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風,你既然說你無罪,可有證據自證清白?”國字臉中年護法威喝道。
此人乃是執法堂的護法中,極具威望的一尊護法,深得上面的執法長老賞識。就像法庭的主法官一樣,審理犯人之時,以他爲首。
此人姓包,因爲鐵面無私,有着小包公之稱。
另外兩尊護法,目前都保持沉默,拿着筆在記錄。
“禀包護法,當時我将烈焰洞内的岩漿處理完之後,從洞中走出。馬苗一進來,便出手對我攻擊,然後我拼命抵擋。緊接着,隻聽得馬苗慘叫一聲,他的右腿着火了。然後他自斷右腿,滾落烈焰峰……事情的經過,大概就是這樣!”
楚風相信執法堂必能給自己一個公道。
如果執法堂連這麽明顯的事情,都不能審理公正,那萬劍宗隻怕早就垮了。
“爲何木昆等人,都咬定馬苗是你所傷?”坐在包護法旁邊的老者,有着一張馬臉,整個人看上去顯得有些陰蟄。
此人姓木,名青峰,乃是執法堂一衆護法中,資曆最老的一位。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木昆與我不和,他們非要指鹿爲馬,我自是争不過他們。”
“不過我相信三位護法都是火眼金睛,明察秋毫。試問,我一個僅有一道僞劍脈的初級劍師,能夠在短短的兩息時間内,打敗一尊大劍師,并且斷其一腿嗎?”
“當時馬苗的手中拿着劍,我卻沒有任何武器。”
“我所說句句屬實,懇請三位護法明察。可以救醒馬苗,與他對質公堂!”
楚風顯得非常冷靜,事實勝于雄辯。
他的言詞也是非常犀利,一針見血的點出了其中的荒謬之處。
執法堂的人,聽得連連點頭,認爲楚風說的合情合理。
反倒是木昆執事,咄咄逼人,而且陳述的事情,有違常理。
一個初級劍師,能在兩息内把大劍師廢掉?
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
三尊護法小聲交流了幾句,彼此交換了意見後,他們更願意相信楚風。
“把馬苗弄醒!”
爲首的包護法喝道。
立刻有人掐馬苗的人中,不過沒什麽反應。
楚風在旁邊看得清楚,發現馬苗的眼皮在微微顫動。木昆執事則是一臉冷笑的看着這一切。
“看來這些人早有預謀,串通好了,想要讓馬苗裝作昏迷。一方面可以對外人造成一種假像,那就是馬苗重傷,可以加重楚風的罪孽。另一方面,也避免與楚風對質,不會露出任何破綻。”
楚風乃是活了幾千年的老怪,更是一代丹尊。
竟然有人在他面前裝昏迷,這不是班門弄斧麽?即便馬苗真的昏迷不醒,他也有一千種辦法,叫馬苗醒過來。
至于假昏迷,那就更好辦。
眼見執法堂的人,弄了半天都沒把馬苗救醒。
木昆執事對着三尊執法堂的護法拱手道“馬苗被楚風傷得極重,失血過多,又一路從烈焰峰滾落,很可能傷了腦袋。也不知道還能不能醒過來……唉!”
說着,搖頭歎氣,一副悲憫神态。
“禀三位護法,弟子楚風在未入宗時,倒也學了一些煉丹的本事。對于治病救人,略通一二。我有辦法讓馬苗立刻醒過來。”
楚風心中冷笑,馬苗想要用假裝昏迷的方式,逃過對質,那是癡心妄想。
他保證讓馬苗爽歪歪。
“哦,你還會治病救人?那就由你出手救醒馬苗好了。”
“本護法可是醜話說在前頭,如果你打着救人的幌子,想要殺人滅口,本護法可不饒你。”
包護法頗有些意外的看着楚風道。
懂得煉丹的弟子,整個宗派倒也有不少。但是要說丹道本領高強者,卻是鳳毛麟角,少之又少。
楚風說自己會煉丹,這讓三尊護法對他都是刮目相看。
“給我弄盆冷水過來!”
楚風轉身走到馬苗身邊。
“哈,我還以爲你有什麽好辦法。用冷水澆頭,把人澆醒?你還是省省力氣吧!”木昆執事嘲諷道。
“另外再給我找一根竹棍過來。不用太長,但是必須是那種一頭大,另一頭小,并且把裏面的竹節打通。”楚風看都沒有看木昆執事一眼。
而是對那名執法堂的弟子,提出了第二件需要的物品。
這兩名執法堂的弟子,正是木昆執事的幫兇,押楚風回執法堂的那兩人。
他們此刻被楚風當奴才一樣使喚,卻也隻能捏着鼻子認了。
“再給我找一版銀針過來!”
楚風又說道。
“小子,你能不能一回說完,别跟羊拉屎一樣。隔會掉出來一點。”兩個執法堂的弟子怒到了極點,忍不住罵楚風。
“我要真是羊拉屎的話,那你們豈不是吃了個幹淨?”
楚風的話,當場惹得不少人偷笑。
要不是執法堂,乃是一個嚴肅的地方,他們肯定會爆笑出聲。
這兩名執法堂的弟子也是郁悶無比,偏偏還沒辦法反駁。因爲楚風每提一個要求,他們都得滿足。這不就是等于‘吃’掉嗎?
楚風的這個反駁,真可謂是妙到毫巅。
“怎麽,還愣着幹什麽?趕緊去辦啊!”
“沒看到三位護法,還有我們這麽多人都等着嗎?”
楚風毫不客氣的沖着兩人喝斥道。
兩人險些沒把肺給氣炸,臉色鐵青的去給楚風準備東西去了。
不多時,三樣東西都弄來了。
一根佛肚竹,尾大頭小,也不長。
至于水和銀針,那就更加簡單。東西取來了以後,衆人都是好奇的看着楚風。
而假裝昏迷的馬苗,更是打定主意,無論楚風怎麽救治,都不會醒過來。
“醒來,醒來!”
楚風用手弄了一點冷水,灑到馬苗的臉上。
馬苗沒有任何反應。
這時候,隻見楚風拿出銀針,“噗噗噗”,閃電般對着馬苗紮了下去。
馬苗的身子顫了顫,依然沒有醒過來。
被楚風紮了幾針之後,馬苗驚恐的發現,自己就像鬼壓身一樣,想要睜開眼睛,睜不了。
想要動彈,同樣動彈不了。
至于叫喊,那就更不行。
“草,這個混蛋哪是救治,分明就是把我弄昏迷。但願木昆執事他們看着點,别讓楚風這個狗雜種對我下黑手,把我給殺了。”
馬苗這時候,已經感到非常後悔。
早知道,就不裝昏迷了。