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完成了?”所有人都是一驚。
特别是登記的青年,更是如同活見鬼,嘴巴張得大大的。
别說是他,就是楊副殿主,也是震驚的看着楚風。他想過一千種對楚風任務失敗的懲罰,卻從沒想過,楚風任務成功後,該怎麽辦?
“小子,這裏可是任務殿,神聖莊嚴,容不得你撒半句謊!”
登記青年沖着楚風厲喝。
“敢謊稱任務完成,罪加一等!”楊副殿主在後面威嚴的補充了一句。身爲副殿主,還是很有威嚴的。
“我說完成了就是完成了!盜食藥草的,根本不是什麽人類高手,而是一條九陰天蜈。”楚風大聲宣布。“那條九陰天蜈已經被我設法殺死,絕不可能再出來盜食藥草。如若你們不信的話,沒關系,等一晚上即可。”
楚風絲毫不着急。
該說的,該做的,他都已經做了。剩下的,讓事實來說話。
“哼,小子,我看你分明就是想要找借口,延遲一晚!”秦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白癡!”
楚風壓根懶得解釋,而是在窗口不遠處,盤膝坐下,閉目修煉。
寒曉穎貼心的守護在他的身邊。
蒲厲等人,同樣陪着楚風一起等待。
“楊副殿主,您看這個任務怎麽處理?”登記的青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他也不敢擅自做主。
“你先按楚風所述,記錄下來。等一晚上,便可揭曉答案。如果今晚,08号藥山的珍貴藥草沒有再丢失,那就很可能真如楚風說的那樣。已經将盜藥賊殺死了。”
楊副殿主也是震驚到了極點。
真沒想到,偷盜珍貴藥草的,竟然不是人。
而是一條九陰天蜈。
圍觀看熱鬧的衆人,也是議論紛紛。都被楚風的駭人言論給驚到了。
“難道真的是一條蜈蚣幹的?”寒山的臉色,變幻不定。
隐隐的,他有着一絲不安。
因爲楚風表現得太淡定了。這是成竹于胸的強大自信。
毛烏山主的臉色同樣變幻不定。
……
一晚上的時間,眨眼即過。任務殿平日裏,一到晚上,就會變得特别冷清。
因爲任務殿的工作人員,準時收工。
都已經沒有工作人員了,自然沒人願意留在這裏幹等。浪費時間。
但是今天晚上就不同。
因爲楚風的關系,破開荒的,有着很多人留在任務殿過夜。都想等着結果出爐。
如果這個紅榜任務失敗了,那麽其他人就可以立刻接過來。
楊副殿主同樣一宿未眠!因爲他根本就睡不着。
他這一晚上,都在考慮着得失。
楚風萬一真的把這個任務完成了,那該怎麽辦?當初,他可是幫着秦山,生生把任務搶了過來。
現在,就輪着他來擔這個責任。
“讓一讓,讓一讓!”
兩名任務殿的探查使,快速飛掠過來。
“怎麽樣?08号藥山昨晚有沒有藥草丢失?”楊副殿主迫不及待的問道。
“08号藥山,昨晚沒有任何藥草丢失!反倒在一株丢失的珍貴藥草位置,順着一個洞穴,挖出了一些蜈蚣的甲殼。還有大量赤火蟻的屍體。”
兩名探查使的手中,各自有着一隻木盒。
打開後,一隻裏面有着大量赤火蟻屍體。另一隻木盒内,則裝着二十多片甲殼。
它們拼在一起,正好形成一條沒有頭和尾的巨大蜈蚣。
“哇,真如楚風所說的一模一樣!這也太不可思議了!”整座任務殿都沸騰了。
寒曉穎更是高興得跳了起來,像個小女孩一樣,笑容滿面。
“夫君,你真是太厲害了。這麽難的任務都被你完成了!”寒曉穎的美眸中,異彩漣漣,對自家夫君,也是更加欽佩。
良雲山主在第一時間就得到了消息,他也跟了過來。
當時,他還以爲楚風的赤火蟻沒能打得過‘盜藥賊’,等到手下把九陰天蜈的屍體挖出來,這才知道。原來楚風早就将那隻‘盜藥賊’給收拾了。
他對楚風的本事,那是佩服得五體投地。更打定主意,要與楚風交好。
“真被這個小畜生給完成了?”秦山這個尊貴無比的大人物,爲了羞辱楚風,足足在這裏守了一夜。沒想到,換來的結果卻是來了個驚天大逆轉。
楚風竟然真的把這個超難的任務給完成了。
簡直就如一記晴天霹靂,炸得秦山陣陣發懵。
他在三天前,沒能完成這個任務,更是放言,這個任務如何艱難。非内門長老親自出手不能完成任務。
結果,楚風又給了他一記大耳刮子。
直接就把這個任務給完成了。
看着滿臉自信笑容的楚風,以及衆人對楚風投去敬佩,崇拜的眼神,秦山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小醜。
本想跑過來羞辱楚風,結果,反倒自取其辱。
成爲了襯托楚風這朵紅花的那片綠葉。
“可惡!這隻爬蟲,竟然讓本天才遭受了有生以來最大的恥辱!此仇不報,我秦山誓不爲人!”秦山心中發狠,指甲都掐進了肉裏面。
他長這麽大,一直順風順水,被所有人尊稱爲天才。
受盡衆人的追捧和崇拜。
可是這次與楚風交鋒,兩次都吃了大虧。威嚴盡喪,臉都丢盡了。
再留在此地,隻會成爲楚風的陪襯,受盡衆人的嘲諷。
秦山當即低着頭,趁着衆人的目光焦點都落在楚風身上。他快步向任務殿外走去。
他一秒也不想再呆下去。
“秦師兄,這就走了嗎?”楚風又豈會讓秦山輕易離開呢?
他的聲音很大,衆人本來沒有注意秦山。被他這麽大聲喝問,衆人的目光齊刷刷落在秦山的臉上。
秦山的身形微頓,臉色本來還隻是有些陰沉,此刻黑得都能滴出水來。
“楚風,我勸你見好就收!否則,以後你即便進了内門,也會叫你寸步難行。你這次走了狗屎運,完成了這個任務,并不算什麽。”
“若以爲這樣就可以趾高氣揚,隻能說明你是一隻井底之蛙!”
秦山恨不得一巴掌扇死楚風。
本來他就已經丢了臉,楚風大聲把他叫住,相當于把他脫光了,架到衆人面前曬。
這已經不是一般的丢人,而是裸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