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極爲罕見的褥血病症!也就幸虧用藥及時,并且給她清宮排盡了裏面的羊水、瘀血等髒物。否則的話,根本不可能存活下來。”
雄夫人是難産導緻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其實,放到現代醫學,應該稱這種病爲羊水栓塞。
指的是羊水從子宮傷口逆流,進入孕婦血液循環内。這種病症,極其兇險,死亡率高得可怕。
雄家乃是藥材世家,有着珍貴至極的救命藥物。再加上業務來往,能夠請動丹尊一級,替雄夫人治病。
所以才保住了雄夫人的命。
“楚丹師,那您有辦法治好賤内嗎?不管花多少錢,不管需要什麽藥材,我都一定想辦法弄到。”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楚風診斷之後,準确的道出了病竈,這讓雄家主對他的本領,更深信了幾分。
“世間萬物皆有靈性,皆有它們的作用。麒麟乃是走獸之先,它的血,妙用無窮。隻需得到一滴,我再加入一些輔助藥材,将它煉制成一顆丹藥,必能救醒尊夫人!”
楚風想了想,給出了治療方案。
麒麟與龍一樣,都是屬于傳說中的頂級妖獸。
想要擁有一滴麒麟血,難比登天。
“這……我上哪去找麒麟血哇!雄某在神武大陸經營藥材生意近百年,從沒有聽說過哪裏有麒麟血。”雄家主一臉絕望,内心也是更加痛苦。
以前沒人能治好雄夫人,他慢慢的也就接受了。
如今,楚風告訴他有辦法治好雄夫人。但是根本沒辦法得到麒麟血。
“要不這樣,我回一趟極寒洞,看看能否弄到麒麟血!”雄關睢自己肯定沒那個能力,她隻能求她的師父幫忙。
楚風竟然真的能夠治她母親的病,這讓也她心中對楚風的怨氣消了很多。
被楚風占了那麽多便宜,終于有了一些回報。
“若找不到麒麟血,可以用白鹿的血來代替。隻不過效果要差很多。”楚風又給出了一個方案。
鹿也是分品種的,好的品種,甚至就連仙人都用它們當座騎。
更有多部古籍記載,鹿是麒麟的後代之一。
算是血緣最相近的一種。
就像蛇與龍,幾乎所有人都知道,蛇屬于龍的近親。
蛇通過修煉,可以變成龍。
普通的鹿,以梅花鹿居多。白鹿屬于稀缺異種,鳳毛麟角,極爲罕見。
“白鹿血我倒是有辦法可以弄到!正好我雄家藥店,就存有半瓶,不知道夠不夠?”雄家主的臉上重新燃起希望。
雖然鹿血的效果要差很多,但是他仍然願意一試。
“應該夠了,我需要進行提煉之後,才能确定。如果那半瓶鹿血的品質極高,肯定夠了。一般來說,衡量獸血的品質,有兩點。”
“它的修爲越高,獸血品質越高。它的血脈越純正,品質越高。”
楚風暗自驚歎雄家的實力。不愧是神武大陸最頂級的藥材家族之一,竟然連白鹿血都有存貨。
這次與雄家攀上了交情,以後需要一些稀缺藥材,倒是可以找雄家主購買。
“這樣好了,我看尊夫人的病恐怕拖不了多久。我先用鹿血煉丹,雄小姐回極寒洞尋找麒麟血。若能找到,我就用麒麟血再煉一顆丹藥。找不到,也不至于擔誤了治療時間。”
楚風給出了一個比較中肯的意見。
雄家主自是滿口答應。
“算這個家夥還有點良心。不過别以爲施些小恩惠,本小姐便會原諒你。”雄關睢自然明白楚風如此爲自己母親的病情着想,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
她心中頗爲受用。
……
提煉鹿血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即便以楚風的本事,也是足足花費了近七天時間,才終于完成。
接下來的煉丹,難度同樣極高。
好在楚風擁有異火這一大利器,本身的丹道水準也是十分了得,最終順利煉成了一顆清血丹。
它的作用除了清除血液中的雜質以外,還有着活血的功效。
當他拿着丹藥趕到雄家時,雄小姐正好也回來了。
看她那副垂頭喪氣的樣子,用腳趾頭都能猜到,她肯定沒有弄到麒麟血。
果不其然,一問之下,即便是極寒洞,也沒辦法弄到麒麟血。
楚風把那顆清血丹,碾成碎沫,讓雄關睢就着溫開水,一點一點喂給雄夫人服用。
當整顆丹藥全部喂下去以後,雄家主與雄關睢都是緊張的等待着命運的判決。
一開始并沒有任何變化,雄夫人依然臉色蒼白。
楚風心中也有些打鼓,自己該做的都已經做了。治不好,那也沒辦法。
隻是如此一來,雄關睢那個小妞,恐怕會對自己心存芥蒂。
她擁有九陰劍脈,對楚風有着極大的用處。
兩個時辰後,雄夫人終于有了變化。
她的眼睑動了動,臉上露出一種前所未有的舒暢表情。
緊接着,楚風聽得似乎有嘩啦嘩啦的聲音從被子裏面傳出。惡臭和尿騷味頓時彌漫在整間房内。
“哈哈,也不枉我費了這麽多天的苦心,這個女人算是被我救活了。”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楚風感到非常高興。
“尊夫人應該馬上就會醒來,你們記得給她吃一些溫和的補品。最好是雞湯之類。”楚風再留在這裏,顯然不合适。
這裏也不再需要他做什麽。
“楚丹師,您辛苦了!我已經命人準備好了房間,您可以住進去。需要什麽東西,盡管吩咐下人。”雄家主見得夫人有醒轉的迹象,也是喜上眉梢。
他對楚風感激涕零。
“休息就不必了!我家裏還有事,告辭!”楚風拱拱手,潇灑的向外面走去。
“謝謝你治好了我娘!”雄小姐喜極而泣,追到門外向楚風道謝。
“别忘了你我的約定,我對你的承諾已經做到了。”
楚風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禦劍飛向長生堂。
雄小姐不由愣了愣,她那天與楚風在房間内發生了什麽,外人根本不知道。
兩人之間的約定,也隻有兩人清楚。
她隻是咬着下唇,微不可察的輕嗯了一聲。俏臉上分明飛起兩朵紅霞。
一直到楚風的身形消失,她才低頭走回了房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