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一進大院心痛的感覺陣陣襲來。
之後,心中就是空落落的一片。
她神色焦急,盡了最大的努力尋找簡西城的蹤影。
連縮地成寸都嫌棄太慢,秦桑在确定簡西城所在的方位之後,将全身靈力調動起來,直接用了個瞬移術。
她出現在簡家二樓走廊的那一刻,心髒就狠狠的抽成了一團。
走廊裏到處都是黑色的小蟲子,還有好多種毒物。
一個樣貌醜陋的老太太跪坐在地上,她的樣子還在一點點變老。
可她卻滿眼的恨意,右手掐決,口中念念有詞。
而站在那個老太太對面不遠處是簡西城。
簡西城站着一動都不動,他緊緊閉着眼睛,神色蒼白憔悴。
而他的腳上還有腿上已經爬了很多隻小蟲子。
一條細細的青蛇也纏在他的腳腕上。
秦桑現在什麽都顧不得,她咬破舌尖一滴血掉出來,秦桑快速的用這滴血畫了一個避毒符。
她做這一切動作很快,幾乎是瞬間就完成了。
就在一隻小蟲子快要爬到簡西城臉上的時候,避毒符打出來。
一道金色的光将簡西城罩住,他身上的那些小蟲子還有毒蛇毒蠍子紛紛落地,一團火焰燒起,那些毒物傾刻化爲灰燼。
“誰?”
跪坐在地上的老太太回頭,當她看到秦桑的時候恨意更深:“你敢壞我的好事?”
秦桑冷冷一笑:“什麽好事?你打我未婚夫的主意,現在倒來怪我。”
秦桑絲毫不懼爬了滿地的毒物,她一步步走向那個老太太。
而簡西城這個時候也睜開了眼睛。
他看到秦桑的時候,心中一陣驚喜,随後而來的就是擔憂。
“你怎麽來了?”簡西城虛弱的吐出一句話:“這裏很危險,快走。”
秦桑對簡西城笑了笑,笑容明媚甜蜜:“是很危險,不過有危險的不是我,而是她。”
她伸手一指辛穗蘭:“我先料理了她,咱們再說話。”
一句咱們,叫簡西城心裏甜絲絲的。
“狗東西。”辛穗蘭怒視秦桑,口中一吐,吐出一隻很大的毒蟲。
那隻毒蟲形容醜陋,長着十六足,還有一對角,看着獰猙可怕的很。
秦桑臉上的笑意未減:“就這麽點本事嗎?你也隻配養一些這種上不得台面的東西了。”
她右手指尖輕彈,一道藍色的火光彈出,火星掉到毒蟲身上,毒蟲被燙的尖叫起來。
它的叫聲就像嬰孩哭泣一樣,叫人聽了忍不住有毛骨悚然的感覺。
簡西城聽的身上都在發麻。
秦桑卻像是聽不到。
她把手腕上纏着的一條紅繩解下來,就這麽輕輕的一抖,紅繩就變長了很多,紅繩的一頭拴住那條毒蟲,越拴越緊,任是毒蟲再怎麽掙紮,都逃不出去。
“混帳。”辛穗蘭罵了一句,撐着起身,左右手交互拍出去,淡淡的黑霧打到秦桑身上。
“滾開。”秦桑口中吐出兩個字,那些黑霧就這麽散了。
“你是什麽人?”
看到秦桑這諸多的手段,還有高強的術法,辛穗蘭心中生了懼意。
她警惕的看着秦桑:“你是哪位前輩?前輩若是也相中了簡家小子,晚輩退讓就是了。”
秦桑呵呵一笑,她走到辛穗蘭身前,一根手指尖在辛穗蘭身上,辛穗蘭立刻就覺得身上像是着了火,燒的五髒六腑都在難受。
她痛的倒在地上縮成了一團。
秦桑蹲下身看着她笑:“怎麽樣?滋味好受麽?你打着什麽主意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是想先逃出去,然後再找人幫忙收拾我是不是?”
辛穗蘭咬牙不語。
秦桑又朝她點了一下,辛穗蘭終于疼的尖叫起來。
“老妖婆。”秦桑輕笑一聲,她看着辛穗蘭那張醜陋的臉龐:“你瞧瞧你自己,真的是又老又醜,你怎麽就不照照鏡子呢?還敢打我未婚夫的主意?你知道羞字怎麽寫嗎?不知道的話,我教你如何?”
秦桑看似在和辛穗蘭說話,好像是聊天一樣輕松。
可是,她每一個字吐出來,地闆就幹淨一點。
先是成片的黑色的小蟲子漸漸化爲灰燼,緊接着,那些毒蛇、毒蜈蚣一點點消失。
辛穗蘭努力睜大眼睛看着,心漸漸抽緊。
這樣的手段,這樣的術法……
不說是她,就是她的父親隻怕也比不了的。
她又嫉又恨,同時,秦桑的話叫她怒火直燒。
“爲老不尊啊。”秦桑輕笑,又拍了拍辛穗蘭的臉:“你多大歲數了,我們家簡西城都能當你孫子了,你竟然打他的主意,你虧不虧心啊?”
辛穗蘭怒視秦桑:“你,你又是什麽好的?你這張臉還不定是使了什麽幻術呢。”
秦桑笑着站起來:“你當誰都和你一樣呢。”
她摸摸自己光滑白嫩的臉蛋:“可惜我和你不一樣啊,我年輕漂亮,我本來長的就是這個樣子,不必使用什麽幻術也漂亮的很,将來啊,我還會越長越好看,可是你呢,會越來越老,越來越醜。”
當最後一個醜字說出來的時候,秦桑右手成爪,在辛穗蘭頭頂抓了一把。
一團黑霧被她抓了出來。
秦桑就這麽緊緊握住右手,黑霧成了一個人的形狀,在秦桑的手心哀号。
辛穗蘭整個身形縮水了不少,人瘦成了幹柴架。
她大口大口的咳着黑血,她想罵秦桑,想要反抗,可這會兒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秦桑口中啧啧有聲,她輕輕搖頭:“你瞧你,得有多想不開呢,怎麽就氣成這樣了。”
秦桑右手再度用力,那團黑霧被她捏的漸漸的消散。
“你在深山老林裏呆着多好,我怎麽找都找不到你,可你偏偏跑到京城來,偏偏來招惹我的人,那我也就對不住了。”
最後一個字落下,黑霧徹底的消散,辛穗蘭也頹然倒在地上,片刻之後,她已經無聲無息的去了。
秦桑拍了拍手,她沒有再看辛穗蘭,而是緊走幾步扶住簡西城。
聞到簡西城身上那種膩人的香味,秦桑皺了皺眉頭:“怎麽就中了這種香?”
“什麽香?”簡西城還是全身無力,借着秦桑的力氣站好才虛弱的問了一句。
“女兒香。”秦桑搖頭:“這種香可不好解呢。”
“我無事。”簡西城擺擺手:“你别着急,慢慢的想。”
他朝秦桑背後看了一眼,看到辛穗蘭的屍首有些厭煩,又有些擔憂:“她怎麽辦?”
秦桑扶着簡西城想把他送回卧室,簡西城卻偏偏不走:“我守着你。”
秦桑無奈的笑了一聲:“好吧。”
她回身走到辛穗蘭的屍體旁邊,才想要察看一番,突然間,辛穗蘭的肚子裏跳出一隻毒蟲來。
這隻毒蟲吐着黑霧想要襲擊秦桑。
秦桑眼中怒火一閃:“不知死活的東西。”
她拿出才得的那枚印章往空中一抛,一個法印打出去:“鎮。”
印章在空中變大,慢慢的壓了下去。
那隻毒蟲尖叫一聲,張口就把辛穗蘭的屍體吞了下去。
而印章也重重的壓了上去。
毒蟲就被壓的一點點變小,最後消失無蹤。
走廊裏變的幹幹淨淨,仿若剛才的驚心動魄都是幻覺一樣。
簡西城揉了揉眼,若不是他能确定剛才的一切都是真的,他都還要以爲自己是在做夢呢。
秦桑收回印章,幾步又走回簡西城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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