墳墓前不開幾朵花呢?
李拓緊緊的盯着馬洛的一舉一動,隻見馬洛拔出那把劍,面對着血鼎,他轉過頭對李拓說:這把劍怎麽鋒利,一定可以削鐵如泥了?
“你要幹什麽?”
“這鼎有點兒礙事兒.....”馬洛說着舉起寶劍就要劈開血鼎,但李拓忽然就像一頭瘋牛似的撞了過去,幸虧馬洛躲閃及時,不然真被他一頭撞廢了。
“搬下去搬下去!”胡彪也認爲這東西不能劈壞,這玩意兒至少是個古董,拿回去還能賣不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