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跟簡西城滑了半晚上的冰。
因爲回去的時候太晚,京大宿舍樓早就關門了,秦桑就沒有回宿舍,而是去簡西城在京大的房子裏住了一晚上。
這一晚上,她睡的并不舒服。
隻要一閉上眼睛,心裏就覺得難過,就覺得心驚膽戰的。
秦桑覺得,旱冰場那個陣法應該并不隻是吸人氣運那麽簡單。
她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就坐起來把乾坤鏡喚出。
乾坤鏡的虛影在秦桑上空顯現出來,鏡身一片光潔,秦桑右手掐決,一道靈氣打入鏡中。
片刻之後,乾坤鏡上顯出一點并不清晰的影像。
這個影像好像是一個人的夢境,影像上邊那個人的樣子并不明顯,也看不出到底長什麽樣,這個人在拼命的狂奔,後邊追着一個……應該說是一隻鬼吧。
而這隻鬼長的和秦桑一模一樣。
那隻鬼追到那個人,就把那個人一口口的吞掉了。
一個影像結束,又出現另一個影像。
這個影像當中還有秦桑。
上面的秦桑顯的又嬌又弱還美豔動人,她坐在一個男人的腿上,嬌笑着和這個男人在說些什麽。
然後,這個男人拉着秦桑站起來,他拿着一把刀,把這把刀捅進了一個女人的身體裏。
兩個影像結束,乾坤鏡又恢複了一片光潔。
秦桑看的皺眉。
這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她有點琢磨不透。
把乾坤鏡收回來,秦桑就想靜心修煉,可怎麽都靜不下心來。
她幹脆就躺到床上,睜着眼睛看着天花闆。
一陣心悸傳來。
秦桑猛的坐起身,她拍拍腦袋,眼中閃過一絲狠意“原來是這樣,竟然是這樣……他們真是什麽都不管不顧了嗎?這是甯可攪的大亂,也要奪走乾坤鏡呢。”
秦桑想明白了爲什麽乾坤鏡中會出現那樣兩個影像。
那兩個影像就是經常去旱冰場玩的,被吸收掉氣運的人所做的噩夢。
至于爲什麽是兩個影像呢。
是因爲幕後之人分男女注入噩夢。
男人會做被秦桑的魂魄追殺,然後被害死的噩夢。
女人會做被秦桑搶走對象,還鼓動她的對象把她殺死的噩夢。
那個旱冰場生意很好,去那裏玩的人也很多。
而且,能夠去滑冰的人手頭都有錢,家境也應該都挺好的,或者還有一些家裏特别有權的。
這些人回去之後每天都做一樣的夢,他們肯定會懷疑,然後去查。
隻要這些人中有一些查到秦桑頭上,那秦桑的麻煩可就來了。
那麽多的人針對她,又在針對她的時候身體變差,運氣變壞,在和秦桑一次次交鋒中或殘或病或失去性命。
如果隻是一個兩個倒沒什麽,可是,這樣的人變多了呢,十個八個甚至于更多呢?
到了那個時候,不知道要驚動多少人呢。
家裏如果有權勢的,人家爲了給自家的孩子報仇,說不得要下狠手的。
這樣的人家就算隻有一家,秦桑恐怕都承受不住。
就算是簡家想保秦桑,那也肯定特别不容易,說不得還會削弱簡家的勢力。
簡家因爲秦桑損失慘重,恐怕簡家老爺子也會怪到秦桑頭上,也指不定會舍棄秦桑。
如此一來,簡西城和秦桑恐怕也得鬧掰。
秦桑想到這種可能性,驚的全身冒出冷汗來。
幕後的那些人真的太陰毒了。
爲了對付她,竟然會做出這種損陰德的事情。
他們這是要拿多少人的人命來填啊?
還有,那些女孩子回家做了被對象殺害的夢,以後又怎麽面對心愛的人?
幕後的人這可是要拆散多少好姻緣啊。
而這一切的源頭又都是爲了秦桑,就算是秦桑都要沾染一些因果的。
秦桑越想越是心驚,她再也坐不住了,穿鞋下地,站在窗邊看着黑沉的天空,還有天上的彎月。
初夏的夜晚并不冷,吹來的也是徐徐暖風。
可秦桑卻覺得徹骨的寒。
她雙手環繞抱住肩膀,想想躲在暗處如毒蛇一樣時時刻刻盯着她的敵人,秦桑搓了搓胳膊,更覺得冷了。
那些人,那些人爲了得到乾坤鏡,竟是不惜一切手段了。
他們的手段層出不窮,一次比一次厲害,一次比一次更加險惡,如果隻是被動的防備,她這一輩子恐怕都要活在膽戰心驚之中,時時刻刻都要提防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人咬她一口。
秦桑微微眯起眼睛,在夜色中,嘴角翹起,慢慢的綻放出一個甜美的明淨的笑容。
她的右手放到窗台上,手指輕輕彈動。
“呵,想要好好的玩嗎?行,我陪你們玩到底,隻是,這一次該輪到我出招了。”
白沙縣
秦蘋一晚上沒有睡好。
早起的時候,她看到秦采,想到昨天晚上對于秦采的戒備,她還有點尴尬。
吃早飯的時候,秦蘋吃的不多,秦采見了就問“怎麽了?是不是哪不舒服,咋吃這麽點?”
秦蘋放下碗搖頭“沒事,就是沒什麽味口。”
秦采吃完了自己的飯,又去看秦綠“小綠,你沒事吧?我看你臉色有點不太好啊。”
秦綠的臉色是不太好。
秦蘋也注意到了,秦綠是個挺白淨的姑娘,可今天她的臉分外的蒼白,就連唇色也都顯的有些發白。
秦綠低着頭“我沒事的,就是昨天晚上沒睡好。”
“你做啥噩夢了?”秦采湊過去問“夢到鬼了還是夢見妖怪了?”
“沒,沒夢到什麽。”秦綠的樣子看着有幾分不自在,也有點異常。
秦蘋皺了一下眉頭,似是想到了什麽。
沈宜看着大家都吃完了飯,就趕秦綠去睡覺“今兒不上學,你趕緊再去屋裏睡個回籠覺。”
“好。”秦綠站起來回屋。
秦蘋跟在她身後也回屋了。
等到了半上午的時候,秦蘋就發現秦綠輕手輕腳的要出家門。
她趕緊穿了鞋小心的跟在秦綠身後。
秦綠好像挺緊張的,以至于沒有發現跟着她的秦蘋。
她從家裏出來,就踏上了去前灣村的路。
秦蘋見了,眉頭皺的更緊。
她更加小心的跟着秦綠。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了有一個來小時總算進了前灣村。
秦綠進了村子并沒有回家,而是去了秦振平家。
秦蘋見了更加生疑。
秦蘋等着秦綠進了秦振平家的屋子,她就走到窗台下偷聽。
她先聽着秦綠跟秦振平的媳婦問好,又笑着說了一些話,原以爲秦綠隻是過來坐一會兒的,秦蘋才松了口氣,就聽到秦綠問秦振平媳婦“五嬸,我不是我媽親生的吧?我是抱來的是嗎?”
這一句話,讓秦蘋驚出了一身白毛汗來。
秦綠是怎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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