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前排的三十六個寒玉蒲團,肯定都是内門最妖孽的弟子,才有資格坐。
楚風來的不是時候,此刻并沒有人講道,也沒有聽衆。
當他走到前排的時候,這才發現,三十六個寒玉蒲團都有着專屬名字。
“内門護法汪漢生、内門弟子羅喜……排在第一的,赫然是一個女弟子的名字。叫做姒凰。”
姒,乃是上古八大姓氏之一,到得如今,已經很少有人使用。
這個姒凰,竟然能夠位列第一,在劍道一途的實力,必定不弱。特别是劍法的領悟,以及功法的修煉。
此刻,在第一層倒也有着數十個内門弟子,他們三三兩兩,或聊天說笑,或是研讨劍法、修煉遇到了難題。
對于楚風的進入,他們隻是淡漠的掃了兩眼。
發現楚風穿着一身外門弟子的服飾後,他們的臉上立刻顯露出輕蔑表情。
“嘿,一個外門弟子怎麽進了傳功殿?這裏可不是随便什麽人都能進入的。”
“誰知道呢,或許是走了狗屎運,得了獎勵。可以進入傳功殿得到長老拔功之類吧!”
楚風對于這些人的嘲諷、輕視,并不在意。
他擡眼掃向通往高層的樓梯。
與他想像的不同,一共有着兩個通往高層的樓梯。左邊那部梯子通往二層。
傳功殿的二層乃是請教功法修煉的地方。
抱括拔功,灌頂之類,都在二樓進行。有着專門負責的長老、護法坐鎮主持。
右邊那部梯子,直達三樓,乃是挑選功法的樓層。
有着兩尊實力強大的内門護法,盤膝坐在梯子前鎮守。這還隻是第一道關卡,樓上肯定有着更厲害的長老,甚至是太上長老鎮守。
正當楚風準備走向右邊的梯子時,有着幾道身影從二樓下來。
“楚風!”
下來的幾人,爲首者,赫然是一尊身穿鑲金古月色長袍的青年。身形高大,長相英俊,頭頂戴着山河冠,腰間系着鑲金玉帶,手中握着一柄玉笛。
整個人看上去卓而不凡,氣場也是極爲強大。
身後之人,都是以他爲首,有如衆星捧月。
鑲金古月色長袍,隻有内門真傳弟子才有資格穿。
這名青年乃是内門真傳弟子。楚風根本感受不出此人的具體修爲,隻能夠了模糊的感應出,此人的實力極爲恐怖。
很可能比之朱雀天帝、蟠龍天帝,也弱不了多少。
出聲喚楚風之人,自然不是這名青年。而是此人身後的寒山。
真沒想到,寒山乃是長老弟子,在此人身後竟然像個劍奴一樣謙卑。顯得非常恭敬,并且刻意逢仰讨好那名英俊青年。
隐隐的,楚風聽得秦山等人叫那尊真傳弟子做寒生師兄。
楚風記得那三十六個寒玉蒲團裏面,就有一個屬于寒生。而且與姒凰挨得極近。
可以肯定,這位寒生師兄的實力,在衆多真傳弟子裏面,也必是極爲靠前。怪不得氣場如此強大,風采過人。
秦山等内門弟子與寒生站在一起,完全成了陪襯。
“叫你家爺爺有事?”楚風對秦山可沒什麽好臉色。
“哼,看來上次給你的教訓還不夠重啊!這裏乃是傳功殿,可不是你這種外門的垃圾貨色能來的地方,立刻滾出去。”
秦山見得楚風言語不遜,當即大怒。
看向楚風的眼神,也是充滿森寒殺機。
“嘿嘿,我能不能來這裏,可不是由你說了算,而是由鎮守傳功殿的高手決定。”楚風一臉冷笑,站在那裏沒動。
就在這時,又有人從二樓下來了。
赫然是一名模樣俊俏的年輕女子,看上去估計最多也就二十四五歲模樣。雙腿緊緻,毫無縫隙,黑亮的大眼睛也是非常清澈。
楚風可以肯定,這名年輕女子還是處子之身。
她身上穿的竟然隻是劍奴的服飾,不過難掩她的身材之火爆。特别是傲人酥峰,把衣服撐起,讓人忍不住狂吞口水。
這名年輕女子雖隻是一個劍奴,但是臉色倨傲,眼神也是冰冷無比,睥睨掃視,便是秦山等人,亦不被她放在眼裏。
楚風不禁啧啧稱奇。
她究竟是什麽人物的劍奴?竟然如此驕狂。
“别擋着冬雪姑娘的道路,都讓開點!”說話的赫然是寒生。
他明顯對這個傲驕的女劍奴,有着讨好之意。這就令楚風感到更加驚訝。
不知道這個女劍奴是什麽來頭?
“好精純的劍氣!”冬雪的一雙俏目,掃了楚風一眼,驕傲的俏臉上随即露出訝色。她看向楚風的眼神,也多了一絲認真。
寒生也略微有些吃驚,他可深知這位冬雪的本事。
雖隻是一個劍奴,但是眼力之強,便是内門長老也自愧不如。她對那個外門來的少年,如此盛贊,說明那個少年必有不凡之處。
寒生自身乃是一尊絕頂高手,又有着六陽劍脈。
雖然楚風得了冬雪的贊歎,但是僅有劍聖修爲,還沒資格入寒生的法眼。所以,他并沒有太過在意。
反倒是秦山看着楚風獲得冬雪的關注,感到極度不爽,頗有些不以爲然道“他叫楚風,隻是一個外門弟子而己,劍氣之所以能夠比一般人精純,那是因爲他擁有九陽劍脈。”
“原來他擁有九陽劍脈,怪不得如此不凡!這可是至尊劍脈呢!”
冬雪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看向楚風的眼神,不由更多了幾分興趣。
六陽劍脈與七星劍脈,雖然少見,但是多少有一些。
比如寒生,就是六陽劍脈之體。
九陽劍脈與九陰劍脈,乃是天下間最頂級的至尊劍脈。億萬中無一,絕對是鳳毛麟角一般的存在。
“可惜了,若是這九陽劍脈在我身上,必能縱橫天下,問鼎劍道巅峰!”寒生的語氣中,分明就有着幾分酸味兒。這是嫉妒。
“垃圾,你還呆在這裏做什麽?趕緊滾出去,别礙着老子的眼!”
寒山本來想要貶低楚風,沒想到曝出楚風擁有九陽劍脈後,居然惹得冬雪更加贊賞。他心頭惱怒,絕不敢對冬雪有任何不敬。
畢竟她背後的主子,可是極爲恐怖的存在。
就連寒生都不敢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