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裏!”
馬洛順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隻見在石屋的一個非常陰暗的角落裏,似乎有一個什麽東西在那裏悉悉索索的活動。。
有人把手電筒的光打了過去,陰暗的角落裏似乎爬出一隻血淋淋的手,伸出他的五指,不停的抓撓着。
唐東舉着槍向角落靠近,他看到,在那個十分陰暗的角落裏,竟然有一個紅色的花苞正在綻放!
而這支花的形态,和馬洛剛才所描述的一模一樣。
“血靈蘭!”唐東驚叫道。
聽到祭壇内有血靈蘭的存在,在場的人心有涼了半截,血鼎,血屍都還沒弄明白是怎麽回事,這不毛之地上的祭壇内竟然可以生長這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東西。
唐東緊繃的神經就像拉滿的弓一樣,仿佛他自己的靈魂随時會射出去一樣,這風沙蔽日的戈壁灘,怎麽會生長出這種奇怪的東西,除非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種東西生長的地方下面就是地獄,灌溉這種恐怖的植物的東西也不是水,卻是人的鮮血。
馬洛看看石壁上的血靈蘭,果然,石壁上的血靈蘭此時也變成暗紅色,就像一朵綻放的紅色花朵一樣。
血靈蘭除了需要用鮮血澆灌,它同樣生長在陰暗的地方,但是根系可不是寄生在樹皮上,而是寄生在屍體上面,這種東西雖然沒有牙齒,卻能吸幹人骨裏的養分,骨頭是它最好的養料。
可時間長了,血靈蘭也需要喝點兒稀的,要不然它會便蔫的,這一定是九個死人的血液讓這些血靈蘭從地下迅速鑽了出來。
這故事太老套了,總說什麽植物長在屍體上就會變成殺人于無形的植物,胡彪盜挖了許多墳墓,也沒見過個什麽屍蟞屍香魔芋。
可馬洛并沒有給胡彪講故事,血靈蘭所具有的毒素氣質,要更加可怕。
石屋内不僅僅綻放了一朵血靈蘭,在陰暗的角落裏,那些東西悄無聲息的冒了出來。
石壁上一朵幽靈般的血靈蘭,正在釋放着一種香氣,有點兒像女人們香水的味道,使人不禁想要大口的呼吸!
不好,這香氣也太他媽香了,壞了!不是說了麽,世界上往往越是誘人的東西越是危險嗎,血蘭香!
“大家快離開這石屋,不要吸香氣,有毒!”馬洛喊道!
唐東和胡彪都是機靈人,有兩個一直跟随唐東的人也相當敏捷,四人以最快的速度跑出石屋,可有幾人根本抵擋不住那種香氣的誘惑,在石屋内大口大口的吸食空氣。
馬洛想要進去救他們的時候,已經晚了。
那幾人忽然變得無比癫狂,在祭壇内手舞足蹈,身體仿佛已經不屬于他們自己的。
隻見幾人的皮膚開始急劇變化,就像血液要從皮膚内崩出來一樣,那皮膚也變成了透明一般,血管清晰可見,而且所有的血管似乎都要從透明的皮膚下裂開一樣。
噗噗噗......血管終于裂開了,皮膚也跟着裂開,鮮血甚至從每一個毛孔開始往出滲透,刹那間,祭壇内的幾人就變成了幾個血淋淋的血人。
雖然他們的血在不停的向外滲透,但他們仍然在石屋内大跳特跳一種奇怪的舞蹈。
這時,另外兩個從祭壇内逃出來的人雖然吸的少,沒有被完全控制,身體也開始發生變化。
奇怪,幾人都吸食了血靈蘭的香氣,爲什麽唐東胡彪以及馬洛都沒事兒,其他的人都中毒了。
唐東沒有受到血靈蘭的幹擾大概是因爲他體内本身已經有一種神秘的物質,而胡彪可能是因爲吸食了唐東的血,所以對血靈蘭也免疫,那麽,馬洛就不用說了,之前我們說過,他的血是一種快速再生貓血,大概也能抵禦血靈蘭。
“如果你不想他們死,就趕快把你的血滴進他們的嘴裏去。”馬洛已經推斷出唐東的血有那種抗體。
“什麽?”
“你的血有抗體,能救這兩人。”
唐東沒别的辦法,但他是個聰明人,他轉念便想到胡彪體内現在也有抗體,于是唐東一把扯住胡彪的胳膊,并從褲兜裏拔出匕首,胡彪還沒反應過來,寒光一閃,他胳膊便被拉了個口子,血馬上溢了出來,這家夥夠肥的。
另外兩人剛才目睹了血腥的一幕,此時早已被吓得魂飛魄散,聽說胡彪的血能救命,忽然就像兩條餓狼一樣撲了過來,抓住胡彪的胳膊就猛吸。
胡彪那裏經得住這種架勢,這分明是兩個吸血鬼,他擔心兩人将他的血吸幹,嗷嗷叫喚,并使勁掙脫,但那兩人此時卻力大無比,任胡彪怎麽掙脫,就是不得動彈。
“好了,你們兩個瘋子!”唐東見狀,也真以爲那兩人成了吸血鬼,擡腳就是踹。
外面風沙肆虐,祭壇内的人已經倒在了地上,不時的抽插着,唐東和胡彪覺得,這地方是不能再進去了,祭壇占地面積雖小,可是裏面危險卻重重,一會兒一個血鼎,一會兒一朵血菊花,鬼知道裏面還有什麽。
現在看來,殺人兇手不是李拓,也不是馬洛,另有其人,也許她就是牆上的那個女人,馬洛摸到的一長縷頭發,說不定就是她的。
如果是這樣,那阿古拉城的确存在着傳說中的惡魔,這地宮是别想好好挖了。
但唐東絕不會輕易放棄,對于他來說,就算是犧牲在場所有人的性命以換來地宮裏的東西也在所不惜,這些性命,就像蝼蟻,他根本不在乎。
而馬洛呢,他也有自己的打算,更不可能打退堂鼓,卓九陰神秘走進了牆壁,生死未蔔,還有他必須拿到的地筋屍衣,所以就算魔鬼撒旦住在阿古拉城,他也要打開地宮。
兩人都站在祭壇石門前看着裏面,隐約聽到裏面傳出一陣陣滋滋聲,就像毒蛇遊走在沙漠上的聲音。
但那不是毒蛇遊走的聲音,而是鮮血滋潤血靈蘭的聲音。
血靈蘭是來自于地獄的花種,哪裏有血靈蘭,哪裏就有恐怖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