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醫院歸屬空軍總醫院,距機場不足十分鍾的路程,何況路線都是機場高速,早上的時間段機場高速根本不可能堵車,這機場高速其實是專門爲航空部門和空軍服務的,也算是機場的配套建築設施,沒有特殊緊急情況,機場醫院一般不接納一般的患者,除非是航空意外,或者有急症患者乘坐航班來就診的一些情況。
另外,機場醫院的設備條件絕不亞于市醫院。
如果将馬洛秘密運送到機場醫院,這中間就會省去很多時間,四小時後飛機一落地,血漿在二十分鍾内就可以到達醫院,這是最佳的方案。
可是,要從市醫院将馬洛轉到機場醫院,在程序上,從一個醫院轉往另一個醫院,都需要辦理轉院手續,市醫院的手續倒是好辦,可是機場這邊還不一定會接納他這個重症患者。我們都很明白一個道理,許多時候,醫院不會接受一個即将死亡的患者的轉院,因爲一旦弄不好,醫院就得承擔責任,所以醫院大多會拒絕患者轉院。
尤其是這種常規的重症,你治不了,我這裏也治不了,那我這邊爲什麽要同意你轉院呢?這不是錢多少的事兒,醫生水平一樣,醫療設備也一樣,都是治不了,爲什麽轉到我這邊來死呢。
怎麽辦,李警官又陷入困難當中,他絞盡腦汁去想辦法,自己僅僅是個警官,哪有那麽大權力去調動空軍醫院,但他突然想到自己上軍校時候的一個同學現在在空軍部隊服役,算是一個級别不小的軍官,上次同學聚會兩人還聊的很投機,雖然李警官畢業後在部隊服役一段時間後就專業成爲一名警察,但和此人又是同學又是戰友,關系還是相當不錯的。
我們說寒窗同學最友情一點兒都沒錯,此人曾對李警官說過,如果他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他一定幫忙。
能信誓旦旦說這種話的人一般有兩種人,一種是真有這個能力,一種是沒有這個能力但喜好吹噓的人。如果真有這個能力,幫助别人也倒無可厚非,可沒有什麽那個能力的人,經常答應幫别人的忙,最後沒幫上,會落得一個罵名,所以做人還是低調一點兒的好。
現在李警官的這位同學不在羅潭市,不知道能不能和羅潭市的機場醫院聯系上,李警官抱着一線希望撥通了這位老同學的電話。
簡單寒暄兩句後,李警官便說明了他需要幫忙的意圖,對方略微一思考後輕松的說:沒問題,小事一樁,你直接去準備往過運人就可以了,我馬上幫你聯系醫院。
挂掉電話以後,李警官便給卓九陰打電話說明了情況,讓卓九陰馬上準備運送馬洛,他也會馬上趕往市醫院,護送救護車到機場醫院。
等到救護車到機場醫院時,機場醫院也已全部準備停當,馬洛被送進急救室,這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才這樣折騰,這是重症患者,脫離了儀器的監護,從一家醫院到另一家醫院,這真是玩命的節奏。
安排好以後,李警官又帶人去了機場候着,他時時刻刻關注着航班的動态,幸好飛機按時起飛了,今天沒有航空管制,他的心懸在半空中,恨不得自己去親自駕駛飛機。
越是這樣,人就越愛往壞處想,李警官坐在機場的長椅上,幻想了一百種發生意外的可能,什麽飛機被外星人劫持了都被他想了一遍,這樣想的好處就是他可以提前預備方案,不至于真的發生某種可能的時候措手不及。這也是李警官的職業習慣,每每遇到緊急情況,他都要把每一種可能會發生的突發性可能都會分析一遍。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李警官不停的擡起手看表,而且還不停的擡頭看航班動态,顯示屏上顯示那趟航班正常飛行,将在預計的時間降落,沒有延誤。
機場在早上來的第一趟航班後,人逐漸的多了起來,李警官吩咐他的兩個手下,要時刻注意機場可疑的人。
六點四十分,飛機準時出現在羅潭市的上空,接着飛機開始降落,李警官站在玻璃後面,緊緊的盯着那架飛機,救命血漿就在這架飛機上,這下馬洛有救了。
血漿由X國的兩個醫生護送登機,運送血漿屬于急救範圍,而且必須由醫務人員護送,還得有醫院的證明。
兩個醫務人員匆匆從飛機上下來,到行李提取處拿了低溫箱,提着醫用低溫箱跑過通道,李警官看見兩人手中的低溫箱,瘋狂的向她們招手。
“快,快!”幾人保護着低溫箱向停車場跑去,車上留了一個待命的司機。
“快開車!”李警官喊道。
汽車駛出停車場,轉了一個彎以後上了機場高速,向機場醫院奔去。
“喂,血漿已經拿到了,我們正在路上。”李警官給卓九陰打通電話并激動的說道。
“好,醫院已經準備好了,隻等血漿一到,就可以進行輸血。”
兩人都抑制着内心的激動,在電話裏進行簡短的交談,汽車平穩快速的行駛在高速公路上。
十分鍾後,汽車急刹在機場醫院的門口,李警官跳下車,帶着兩個醫生跑進去,并不長的甬道仿佛也變得很長很長,跑過甬道隻需要四五分鍾的時間,可此時李警官覺得這四五分鍾就像一個世紀那麽漫長。
咔咔咔咔……這是救命的腳步聲,此時這些腳步聲令人亢奮,李警官緊握十指快速的向前奔跑。從他身邊經過的護士,都駐足下來,看着這幾人形色異常的跑過去。
“血漿來了,血漿來了。”卓九陰忘記了自己身在醫院要保持肅靜,他差點擊掌歡呼起來。
X國醫生将低溫箱交給機場醫院的醫生,醫生看看其他幾個醫生說:馬上化驗,然後進行輸血。
醫務人員進入急救室并關上了門,卓九陰握住李警官的說,聲音顫抖的說道:有救了,有救了!
兩人差點兒抱在一起痛哭一番,激動的眼淚就在眼眶裏打轉。
正當兩人激動萬分的時候,剛剛進入急救室的醫生又出來了,一臉慌張、驚訝和不解,李警官一下子預感到不好了。
“低溫箱裏沒有血漿。”醫生眉頭都快要擰成一個疙瘩了。
“什麽?”卓九陰的臉刷的白了,李警官同樣也是。
“低溫箱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