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
陽槐直接跪在了地上,磕頭求饒。
“羊長老開恩,還請念在我初犯的份上,從輕發落。”長老的地位極高,在宗派内更是有着莫大的權威。
如果犯事的人是一尊真傳弟子,或許憑羊長老一人,處置不了。必須經過所有長老共同商議後,再上報給宗主,由宗主最終定奪。
至于護法嘛,地位可就比真傳弟子差多了。
陽槐在明确違反宗規的情況下,羊長老還真有權力将其廢掉修爲,逐出宗門。便是鬧到執法堂,也同樣會維持羊長老的意見。
當然,如果陽槐有着大背景,是哪尊長老或宗主的親人、弟子之類。結果又會不同。
隻要有長老或宗主出面,替他求情,他就不會受到這種毀滅性的嚴懲。
最多罰薪俸,關禁閉,或是滾釘床受苦。
羊長老回頭看了一眼受傷極重的上官北,再想到陽槐在自己出面制止的情況下,依然對上官北痛下殺手。根本沒把自己這個長老當回事。
“身爲護法,理應愛護宗派弟子,遵守宗規。你卻帶頭當衆違反宗規,影響惡劣,罪不可恕。”
羊長老說完,手中已經出現一柄劍,很窄,僅有兩指寬。
這與他威猛形象,很不匹配。
不過當他擡手舉劍時,楚風就不再這麽認爲。
一種無可匹敵的兇猛劍意,籠罩全場。以羊長老爲中心,一方劍域瞬間成形。
陽槐眼見求情無用,他好歹是一尊護法,自不會坐以待斃。
與其被廢掉修爲,逐出宗派,倒不如直接叛出萬劍宗。這樣,多少還有一條活路。
“我悔啊,早知道這個姓楚的小子,如此邪門,就不應該惹他!”
“現在爲了一個女人,我卻落得如此下場!”
陽槐不由悲歎,再無一絲一毫的嚣張與跋扈。剩下的隻有後悔。
“羊長老既然不肯給我一條生路,那就别怪我不念宗門情誼!”陽槐猛地從地上躍起,撿起自己的劍,就向外面沖去。
他并不與羊長老正面交戰。
“想逃?”
羊長老身形一閃,有如瞬移一般,直接出現在陽槐前面,擋住去路。
劍聖級别的實力,非常恐怖。
“姓羊的,你别把人往絕路上逼!兔子急了還咬人!”陽槐一臉狠色的吼道。
“哼,不自量力!”
羊長老冷哼的同時,擡手就是一劍刺出。沒有花哨的動作,沒有華麗的劍法,就隻是那麽平淡無奇的向前一刺。
“萬劍訣第九層,萬劍歸一!”陽槐護法拼盡全力,強行施展出萬劍宗的鎮宗劍法。
重重劍影幻化萬千,最終凝聚爲一道劍芒,朝着羊長老斬下。
叮叮當當!
密集的寶劍交擊聲,不絕于耳。
當一切歸于沉寂,楚風久久未能回過神來。這還僅僅隻是大劍師後期與劍聖的交手,就已經如此恐怖。若是劍神呢?
蟠龍太子的實力,估計最少都有劍神境界吧!
自己将來找他報仇,肯定要比他更強才行。
楚風被眼前的這一幕給深深震憾到了。他的兩種劍訣,目前還隻領悟到了四層與二層,距離九層還有很大的差距。
修爲也僅僅才達到高級劍師境界。
“我一定得努力才行!”
楚風暗自握緊了拳頭。場中已經分出了勝負。
大劍師後期,對戰劍聖,其實根本沒有懸念。陽槐已經倒在地上,劍脈被毀,修爲被廢。
羊長老并沒有殺他。
“護法陽槐,嚴重違反宗規,殘殺宗門弟子。更是以下犯上,攻擊本長老。現在廢其修爲。逐出宗門,以儆交尤。”
羊長老提聲威嚴的大喝,在場的所有宗派弟子,不管是入門弟子,還是執事,護法,一個個都是戰戰兢兢。
陽槐已經昏死過去,被人剝去身上的護法金袍,摘了身份令牌,扔出了宗門。
可以想像,他的修爲被廢,又失去了萬劍宗護法的身份,下場一定極爲悲慘。不過回到家族後,指點一下族人修煉,倒是沒問題。
“師尊,剛才是楚風讓陽槐護法殺我的!”上官北一臉怨毒的看着楚風。
僅僅隻是把陽槐廢掉,他可不幹。
他還要把楚風廢掉,逐出宗門。
“哦!”羊長老本就與楚風有怨,此刻聽得上官北的話,立刻擡頭看向楚風,目中透着寒光。“既爲同黨,又是主謀,自不能輕饒!”
羊長老找到收拾楚風的借口,心中樂開了花,立刻陰沉着一張臉,持劍向楚風逼近。
“你,你們想幹什麽?”秦可兒意識到不妙,攔在楚風身前,質問羊長老。
“殘害同門,按宗規,當廢除修爲,逐出宗門!”羊長老一字一頓的說道。他的劍域仍然沒有撤掉,秦可兒等所有被劍域籠罩之人,隻覺得身上像是壓了一座大山似的。
修爲低一點的,甚至無法動彈。
即便秦可兒有着大劍師中期修爲,也是舉步維艱。
劍聖在自己的劍域内,對戰其他人,理論上是無敵的。羊長老,此刻便爲這一方劍域的主宰,可以掌控所有人的生與死。
“小子,你還不跪地伏法?”羊長老的目光逼視着楚風,所有的威壓,如同如來佛祖的五行山,朝楚風壓下去。
秦可兒因爲擋在楚風面前,也受到了壓迫,雙膝都有些發軟,險些跪在地上。
她急得要命,可是此刻,在羊長老的劍域内,動動手指頭都是困難無比。
更别提保護楚風了。
“哼,憑什麽說我是主謀?我與陽槐護法沒有任何交際,他殺上官北,關我屁事!”楚風可沒那麽老實。
而且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隻見楚風身如遊龍,對着周圍随意斬了幾下,竟然輕松至極的帶着秦可兒向後面退去。
“你,你在老夫的劍域内,竟然可以自由進退?”
羊長老這次可真是被驚到了。
一個僅有高級劍師修爲,連劍脈都沒有的普通弟子,竟然可以在他的劍域内,進退自如。
要知道,羊長老可是把絕大部分威壓,都籠罩于楚風一人身上。
剛才,他隻感受到楚風随便亂斬了幾下,自己的劍域就被攪亂。這也太不可思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