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我和段梅特别要好。”
顧玉顔喝了口汽水,語氣苦澀的開口“段家那時候已經很不好過了,我時常接濟她,有了好東西也和她分享,我沒想到的是,她會那麽對我,哪怕她拿刀子給我一刀,或者把我弄死,都比給我下蠱好,我昏昏噩噩的被控制了這麽多年,愧對家人,更覺羞辱……”
秦桑沒有喝汽水,她隻是拿着瓶子邊走邊聽顧玉顔說那些心裏的話。
顧玉顔這些話沒有可以傾訴的地方,她不能對家人說,更不會對親近的朋友說,隻能和秦桑這個熟悉的陌生人談一談。
在林蔭小路間行走,涼風徐徐而來。
秦桑平靜的開口“你覺得和段梅很好,也接濟她東西,可對于段梅來說,或者就是你的炫耀,有的時候,給予太多是會結仇的。”
呃?
顧玉顔停下腳步想了一會兒忽爾就笑了“你說的對。”
秦桑也笑了“我猜當初李明肯定特别喜歡你,而段梅正好知道了這件事情,她有一對情蠱,她一定做了努力掙紮,才把蠱給了李明,讓他下到你身上,她可能都沒覺得對不起你,因爲,她把蠱給了李明,而李明那麽喜歡你。”
顧玉顔冷笑“難道我還要感激她不成。”
秦桑繼續道“她都覺得沒有多大的錯,她隻是想把高高在上的你拉下來而已,而這樣對你對她都好,你跟李明在一起,她則可以嫁給她愛着的許浩洋。”
秦桑真的挺鄙視段梅的。
這個女人簡直就是現世的小白花,做什麽事情都是口口聲聲爲别人好,嘴裏說着一套,卻又做着另外的一套,拿着爲了别人的名頭去傷害人,她還要裝無辜可憐。
“我回來之後找了她。”顧玉顔的神色有幾分不好,帶着一些憤慨“我問她爲什麽要害我,她竟然還說是爲了我好。”
顧玉顔看着秦桑“你說的都對,她當時說什麽不忍看李明爲愛瘋狂,想成全我和李明。”
顧玉顔右手握的死緊“我他媽的要她成全,那些年我真的瞎了眼,竟然沒看出她是這種人。”
秦桑沒有再說什麽,隻是聽顧玉顔吐苦水。
“李明叫我哥弄到監獄裏了。”顧玉顔開口,話音變的冷冰冰的“他找到京城來,在大院外頭想要攔住我,還想求我和他回明月鎮繼續生活,說什麽一日夫妻百日恩,還說我是嫁過人的,就算不和他在一起,以後也難以找到好人家。”
秦桑笑着搖了搖頭。
顧玉顔還想說什麽,可偏偏在這個時候,迎面跑來一個穿着中山裝戴着眼鏡的中年男人。
男人又高又瘦,長相打扮都顯的很斯文。
他跑過來,一臉驚喜的看着顧玉顔。
“玉顔,我們又碰到了,我……”
顧玉顔拉着秦桑繞過中年男人就要往前走。
中年男人不死心,繼續追了過來“玉顔,我也是被騙的,我也是被害者啊,你……别生氣了好嗎,我和段梅已經離婚了,我們繼續在一起好不好,我會好好彌補這些年我們的缺憾,我會對你好,讓我照顧你好不好?”
顧玉顔神色更加冰冷。
她不哼聲拽着秦桑走的飛快。
秦桑心說這個男人應該就是許浩洋了吧。
她原來還以爲顧玉顔喜歡上的男人應該挺不錯的,可現在看來,也不怎麽樣呢。
許浩洋追的更急,他心急之下伸手拽住顧玉顔“玉顔,我……”
顧玉顔冷冷的看着他“許同志,還請你叫我顧同志。”
“玉顔。”許浩洋臉上帶着受傷害的表情“你就這樣絕情嗎?當年我們那麽情投意合,你就因爲,就因爲被人害了就否決我嗎?我娶段梅也是沒辦法的,那時候我喝醉了,醒來的時候發現和她躺在一起,你又,又非鬧着要嫁給李明,我去找你你也不見我,我心灰意冷之下就和段梅在一起了。”
許浩洋一邊傾訴,眼中就掉下淚來。
他把眼鏡摘下來擦了擦,看着挺悲苦的“這些年我過的一點都不快樂,我經常會想起你,最近我知道段梅是害我們分開的元兇,我就和她離婚了,玉顔,我,我一直以來愛的都是你,你難道就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了嗎?”
顧玉顔神色冰冷淡漠,眼中壓抑的是厭惡“沒有,許同志,我和你之間早就已經結束了,以後還請你離我遠一點。”
許浩洋像是受了特别重的打擊。
他的臉色瞬間變成的蒼白,手臂也無力的垂下。
顧玉顔拽着秦桑才想往前走,許浩洋眼中的光彩就又回來了。
他笑了“玉顔我知道你是怎麽想的,你肯定想着你,你和李明生活了這麽多年,你配不上我了,所以才這麽絕情的拒絕我是嗎?玉顔,我不在乎的,我真的……”
顧玉顔都快給氣死了。
她一腳踹了過去,直接拽到許浩洋腿上,讓許浩洋差點疼的沒跪下。
“呵呵。”顧玉顔冷笑“許同志,我當年真的瞎了眼,怎麽會看上你這種人?我顧玉顔是那種會妄自鄙薄的人嗎?就因爲曾經被人害過,所以覺得自己不該活在這個世上?我會那麽沒出息?許同志,你從來都錯看了我,也小看了我,我曾經也高看了你。”
說完這句話,顧玉顔再不看許浩洋一眼,拉着秦桑快步離開。
秦桑嘴角微微翹起,勾起一個明淨的笑容。
顧玉顔,還挺叫人欣賞的呢。
怪不得簡西城提起顧玉顔話裏話外都是欣賞以及懷念,這個女人心性胸襟都非常人所及。
也許今天秦桑和顧玉顔注定會遇到很多糟心的事,糟心的人吧。
兩個人走了沒有多少路,才走到人工湖邊,顧玉顔看到前邊有個小亭子,就想和秦桑過去坐坐。
可是還沒走過去呢,就又遇到了熟人。
确切的來說,遇到的是秦桑的熟人。
而這兩個熟人正是王朋和蔣瑤佳。
這兩個人現在就像是正在擂台上的鬥雞一樣,争的你死我活。
原先的脈脈含情,可以爲你生爲你死全都不見了。
王朋面紅耳赤,額上青筋暴起“蔣瑤佳,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麽?我不可能爲了你這麽個東西去得罪那麽多人。”
蔣瑤佳冷着臉“我還想問你呢,你是不是給我下了藥?我怎麽可能在和你沒有結果的時候就和範滿金離婚?還爲了你被開除,真是笑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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