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剛才你對我做了什麽?”陽槐努力回憶着剛才發生的事情,就像做夢一樣。
他明明記得抱着秦可兒這個大美人親嘴,後來被她給打了。他還有些好奇,秦可兒明明隻有大劍師中期修爲,怎麽會那麽厲害?輕易就将自己打得飛出去。
“我可什麽都沒做!”楚風張開雙手,聳聳肩。
感受到周圍其他人看向自己的鄙視眼神,陽槐隐隐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再定睛一看,嬌媚可人的秦可兒,依然俏生生的站在楚風身後,壓根就沒有挪動過位置。
“那我剛才抱的人是誰?”陽槐不由大驚失色。
“究竟是誰把本護法給打傷的?”陽槐怒吼。
“你抱着劍雲太子親嘴,被劍雲太子給打傷了。還在這裏裝傻,真不要臉!”
“像你這種惡心至極的人,就應該被抓去浸豬籠。實在太過傷風敗俗……”
衆人的罵聲響成一片。
陽槐聽了後,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抱的不是大美女,而是劍雲太子……
所有的疑惑都解開了,怪不得以自己大劍師後期的強大修爲,竟然被人輕易給打傷。劍雲太子的實力極強,還真有這個能力。
一想到剛才抱着個大男人亂啃,陽槐頓時惡心的差點把隔夜飯都給吐出來。
“陽槐護法,我真是替你感到不值呀!堂堂護法之尊,竟然被一個垃圾入門弟子給戲弄了!還給他下跪!”上官北陰險的在旁邊煽風點火,挑撥陽槐的怒火。“要換成是我,直接一巴掌就會把楚風這隻爬蟲給拍死!以此挽回顔面!”
本就怒到極點的陽槐,受到上官北的挑唆,臉孔變得無比猙獰。
臉上的橫肉突突跳動。
“楚風,你個混蛋,敢用邪術陰老子。你這是找死!”
死字剛落,陽槐就直接出手了。
不顧宗規宗法,便是拼着受罰,也要一掌把楚風這隻爬蟲給拍死。
以洩心頭之恨。
“嘿嘿,上官北,你讓他殺我?那就給你一個驚喜好了!”楚風冷冷一笑,對着上官北一指。“陽槐護法,給我殺他!”
詭異的事情再次發生,陽槐的身子猛地一顫,然後真的聽從楚風的話,轉身殺向上官北。
圍觀的衆人皆是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大張着嘴,看着這詭異的一幕。
陽槐出手極爲狠辣,直接就是大招。
“月華斬!”
轟!
一道可怕至極的劍芒對着上官北斬殺過去。
隻見這道劍芒呈淺藍色,有如一道彎月,拖着長長的尾巴。
上官北僅僅隻是高級弟子,大劍師初期修爲。面對大劍師後期高手的全力一擊,他吓得臉都白了。
“陽槐護法,是我呀,快住手!”上官北一邊拔劍抵擋,一邊大叫。
“殺的就是你個混蛋!”陽槐像是瘋了一樣,非但沒有停手,反倒下手更狠。
轟!
兩人的劍芒對斬在一起,上官北根本就不是對手。身上現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倒在地上。
他連滾帶爬的向後面逃去,并且大叫道“救命,救命啊!”這個時候,可沒有人願意救他。那些圍觀的人,多是普通弟子,一個個自顧不暇,均是吓得躲到遠處。
深恐挨上一下,遭那池魚之殃!
“給我死!”
陽槐一劍将上官北斬倒在地,仍不解恨。因爲他中了惡靈王的幻術,以爲殺的人是楚風。
一想到給楚風下跪,抱着劍雲太子親嘴,他就恨意無邊。
轟!
又是一劍斬向上官北,誓要将其當場斬殺。
“住手!”
蒼老的沉喝聲響起,一尊長老的身影顯現。不是别人,正是上官北的師父羊長老。
全宗上下,都以爲上官北是萬劍宗的真龍,以爲他得了乾坤劍法傳承。
再加上有着宗主劍令,讓長老們保護上官北,以防夭折。
所以,羊長老等人,對上官北看護得極緊。
在上官北的身上,更是佩帶着羊長老賜下的子母心劍。
此劍很小,僅有兩寸長短,就像飾物一樣。可以挂在脖子上,貼身佩帶。隻要發生危險,羊長老立刻就能能過母劍感應到。
由于煉制這種子母心劍極爲困難,需要很多珍貴材料。
再加上長老的時間寶貴,經常需要潛心修煉、閉關,不能也不願意受到打擾。所以,子母心劍一般用得極少。
要不是上官北太過‘天才’,被視之爲萬劍宗崛起的希望,羊長老也不會賜下心劍,時刻看護。
聽得羊長老的沉喝聲,陽槐非但沒有住手,反倒調動更多的劍氣,加持到劍芒内。
“吾命休矣!師尊救我!”
上官北根本無力抵擋,他在試劍林内領悟的劍訣雖然也不錯,但是遠不如乾坤劍法這等至尊劍法。
所以,根本就擋不住陽槐的殺招。
砰!
一聲巨響,上官北安然無恙,反倒是陽槐護法吐血摔飛出去。劍也掉在地上,半天都沒能爬起來。
“陽槐,你竟然敢對宗派同門下此毒手,罪當廢掉修爲,逐出宗門!”羊長老怒不可遏的厲喝道。
要是自己來晚一步,上官北這個天才弟子就被殺了。
到時候,自己不但沒法向宗主交代,更會失去晉升大長老的機會。
就像真傳弟子有着一尊首席真傳弟子,被人尊稱爲大師兄一樣。長老裏面,同樣有一尊話語權最強,地位最尊貴的首座長老。
稱之爲大長老,比其他長老都要更尊貴。
自從百年前,萬劍宗的大長老戰死後,這個位置就一直空缺着。按照萬劍宗曆代規矩,通常都是宗主的師尊,晉升爲大長老。
比如羊長老收了上官北做徒弟,如果哪天上官北成爲了宗主,那麽羊長老也就會自動晉升爲大長老。
……
陽槐可真是欲哭無淚,本來想要宰了楚風,沒想到卻惹下如此禍事。
今天可真他娘的邪了門,老是出現幻覺。不是錯把劍雲太子當美女,就是把上官北當成楚風。
陽槐雖爲護法,但是違反宗規在前,又被羊長老抓了現行。
他早已經沒了護法的傲氣,對楚風既恨,又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