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你們是雜役又如何?找罵!”楚風毫不畏懼,一臉冷酷。
這兩尊執法堂的高手,雖然隻是預備役,但是修爲可不弱。均有着劍聖後期修爲。而且很可能屬于劍聖後期高手裏面的佼佼者。
因爲執法堂的弟子,每天需要面對的任務,都是捉拿各種各樣的宗派違規弟子。
沒有過人的實力,根本應付不過來。
“小子,你這是找死!”兩尊執法堂弟子怒到了極點,铿地拔劍,表情猙獰、兇惡的瞪着楚風。
“兩位大人無需客氣,直接把這個嘴臭無比的小子拿下,押去執法堂受審便是!”站在毛烏山主身後的唐鷹管事,早就不耐煩了。
他上次差點栽在楚風手裏。
早就積了一肚子怨氣,對楚風恨之入骨。巴不得楚風倒黴呢。
這次聽說楚風膽大包天,竟然跑到陳程管事的地盤上,把一個小頭目給廢了。闖下如此大禍,唐鷹管事自然不會放過楚風。
“不必你們動手,我自己會走!不就是到執法堂受審嗎?我去!”
楚風面對兩尊劍聖後期的高手,竟然面不改色,一臉冷酷。他自有依仗。
已經領悟了乾坤劍法第三層,他有着十足的把握,闖過乾坤劍陣的第三關。到時候,晉升内門弟子也是闆上釘釘的事。
即便賈真經的勢力再大,也壓他不住。
身爲内門弟子,無論地位還是受重視程度,都要遠高于外門弟子。别說駱驷水有錯在先,即便駱驷水沒有錯,楚風把他廢了,宗派也不會把他怎麽樣。
最多也就是像征性的懲罰一下。
所以,楚風有恃無恐。
“哼,一會到了執法堂,看你怎麽死!”兩尊執法堂弟子冷哼,押着楚風就走。
毛烏山主的目光閃了閃,臉上有着一絲掩飾不住的興奮之色。
“本山主高升的機會終于來了!”
“唐鷹,你立刻去請賈真經公子去一趟執法堂,就說有一場好戲請他欣賞。具體什麽事,你不必細說,就隻需告訴他,與楚風有關。”
毛烏山主故意吊足賈公子的胃口,要給賈公子一個大大的驚喜。
如果提前透露,那就少了許多期待。
“山主,那屬下去了!”唐鷹管事心中暗自欣喜,毛烏山主讓他去請賈真經。
這是一個在賈真經面前露臉的好機會。
隻要抓住機會,讨好了賈公子。到時候好處肯定少不了。
即便撈個副山主當當,也是前進了一大步。
一共有八個管事,盯着副山主寶座的人多着呢。唐鷹管事在種植藥草方面的本事,隻能算是比較出色的那種。如果不懂得鑽營,幹到老,恐怕也隻能在管事的位子上原地踏步。
而且還不能出什麽大錯。
像上次,對付楚風,就差點栽了跟頭。
……
楚風很快就被押到了執法堂内。由于他的身份,僅僅隻是一個小頭目,所以進的隻是偏堂。
整個萬劍宗的外門弟子,占到了百分之九十九的數量。内門弟子最多也就占了百分之一左右。
也就是說,萬劍宗有着一百萬弟子,其中九十九萬都是外門弟子。僅有一萬是内門弟子。
這個比例一點都不誇張。
畢竟乾坤劍法太難領悟了。就算領悟了,想要達到二層以上,也是非常艱難。
并非每個人都有着楚風這等絕佳天賦。
内門弟子犯錯,可以享受很多特權。外門的執法堂,根本無權審問。
隻能交由内門發落。
外門弟子數量如此衆多,每天犯事的人,自然也少不了。一些重案,或是身份地位很高的人,會在正堂審判。
像楚風這樣的,隻能屬于小羅喽,他犯的事,也不是特别大。
所以隻會在偏堂審訊。
執法堂的偏堂有好多個,可以同時審訊多人。
楚風被押進偏堂後,擡頭看去,隻見偏堂的高階上,坐着兩位臉色嚴肅的執法堂高手。
坐中間的,乃是一尊臉色冷厲的中年男子。此人身上的服飾,屬于執法堂執事級别。
他的左胸前有着一枚極爲醒目的黑色徽章,透着無上威嚴。陣陣蕭殺,冷厲氣息,散發出來,有如傳說中的包黑子一樣恐怖。
那枚黑色徽章意味着,他是一尊鐵判。
外門執法堂的判官,有着三個級别。
實習判官,鐵判,銅判。
楚風好歹是闖過了乾坤劍陣第二層的優秀外門弟子,又是一個小頭目。犯了事,讓實習判官來審他,自然不合适。
級别不對。
讓一尊鐵判審他,正合适。
“鐵判:木轶!”
在鐵判前面的案台上,立着一塊木牌。上面寫着此人的名字。
判官在執法堂一直充當着主審官的角色。
基本上,罪名、懲罰,都由他來定。
坐在鐵判左邊的是刑名官,又叫書記員。專門負責記錄審訊的過程,錄下口供,以及審判過程、結果等。
刑名官除了記錄審案過程、結果外,更是熟谙宗規宗法。
如果主判官發生錯判,他有權從旁糾正。
比如定罪過重,懲罰不合規,等等,刑名官都有權利從旁糾正。不過一般來說,刑名官都會尊重主判官。
在鐵判木轶的右邊,有一個坐位空着。
這是留給楚風所在藥山毛烏山主的專設座位。
毛烏山主,屬于楚風那坐藥山的一把手。當毛烏山主手下有人犯事,被捉到執法堂,毛烏山主也會以旁審官的身份參與。
若是對審判結果有異議,可以當堂替自己的手下辯護,據理力争。
設下這麽個旁審員的位子,也是爲了最大程度的保證受審之人的利益。以免發生錯判的情況。
“見過木轶鐵判、宋航書刑名官!”毛烏山主走到執法堂的高階之上,拱手與兩人打招呼。至于兩旁站的執法堂普通弟子,他隻是點頭微微示意。
兩旁站的普通執法堂弟子,類似于古代公堂之上的衙役。
隻不過,這些人執的不是水火棍,而是寒芒閃爍,殺氣森森的寶劍。如果受審之人膽敢反抗,他們有權殺人。
“堂下何人?”
待得毛烏山主落座以後,鐵判木轶,威嚴的沉聲喝問。
“外門弟子楚風!”
對于堂上的鐵判,楚風倒也沒有太多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