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證。”
簡西城又複述了一遍。
秦桑确認自己沒有聽錯。
“是不是有點太倉促了?”
簡西城伸出四根手指在秦桑眼前“四年了。”
好吧,秦桑無話可說。
她胡亂吃了點東西,翻出自家的戶口本帶着跟簡西城出了門。
簡西城先帶着秦桑照了兩張證件照,又去了民政局。
他應該是提前打過招呼的,過去之後,很快就辦妥當了。
當秦桑拿到那個小紅本本的時候,還有點暈暈乎乎的。
她這就把自己嫁出去了?
從此之後要和另一個人一起生活了?
簡西城從秦桑手裏把結婚證拿過來,兩本結婚證都被他裝了起來。
他笑着牽起秦桑的手“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吃了一頓豐盛的午餐,簡西城送秦桑回家,臨走的時候還跟秦桑說“擺酒席的地方我已經找好了,下個月初八我們擺酒怎麽樣?”
“好吧。”
秦桑還有些沒回過神,想也不想就答應了,答應完了才驚覺她同意了什麽。
簡西城很滿意,低頭在秦桑臉上輕吻了一下“好,我先走了。”
秦桑目送簡西城離開,轉身也回了自己的卧室。
秦雅在學校被人攔住了。
攔住她的是高雲豪。
他看着秦雅,一臉的擔憂同情。
“高同學,有事嗎?”
秦雅皺了皺眉頭,對這位高學長沒有什麽好感。
“我……”
高雲豪猶豫了片刻還是說出了内心的想法“我想跟你說,你千萬别因爲什麽恩情而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情,那個人是救了你,可你沒必要爲了這份恩情就陪上自己一輩子,如果,如果可以,我想要和你一起去承擔今後的生活,他瘸了,我可以幫你賺錢養他……”
秦雅笑了,是氣笑的“高同學,謝謝你的好意,但是不必了。”
她不想解釋什麽,抱着書轉身就走。
“你千萬别做傻事啊。”
高雲豪在秦雅身後喊了一聲。
秦雅沒有再理會他。
她從學校出來就去了醫院。
秦雅過去的時候,鄭風剛吃過東西,正在和黃超說話。
他買的那塊地皮準備開工了,他正在和黃超商量開工的事情。
看到秦雅,鄭風自覺的停下讨論,原先臉上還帶着笑,現在就陰沉下去。
“我,我先走了。”
黃超不願意在這裏看兩人鬧别扭,趕緊撒丫子就跑。
等黃超走後,秦雅把病房的門關好,回身走到病床前。
她的神色還是溫溫和和的,看着有些軟,又有着說不出來的乖巧的感覺,隻是,她居高臨下的看着鄭風的時候,叫鄭風心中一陣緊張,喉頭都有些發幹,心跳的更加劇烈,一聲聲的心跳震動着他的耳膜。
“鄭風,我挺喜歡你的。”
秦雅一開口,鄭風就愣在那裏。
他心裏說不出來的複雜滋味,又歡喜又苦澀。
這句話要是早點聽到該有多好,在他沒有受傷之前聽到這話,他能高興瘋了。
“我,之前都是逗着你玩的。”
鄭風嗓子幹啞,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說出這麽一句話來。
這句話說出來了,他又逼着自己說了更無情的話“我還沒有和大學生談過對象,覺得找一個大學生帶出去會很風光,所以才……”
鄭風的話沒有說完,因爲秦雅逼近了他。
秦雅看着鄭風的眼睛,一字一字的問他“你的腿瘸了,心也瘸了嗎?你認爲腿不好使了,這輩子就完了?再也沒有爬起來的可能了?”
鄭風想别開頭,可是,他頭一次和秦雅離的這麽近,近到呼吸相聞,他真的舍不得離的稍微遠那麽一點。
他心裏狂喊,不是這樣的,他從來沒有認爲腿瘸了就毀了,他有野心,他會保證自己以後也會過的很好。
秦雅讀懂了鄭風的想法。
她眼中迅速的染上了一層憂傷之色“鄭風,今天在學校的時候,高學長攔着我表白,跟我說願意負擔我以後的生活。”
鄭風放在被子下的手握的死緊,指甲把肉都刺破了他也沒覺出疼來。
他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那種喘不過氣的感覺讓他分外的難受。
“這令我很厭惡。”
秦雅輕聲說着“我其實挺讨厭别人纏着我的,可是你之前那麽糾纏,隻是叫我緊張害怕,卻沒有讨厭。”
秦雅的唇貼近鄭風的耳朵,在他耳邊低語“你看,我對你是不同的,我其實也挺喜歡你的,願意和你處對象試一試,并不是因爲你救了我,或者别的什麽原因,隻是因爲覺是和你在一起還不錯。”
平常那麽溫柔的,看着有些羞澀的秦雅,今天一反常态,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而且,她也變的有一丁點的強勢。
這叫鄭風更加受不了。
他覺得他被蠱惑了,恨不得立刻點頭答應秦雅。
秦雅的目光移到鄭風受了傷的腿上“我是醫生,我也有信心将來把醫術學好學精,你的腿,我會負責的。”
她笑了一聲“鄭風,我隻問這麽一次,你有沒有信心戰勝你的腿傷,将來給我很好的生活?願不願意信任我一回?你想好了就回答,如果你不接受,我會永遠退出你的生活。”
秦雅認真的把話說完,直起身,幹脆的轉過身要走。
鄭風在這一刻急了。
他一伸手拉住秦雅的手。
這一牽手,他更不願意放開“小雅,我,我有信心。”
這句話說出來,鄭風覺得輕松了很多。
他的心情也變了,原先的郁悶糾纏随之消散,取而代之的就是豁然開朗。
去他媽的瘸子,卻他媽的自卑,他鄭風怎麽也變的這麽婆婆媽媽了?
不過就是一條腿傷着了,往後走路的時候會長短腳,又不是不能走路了,又不是快死了,幹嘛把自己往死胡同裏逼?
秦雅回過頭望向鄭風“那你就好好的養傷,急取早點出院。”
“嗯,我聽你的。”
鄭風在秦雅面前真的是乖順的很。
何家
章盼弟坐在何老的床前,把削好了的蘋果遞給他。
何老接過來咬了一口,看着章盼弟的時候,一臉的愧疚“姐,這些年都是我對不起你,我……”
章盼弟很諒解的一笑,笑容雲淡風輕,似乎根本沒把這些事情往心裏去“說這些幹啥呢,誰讓我是你姐,你做錯了啥,我和你計較過?”
何老就覺得更對不住章盼弟了。
“真的沒想到薛安賢是這種人,她竟然爲了虛無飄渺的氣運去害人。”
章盼弟歎了一聲“你去看看她吧,有些事情該講清楚了。”
何老想了想“好。”
“啥時候去啊?”
章盼弟問。
何老是個急性子,說去就要立刻去“現在吧。”
章盼弟站起來找了個警衛員扶何老出去,外邊已經備了車,她和何老兩個人坐到車上,很快就到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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