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劍神境界,果真神妙!”
楚風驚駭的看着那尊老者,當真是以天爲被,以地爲床。這應該才是修煉者最原始的修煉狀态。
跟着姒凰等人,向老者走去。
隔着還有七八米,楚風就聞到陣陣惡臭,撲鼻而至。
就像死魚的臭味,十分難聞。
定睛細看,楚風這才發現老者的身下,竟然有着黃色液體流出,已經流了一地。而且有些都已經幹涸凝固。
老者的頭發,像是失去生機的草,枯萎,失去生機。
衣服、臉上等各處,均是沾滿污垢。甚至連老者本來的面目,都看不真切。
“這,這是天人五衰,神仙難救!”
楚風身爲丹尊,對天人五衰的症狀非常清楚。一看之下,立刻判斷出,身前的老人已經是油盡燈枯,生機煥散。也就僅憑一絲意志支撐着,随時可能仙逝。
“爾等盤膝坐好,放開心神即可!能得老夫多少功力,全憑你們自己的造化。”
溫流清長老說每一句話,都顯得特别吃力。仿佛要拼盡全力,從肺腑内擠出來。
楚風等人不敢怠慢,一個個都在溫流清長老身前盤膝坐好,表情肅穆。
陸葵喜與寒生,故意把楚風往邊上擠,以便讓他們在傳功時,可以獲得更多的功力。讓楚風隻能撿點殘羹剩飯,得到少量功力。
楚風的實力不如這兩人,也是無可奈何。
隻能生生忍受了,坐在最遠的位置。
“四真三氣,結碧朗光。鎮布三田,内外青黃。夕吞日服,上升金光。日月内運,丹宮碧房……”
“去!”
随着溫流清太上長老一聲威喝,隻見一道道精純無比的能量,從他的掌心、雙目、鼻孔、頭頂百會等各處飄出。這些能量,每一道都是彩色琉璃般漂亮,凝實。
它們在溫流清長老的操控下,飄向楚風等人。
由于楚風坐得遠,他是最後一個得到溫長老的功力之人。
一絲手指粗細的彩色能量,被他張嘴吸入腹内。剛一入體,楚風九脈齊動,對這股外來的能量,進行簡單煉化,然後引導着進入丹田氣海。
“好爽!”
楚風從沒有想過,增長修爲就像吃飯一樣,隻需大口大口吞咽即可。
打個形象點的比方,他的劍脈就是嘴巴,溫長老的功力則是飯。此刻,楚風隻管大口的吃進丹田内。
僅僅隻是剛才那一道彩色能量,就抵得上楚風苦修十年。
再多來幾道,他立刻就能晉升到劍聖中期。
如此驚人的修煉速度,比坐火箭還快。
怪不得當他跟着萬劍宗主前來傳功時,秦山等人一個個嫉妒得發狂。好處實在太大了。
“哇,又來了一波!”
楚風發現溫長老體内逸出的彩色能量也是越來越多,姒凰、寒生、陸葵喜,均是拼命吞吸,搶奪功力。
“哼,你們就算搶得再多又有什麽用?得吃得下去才行。”
楚風一臉冷笑,通過煉化吸收第一道彩色能量,他發現多一道劍脈,就相當于多了一張嘴。
四人裏面,姒凰應該是七星劍脈,寒生則擁有六陽劍脈。
至于陸葵喜,隻有五行劍脈,是最差的一個。
即便是最厲害的姒凰,也隻有七張嘴,比楚風少了整整兩張。
“我還有秘密法寶,那就是異火!”
楚風的異火,無物不煉。絕對可以幫助他,更快的消化吞入腹内的彩色能量。
隻見一道道彩色能量,隻要靠近楚風,立刻就會被他吸入體内。
來多少,吸多少,仿佛他的肚子是個無底洞。
此刻的楚風,完全變成了饕餮怪獸。
“嗯?那小子怎麽吞得如此快速?難道就不怕被撐死嗎?”寒生感受到大量的彩色能量,被楚風吸收,他不由驚怒無比。
陸葵喜聽得寒生咒罵,也是轉頭看向身旁的楚風。
他不由吓了一大跳。
隻見一道道彩色能量被楚風吸入體内,根本不帶歇氣的。而陸葵喜本人,可就差遠了。
每吸收一道入體,陸葵喜都需要花費很長時間來消化。
舊的不消化掉,新的根本吸不進來。
就算強行吸入體内,反倒會壞事,很容易發生爆炸。
“這個混蛋,怎麽跟個怪獸一樣?照他這樣搶下去,輪着本劍神連湯都沒得喝。”陸葵喜急得腦門子上直冒油汗。
如此千載難逢的大機緣,被楚風一隻爬蟲給搶了大頭,他絕不甘心。
可惜,陸葵喜的劍脈是最差的,再怎麽着急,也隻能當太監。在一旁幹着急,無計可施。
姒凰的吸收速度不算慢,但是與楚風比起來,那可就差了一大截。
她不由驚異的看着楚風,仔細凝視了半分鍾左右,她就收回了目光,臉色依然淡漠,古井無波。
“九陽劍脈,不愧是至尊劍脈,果真非同凡響。比我的七星劍脈,卻是強出一倍都不止。”姒凰的心中暗道。她算是第一次親眼見識到九陽劍脈的威能。
這還隻是冰山一角。
能夠被無數劍修瘋狂追捧,稱之爲天下至尊劍脈,又豈會平凡?必有着其它劍脈,望塵莫及的許多能力。
驕傲如仙的姒凰,也是第一次,認識到楚風的不凡。
在此之前,姒凰一直認爲九陽劍脈充其量比她的七星劍脈高級一點點。因爲大家都屬于特殊劍脈。
随着時間一點點過去,溫長老的身體開始劇烈顫抖。
逸出的彩色能量漸漸減弱,這是快要把所有的功力傳完了。
四人都是心神一緊,争分奪秒的搶奪功力。
陸葵喜連哭的心都有了,他因爲劍脈差,搶了這麽久,恐怕連楚風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他娘的,拼了!”
陸葵喜發現再不搶就沒了,他決定冒險多搶幾道,存在體内,慢慢煉化吸收。
呼啦!
他張嘴一吸,足足五道彩色能量,被他吸入腹内。
結果,剛一入腹,立刻就像是五隻發狂的公牛闖進了體内。
轟!
陸葵喜感到不妙以後,甚至都來不及将它們吐出去。當場慘叫着,被炸得摔飛出去,大口的鮮血從嘴中噴出。更是夾雜着一些内髒的碎塊。
沒有金剛鑽,非得攬瓷器活,沒被炸死,算是走了大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